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他们本来就是一个人啊……”夏目的目光逐渐开始茫然“难道不是?”
“不是!”白灵安爆喝“不是!不是!根本不是!难道你还不明白?还不能动动你已经快要生锈的大脑?!这个世界的烬孤狐,是这个世界的!你,你们不能干涉他在这个世界的任何绝对!”
颇有几分恨铁不成钢的眼眸注视着夏目“我很后悔,很后悔听了你的话,居然帮你一起劝告他……难道你不明白?任何世界的烬孤狐都能被控制?任何世界的烬孤狐都是不可冒犯的?!你们为了所谓的将来,为了所谓的改变,已经强迫他作了多少违背它心愿的事?甚至连最基本的都不曾告诉过他!夏目够了!放了他,不论这个世界变成什么样,我们都愿意承担,就算面对死亡,就算……我们也愿意。”
白灵安,说着说着便低垂下了头。
轻轻的,小小的叹息从口中流露而出。
我忽然觉得自己似乎有些过分了,当初只是想要让夏目明白自己已经到了底线。
可白灵安……或许,白灵安接触过的我,是放纵没有约束,甚至是随心所欲的自己。因此他会更了解自己的本性吧。
夏目已经被迷失,他已经……太过在意我了。
太过在意如若不改变,那我即将面对的痛苦和所要承受的压力。
那丫头,只是想要替我分担,只是想要……帮我罢了。
转过身,揉了揉那丫头的脑袋“别想太多,这并不是你的错。”
那丫头把整个头压在我胸前,闷闷的“哥哥,真的像白灵安说的那样吗?”
嘴角少许上扬了几分“没关系,没关系的。”
“我利用哥哥在意的亲情,逼迫哥哥做了很多不愿意做的事?是这样吗?”虚弱的抬头,这样的夏目让我越发怜惜。
“我都说了,我并不在意,丫头。”一下下轻轻的拍着他的头“没事了,都没事了。”
怀里那人保持沉默,过了许久推开我,头也不回的离开。
望着他离去的背影,苦笑了声,怎么今日都是离别日?一个个都先一步离开我?
身体虚弱,却不是完全无力。
紧了紧衣领,身上还有一种情、欲后的粘稠,尚未清洗的身体,隐藏在深处的肮脏,到底是我的灵魂,还是旁人的液体?
甩来这中无所谓的想法“我先回去休息。”
整个人都埋藏在热水之中,静静的等待。
这滚烫的热水让我皮肤泛出一层微红色。
没有任何以外的,房门被推开。
我知道,当那人想通后,便会立刻来找我。
身子还斜躺在宽大的浴室内,奢侈的装满和如小型游泳池般大小的水池足够掩饰水下的身子。
池水上,一层密布厚实的艳红色花瓣,随着水纹波动。
夏目一声不吭的坐在我头侧,目光则集中在锁骨上。
细长而微微发凉的手指有一下没一下的用我的发丝在锁骨处画着圈圈,这是一种#的动作,可夏目的心思却完全不在我身上。
没多久,房门再次被推开。
只是,这次进来的则是两人。
确切的说,两兄弟,白灵安和守灵。
前者似乎已经习惯这种画面,后者嘴角抽了抽,见自家兄弟平静的目光,他也不怎么在意。反而急匆匆的便追问道“烬孤狐,先前你说的意思到底是什么?”
挑了个眉头“我说了什么?”
“是夏目说的。”白灵安补充“那你的意思呢?”
“什么什么啊~”心里固然明白他们的意思,却不想如此简单的回答。
“你明白孤。”他解开外衣,当着他哥哥的面解开,一步步走入水泡,走到我的身旁。
我头靠在身后池子上,微微闭起了双目“守灵,神界并不完美。”
“你这是什么意思?!”他的语气急促而颤抖。
“辰界更是如此。”我并没因他的话而停顿或被打断。
明白我话中有意,他们干脆停顿下来听听我要说什么。
“而,神界扣辰界的基石便是出自同一块……”慢慢的吐出,双目依旧紧闭。
“你是想要我作了这么多年的事白做?到头来还是回复过去?!”守灵失声。
“要不然呢?辰界之后,便是神界。”睁开双目冷哼“自然,理论上如此,只是辰界必然还是会消失,原先所居住在辰界上的子民可以去我的时间,成为原族。”如此一来,我便和白灵安没有任何敌对上的可能。
神界还是神界,辰界则被我理所当然的牺牲,但同时稳固了神界顺带,还把辰界原本该走向灭亡的结局挽救。
只是,辰界将不复存在,辰界上的子民也不会有故乡……这种得失,想来应该算是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