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底是枕边人,又见她哭得可怜,白北冥有些话便说不出来了。
苏燿光见状,直咬牙,越来越不明白,绯瞳当年是看上了他哪一点了。
“大王,这件事尚未弄清楚,不能就这么算了!”
“我没说算了,但你也看到了,她……”白北冥的耳根子委实有些软。
璃王在后头看得真切,心里的滋味可想而知。
苏妩躲在苏燿光的背后,仔仔细细地检查了苏妘的尸首,回想当时檀雅的动作,她抬起了苏妘的手。
“大王,我找到苏妘毒发的原因了。”她欣喜若狂,将苏妘的手举得高高的,“将臣大人,你是能作证的,我刚才只是寻找,未曾拿出过什么锐器,对吗?”
将臣点头,他就站在苏妩后头,起先不明白她在找什么,待她说了便明白了。
“大王,苏妘的手背有个小小的黑点,看血渍应是刚刚发生。将臣大人,你可否过来验一验?”
“小姐,稍等,待我取验毒的器具来。”
檀雅脸色顿时一白,忙不迭道,“妘儿是个姑娘家,手上有个针眼有什么奇怪的。大王,您可不能听苏妩乱说,她向来与妘儿不和的。”
白北冥相信苏妩的人品,推开她道,“你怕什么。要真没做,谁能诬陷你去。”
“大王……”她哀叫,将手偷偷地藏进裙子里。
魅罗眼尖,别人都在看将臣验毒,唯独他一直盯着檀雅看,因她头上戴了一支梨花簪子,特别精致好看,他脑补雨默戴在头上的模样,一定比她好看,正好发现了她的异动。
“侧妃娘娘,您这手是怎么了?”
言语一出,所有人都看向了檀雅的手,她正在拔戒指。
将臣验了苏妘手背上的黑点,惊的大叫,“大王,果真是毒。”
苏燿光飞步上去,擒住檀雅藏在裙子里的手。
“苏燿光,你做什么,我可是……哎呦!”她痛叫。
“你这毒妇,当真是毒,这戒指……”苏燿光拔下她戴在手上的戒指,这戒指看着普通,却是内有乾坤,装饰的宝石是个盖子,可打开。
一打开,就是一根森冷冒光的毒针。
苏燿光将它丢给将臣,“你看看,是不是这毒。”
将臣小心接住,验后又是大呼,“大王,这毒与苏妘所中的毒一模一样。”
檀雅冷汗直流,扑倒在白北冥跟前,“大王,是他们陷害臣妾,臣妾没有……”
这般明晃晃的证据,她还能狡辩,谁还会信。白北冥耳根子软,可心不软,一脚踢了上去,“你个毒妇,真是看错你了。”
“大王不是的,臣妾没有,臣妾真没有。”她哭得梨花带泪,美得惊人,可白北冥越来越觉得她像极了一条蛇。
檀雅许是知道自己洗不清了,又见白北冥眼里的嫌恶,目光一瞥,看到了璃王。
璃王坐在椅子上,她跪在地上,一高一低,于是璃王看过来的视线分外高高在上,带着睥睨之色,更带着杀之而后快的恨意。
他长得太像绯瞳,让檀雅生出了一丝错觉,仿佛看到了绯瞳的藐视,她最受不得就是这个,幼时的回忆顷刻间在脑海里的闪过。
同样是女儿,她永远比绯瞳低一等。凭什么?
不就是她是从夫人肚子里爬出来的吗。
她不服啊。
她不甘心啊。
璃王的脸与绯瞳重叠,刺痛了她的眼睛,也激起了她心里的不忿。
只要她的儿子死了,她还拿什么与她斗,她掏出袖摆里的盒子,打开,将藏在碗里的东西拿出来。
碗落地,片片碎。
碎裂的声音惊到了众人,只见她扬起手,猖狂大笑,“知道这是什么吗?”
苏妩一骇,“不好,是催动蛊母的神案,她竟然将诀图撕了下来。”
白北冥听闻,不用问也明白璃王身上的蛊毒是怎么来的。
原来又是这个女人!?
檀雅很明显是想鱼死网破了,对于她而言,这辈子都是在和绯瞳斗,只要绯瞳痛不欲生,她就是搭上性命也愿意。
她果断催动了蛊母,一催动,璃王就从椅子上倒了下来,痛苦万分。
“哈哈哈……谁敢过来!”
自然没人敢过来,蛊母和蛊子离得那么近,效用会是普通的两倍。
璃王痉挛不止,吓得梨落又哭又叫,趁着檀雅仰头大笑时,她狠绝了脸色冲了过去,想要将诀图抢下来,“你这个恶毒的女人,我跟你拼了。”
“姑姑!”璃王大叫。
梨落忘了,檀雅的妖力不低,不是她这种弱妖能对付的,一个狐爪撕破了她的胸膛,鲜血飞溅,但梨落是血性的,扑过去咬住了檀雅的手,狠狠地将她的小拇指撕扯了下来。
檀雅痛叫,又是一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