反倒是有着一双漂亮眼眸却没有灵魂的人偶,只是空洞的坐在这诡异的房间内。
少女身前有着一站茶几,茶几上放着一杯红酒。可那红酒似乎没被人动过,散发着一种醇厚的芬芳气息。
那少女轻轻开启双唇,殷红色的唇瓣配上稍加苍白的脸颊,不知为何总让人有着一种深处中世纪欧中的味道。
而眼前这少女则是某位女伯爵?或者我们该称她为吸血鬼……
“时间到了?”声音优美而低沉,没有少女的清脆,则是悠扬而缓慢。
无疑是的询问,他并没有渴望有谁能回答他。
双唇紧紧抿起,似乎在挣扎和愤怒,但最终,那看上去异常丰满的双唇抿成直线,微微上扬,流露出一个娇好的弧度。
可旁人看来,这只是一种冰冷的讽刺,到底讽刺什么,有说不出。
“已经到了……”悠扬的感叹,她缓慢的起身。
拉开这房内唯一一个衣橱,入目,则是一片艳红,那红色却散发着一种让人感到压抑的艳丽。
而那少女则平静的从中形如一一挑选,挑出一件瞧了瞧略带不满的神色,便随手抛到地上。
反反复复,反反复复之下,整件房内根本没有任何下脚的地方。
可那衣柜似乎还有着数不尽的衣服供她挑选,那少女不会厌倦的从中拿出一件件颜色相同,款式不同的衣裙。
不错,只是裙子,连衣裙,不同款式,不同样子,却同样都是连衣初,都是红色的衣服……
少女持续着从衣柜中拿出衣服,然后流露出不满神色,抛到地上这样的动作,反反复复,反反复复的继续着……
旁人永远不会知道他会在何时停下,或许根本不会停下,她只是单纯的持续。
自然,在这并不宽大甚至略显狭小的房内,根本性没有这个“旁人”不是?所以,这个少女有着无数挥之不去的时间来慢慢挑选一件能让自己满意,或者让自己所在以内的那个人满意的衣服。
过了多久,没人知道,或许连那少女都不曾在意过。
房门被用力拉开,从外走入一个男子,儒雅俊朗的面容上戴着一层薄薄的微怒。
可就算如此,那少女也不曾在意过,或者该说就算门被粗鲁的拉开,可她连眼神都没有被飘过去一次。如今,他已经沉静在挑选这有着数不尽衣服的衣橱内,如同着了魔一般,单一机械的重复着以上动作。
那男子看着这一幕,忽然先前那薄怒消失殆尽,留下的只有深深疲倦。
观赏房门,他直接踩在那些或是华丽,或是简约的衣服上。
走到那少女身前,搂住她的腰,代入怀中。安静的拍打对方的后背,带着几哄你,几分安慰。
“你哥哥,已经去了……”很简单的话,很简单的七个字。
那少女依旧面无表情,手中还牢牢地抓住先前拿下的衣服,只是,被涂抹了殷红色的尖锐指甲却陷入了掌心。
搂着她的男子稍稍后退半步,双目牢牢地注视着她的脸颊。
长长的睫毛被耍了一层薄薄的睫毛膏,显得万分细长,眼线画的有些粗却到眼尾时高高翘起。
整张脸被打扮得分外精致,苍白的脸颊,艳红色的双唇,欧式话的红色长裙却露出细长的小腿,黑色的同跟鞋刚凸现了他浑圆俏丽的丰臀和细弱的腰肢……
那男子在心中稍稍感叹,她,在这里并不是如何的美丽,光说五官根本不及这人哥哥的十分之一,身材,也不如狐族任何的一个少女,甚至连一些这座宫殿的仕女都不如。
可她却有着自己独特的气质和打扮得手法,她总是知道如何打扮能引人注目,知道如何稍稍扬起的嘴角弧度最为迷人最为可爱。
她的哥哥曾经说过,这少女天生便明白这点,也天生便知道如何掌握自己的优点并加以扩大。
可如今,这张打扮得如同欧世纪贵族之后的少女却面无表情,双目空洞的注视着眼前之人。
眼眸中依旧冰冷的可怕,没有任何浮动。
可,那双空洞的双目却落下一滴泪水……然后,又是一滴,又是一滴……
如同破工愉堤的洪水,连绵不绝的喷涌而出。
她站在白色的房内,四周却散乱着艳红色的布料,微微卷曲的长发散落在背后。
妩媚中多了几分诡异的空灵和绝望……
眼线并没有被泪水而冲落,那泪水一颗颗的落下却丝毫没有破坏脸上的妆容。
高而挺直的脊梁倔强的站直了身躯,不愿被这绝望的消息而打败。
过了许久,那双丰满而艳红的双唇微微分开一层小小的缝隙。
她张了张嘴,最终还是开口道:“他,可曾留下什么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