怀里的人,也在此刻醒来,朦朦胧胧的挣开双眼,目光涣散的洒落在我身上“你……”下一刻才在状态,脸上不知透露出什么神情,有惊恐,有不可思议,更有不敢置信和茫然。
无法欺骗自己,当这种神情印入眼帘透入心底时,我仿佛是在刑场上,而眼前这人却是给我最后审判之人……
秦淮、苏羽然给我的确实在是太多太多,懊恼、抱怨、后悔、太多的都无济于事,心里明白,比谁都明白,所以,抓住他,拦下他,随后的疯狂更是……
轩炎斌此刻是修真者,根本无需用身体来表达什么,我是修真者身体上的接触对我来说并无害,可对他们来说呢?我不知道……
而昨夜的放纵,或许他的迎合、只是本能?毕竟当年他……
紫狐已经把冰炎赶出门外,顺手用剑柄关上门,还弯弯剑身示意我它会看门……
身旁那人依旧无言无语,你到底在想些什么》或者还需要我表达什么?难道昨日说的还不够?做得还不够?
那你还需要我表现些什么吗?你说,只要你说我都他妈的给你做到!
人,是脆弱的。所以,心里种种恐慌,种种默然,都不曾表现在脸上更别提开口对他述说……
从醒来那一刻,我们便没动弹过,更没有开口说些什么。空气中,昨日暧昧的靡丽早已散去,留下的却只有浓浓的尴尬……
就算,是我抱了他,可也不可能当他女人来处理,说些好听的哄哄。
轩炎斌,或许是所有认识人中最为敏感的,说了,或许也就完了。
忽然想到一个问题,不由笑出声,轩炎斌不解地转头看着我。
缓缓摇头,我只是突然想到,我们比那一夜情第二天醒来连对方名字都不知道该怎么称呼还尴尬,这算什么?
“炎斌,这三百年来还好吗?”昨天该做的都做了,还有什么好尴尬的?莫名其妙!手拦住让我流连忘返的腰肢,忽而想起那时的迷醉。
先前还好好的,虽说尴尬却也温顺,可突然眯起眼一把推开我“你不说我都忘了!这三百年来真的昏迷?连自己都不知道怎么回事?然后醒来就被那妖宗宗主捡着了?”见我点头,撤过被子“那我是不是该夸夸妖宗宗主的运气?”
“你,你不相信我?”完全是目瞪口呆,真的,先前我们还……现在怎么?
“你认为自己还有什么可信的吗?”服气,冷笑声起床,顺带卷走床上的被子,也不顾我此刻尴尬的赤身裸体。
套了件外衣“可信?我有什么地方不可信了?当初说来接你,还不是来了?后面一个你要我怎么办?这根本就不是我所能决定的!”散了头发“轩炎斌你别无理取闹!”真没想到,亲热的第二天,却是两小夫妻吵架!
前世的时候也听说过,结婚第二天立马就吵得,也不过就是丈夫不行或妻子不是处女之类的问题。
就我自己所言,我这两者都没达到吧?丫丫的呸!我他*的在想些什么!
“我无理取闹?三百年前如果不是你自说自话的决定,会有后面的结果吗?我无理取闹?这三百年来知道我们是怎么过的吗?你到好,一回来,什么都没和我们说也没通知我们,自己搂着一只狐狸倒是逍遥快活!”嘲笑着讥笑道。
这完全不是我记忆中,温和末什么存在感,却让我无时无刻不挂念的人,真的一点都不像,三百年来到底改变了些什么!
狠狠抹了把脸“当时,去的人再多也是一和结果。那时天门山还不是汝修墨说的算,不可能派个散仙给我们,而且要不是有这么多一系列的意外,苏羽然也不可能会死……”冷笑着扯扯嘴唇“的确,苏羽然的死是我的错。你也别说什么,既然在意,那就到此为止吧,我把这里的一些事处理了,便回仙阵。”虽说不是有意,可苏羽然的确是我的痛!他们一次次提到。就以为我不难受吗?
“你!”轩炎斌气急,显然想不到我会说这种话。
侧头,没看他,确切地说,没敢看他。就在我们僵持时,门外传来一阵爽朗的笑声“哎哟~这两个小家伙在看什么呢?”说罢便推开门。
来着挑了挑眉,不怀好意的打量我们,可也感到我们之间的气氛。
说实话吧,当时我唯一感到庆幸的就是轩炎斌已经穿戴整齐,我就算裸奔都没关系,更何况身上已然披了一件衣服。
“需要我回避一下吗?”火沸指了指我。
顾着他的手指,低头……
撞墙的心都有了……“我,不,我……”我不是下面那个愣是说不出口!
一件长青色的袍子就挂在身上,前襟完全敞开,一直蔓延到腹部,上面红红点点的,青青紫紫的……真好看……有种想要掐死制造这些东西的人。双腿也翘着,这件衣服唯一起的作用大概就是挡住一些十八N的东西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