垂落的眼帘带着微微的颤抖,夏目似乎在强忍着自己的镇定。
不自觉的安抚她的不安。这ㄚ头,是我的妹妹不是?
第二天一早夏目没有与我打过一声招呼,直接让鸣天按照她给予的名单,让名单上的人跟她走。
看着瞬间去了一半的神殿,哭笑不得的摇了摇头。
这时,白灵安走到我身旁,从背后搂住我的腰,把下额靠在我肩上,细细软软的说“孤,你昨日看到世界的全部了吗?”
“嗯。”便是因为这点,这几日烦躁的事太多,太让自己烦躁,更何况过去一心与守灵对着干,甚至想要把他最为珍惜的神界送上祭品的断头台。
可昨日瞧见已经黯淡的辰界,又有谁知道他心中是如何想的?
辰界,他不想,一直下意识的不想把它推向最后一步。
在他心中一直认为,如若辰界的消亡,便是对未来步伐的抑制。
自己有些害怕,害怕最后无力改变的痛苦。
他一直无法忘记,一直无法忘记那些片段的记忆中,拥抱着苏羽然他们,紧紧的抱着,紧紧地……直到那一具具原本温暖的身体逐渐变的冰冷,最终,最终。
烬孤狐说不出到底什么滋味,更不清楚自己该怎么办。
所以,一切都是下意识的照着夏目说的做。
如今,他明了了。
如若再不做改变,最后就算结局在他们手中能够改变。
可自己,他烬孤狐本人不会有任何变化。
他还是自己,那个对未来而言,不成熟,不熟练,甚至有些懦弱彷徨的烬孤狐!
身后紧紧拥抱着的那人,自己没有任何资格去拥有,甚至,他如今对自己产生的那一份感情,对自己而言都是一份奢望,甚至,甚至可以说,这份感情,根本不属于如今的烬孤狐,如今的自己!
站在三神人殿前的广场上,四周空无人烟。
夏目既然说她能安排好,那么,我便不再插手。
她要如何做,却又不愿意告诉我,我便不问不管。
随她去,而我又该如何做,心中必定要有一份斟酌。
“安,那你认为,又该牺牲哪一界?”我想问的人,早已离开。
或许这便是知根知底的好处,白灵安太过了解未来的我,可如今的我与他所爱之人有着同样的过去。自然知道如今我需要什么。
这一声询问轻轻的回荡在空旷的广场上,没有人回答我,也没有人能回答我。
神界固然有着不太稳固的根基,可与辰界相比,却多了不少生机。
选择,其实早已在我们心中。
否则未来的我绝不会委曲求全或者只是贪图方便便选择牺牲辰界。
牺牲它,自然有着必要的选择和原由。
随后几日一直没有夏目的消息,守灵也开始躲避我。
这下我的小日子清静不少,除了没事给自己找找麻烦以外,或者想想有的没的自寻烦恼外,我整个就是瘫软在床上,能不动就绝对不动一分。
可我似乎忘了一件事,一个人……
东陵破天,这个很显然属于背叛,可最后没想到他投靠的人最终倒戈到我这边的东陵破天。
那日,我懒懒散散的化了原形,躺在棂槐鸺抱出房内晒的被子上。
忽然发现兽型能让我更加跟着直觉走,大脑中胡思乱想和不安也会减少。
太阳很大,晒的我皮毛有些发疼。
甩着尾巴给自己遮遮太阳,顺带带来点风。
大脑里则有一会儿,没一会儿想想过去,回忆回忆顺带打算打算。
也不知怎么的,猛然之间忽然想到了那个人。
过去是自己不愿意想,可如今不是不愿意想而楞是这个人从我生活中消失,还消失的很干净彻底,要不是某时某日某月我忽然想起来这么个人他是不是就不打算对我说些什么了?
守灵因白灵安抛下的话,绝不可能再对东陵破天动一星半点的心思。
我和东陵破天的感情也不只是玩笑,那么说……如今我还真是不明白他为何要背叛我。
翻了个身,四脚朝天的面对太阳。
眯着眼,小小的打了哈气。
就在这时,冰焱忽然凌空抛下个桃红色小包。
正巧!正巧!就砸在我肚子上!
“嗷唔!~”一声惨叫,离我最近的白灵安立刻跑上前把我揉怀里,好一阵揉搓。
“差不多点,差不多点。”子书落懒懒散散的捏住我脖子后面的软肉,从白灵安怀里拽出“毛都给你揉乱了。”说着,还顺带梳了两下。
白灵安眼睛微微眯起,先前冲上来便想要蹂躏似乎忍了很久。如今才一会儿便松开,怎么都觉得不甘心。
“你们,你们给我差不多点!”两人开始拉锯战时,我抱着冰焱先前抛下的东西跳到一旁化为人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