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
阿芜没想到宿淮白会忽然问这个问题,难道他打算送自己回家吗?
“笨蛋。”
宿淮白没忍住揪了揪阿芜脑袋后的马尾辫,“盛程林这样的个头都被人按着打呢,更别提你这种小胳膊小腿呢,要是路上遇到了坏人该怎么反抗啊。”
“别说你可以打车,没听说之前发生的几起的士司机抢劫、强奸案啊,虽说遇到这种事的概率不大,可一旦遇上了,那就是百分之百的概率,难道咱们向姐觉得,自己还能和歹徒搏斗了?”
说着,宿淮白露出了一个很勉为其难的表情。
“看在我们同桌两年的份上,等会就由我带你回家吧,我和盛程林不一样,我从小学习截拳道、散打、泰拳、曾经还被送到军队练习过实战技术,真要遇上坏人,以一挡五不是什么大问题。”
宿淮白说着伸了个懒腰,衣服随着动作往上滑,露出一截精壮的腹肌。
小花痴,看到他充满男子气概的强壮体魄了吗,要是喜欢看,他可以允许她多看几眼。
宿淮白绷着面孔,让人丝毫联想不到他此时的脑部活动。
“我事先说明,我只是出于同桌两年的情谊,不是真的想要带你哦。”
宿淮白担心这个小花痴在盛程林那里受挫,爱上了更优秀的自己,他不是那种随随便便的人,小花痴必须像当初向盛程林表白那样追求他三次,他才会考虑要不要答应。
所以他得提前表明自己的态度,万一小花痴觉得他是那种很随便,随意就能够上手的男人怎么办。
听说越是容易上手的男人,就越是不容易被珍惜,他宿淮白一旦下定决心成了谁的男人,那就是要和对方走一辈子的,敢对他始乱终弃,腿都要被打断。
为了让小花痴永远健健康康的,这份态度就更加不能少了。
“那、那好吧,谢谢你了,宿淮白。”
宿淮白的话别别扭扭不中听,很容易让人误会为是诅咒,再加上他那张冷脸,食用效果更为不佳,好在经过刚刚的相处,阿芜同样发觉宿淮白其实是一个很乐于助人的好同学,可能他现在的这番话,真的是出于对她的关心吧,只是不知道如何正确表达。
为了不伤这位总是被“误解”的同学的心,阿芜只是犹豫了片刻,然后就答应下来了。
送向芜回家,顺带得到对方的家庭地址任务get!
——
“妈!”
盛程林坐着计程车来到自家楼下,盛家的房子在十六楼,好在高楼都有电梯,减少了他爬楼梯的烦恼,而且经过刚刚一段时间的调整,加上药效开始出现,盛程林已经勉强能够正常行走,只是走路的速度很慢,还得忍受着肌肉的疼痛罢了。
正当他慢慢挪到电梯门,按下上行键时,电梯门打开,里头冲出来一个中年妇女,差点和盛程林相撞。
看清那个莽撞的女人的面孔后,盛程林吃惊地喊了一声。
“程林,你没事吧,你吓死妈妈了,你要是出了什么事,妈妈也不想活了。”
丈夫欠了一堆高利贷躲了起来,现在催债的压力都放在姜密一个人身上,她都快奔溃了,而刚刚催债的人打给她的那通电话更是成为压垮她的最后一根稻草,姜密没有想过,那群人居然丧心病狂到对儿子下手。
如果儿子出了什么事,她一定不会原谅丈夫的。
姜密压根不知道丈夫背着自己借了那么多高利贷,他们夫妻两人工作稳定,有房有车,儿子又聪慧懂事,一直以来,他们的家庭都是别人艳羡的存在,姜密也很享受同事们的艳羡目光,时常以成功者的姿态与旁人分享自己的育儿经和驭夫术。
可就在一个半月前,姜密的幸福生活破碎了,在丈夫为了躲债藏起来后,自己才知道,原来他成迷炒股很多年,之前在牛市上尝到了甜头,后来遇到了百年难得一遇的股灾,之前赚的钱赔进去不说,还搭了许多家庭存款。
或许是不甘心,或许是想要回本,盛远往股市里投了越来越多的钱,家里的存款被掏空了还不够,还以帮着投资的名义向亲戚们借了不少钱,甚至还借了高利贷。
这些年,他炒股有赚有赔,可总体上赔的多,赚的少,加上高利贷那可怕的利息,盛远很快走向了山穷水尽的地步。
不久前,盛远被公司辞退了,因为他被查处借由工作便利收受巨额回扣,如果不将赃款退出来,他可能还要面临牢狱之灾。
现在盛家面临的债务和赔款已经高达九百万,这还是基于高利贷的人只拿回本金,不强求这两个月的利息的基础上。
盛家有两套房子,现在居住的这套房子面积足足有一百五十多平,市价在六百万左右,还有一套老房子,因为地段不好,市价约在一百五十万左右,如果加急卖,两套房子可能都卖不出正常的市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