万一苏妩醒过来将这里的事告诉了白北冥,那她也只能先顾着自己,自保了。
正想着,清书便带着人来了。
“侧妃娘娘,大王请您去王后的寝宫。”
檀雅惊颤,“为了……为了什么?”
“娘娘去了就知道了!”清书挥手,几个侍卫冲了过来。
“大胆,这里是我的寝宫,你是什么身份,竟敢对我无礼。”
“娘娘,这是大王的命令。您若是不去,清书就只能让人架着您去了。”他使了眼色。
侍卫上前欲将檀雅拖走。
璴王喝道,“清书,你是当我不存在吗?”
“清书不敢,但大王的命令是王命,殿下若是担心娘娘,可跟着一起去。”
璴王哪敢跟着一起去,去了不就是自投罗网吗,视线落到了苏妘身上,立时喝道,“抓她!”
苏妘惊跳了起来,“殿下!”
清书觉得他来带人,什么事都还没说呢,他们就窝里斗了,真是蠢得可以,一不做二不休,让侍卫将苏妘也逮了。
“放开我,我什么都没干!”
“闭嘴!”檀雅怒道。
苏妘噤声,但眼里的惊恐没有消逝。
檀雅拿出侧妃的气势,“既然是大王的命令,我跟着去就是了,但我现在蓬头乱发的,不适合见。你等一下,我梳个头,换身衣服。”
清书不怕她跑了,点完头在寝宫里候着。
檀雅唤了绿秀一起进了内殿。
绿秀着急道,“娘娘,这可怎么办?是不是苏妩知晓了您下毒的事。”
“毒不是我下的,我怕什么,除非她有证据,可她有吗?”
“但是苏妘……奴婢怕她嘴不牢靠。”
檀雅眼里划过阴狠,“你说的对,这丫头是个胆子小的,不经吓。”她伸手打开梳妆柜的一个小抽屉,拿出里头的戒指戴到手上,“不过不用怕,死人是说不出话的。”
绿秀看向那枚戒指,心里有数了,“我为娘娘梳头。”
“嗯,梳大王喜欢的发髻。”
“奴婢明白。”
璴王在正殿来回踱步,先前费劲了心思向清书套话,想知道王后那的动静,偏清书是个油盐不进的主,怎么套话都没用,嘴就像被烙上了一样,撬都撬不开。
苏妘跪了一日一夜,腿已经不是自己的了,站都站不住,要不是侍卫架着,铁定跌坐在地上。
檀雅换好衣服,梳完头发走了出来,脸上抹了胭脂,擦了香粉,容光焕发,抚了抚云鬓道,“好了,走吧,别让大王久等了。”
“母妃!”璴王走到她身边,“母妃,你……”
“璴儿别怕,母妃能应付,倒是你……”她暗中塞了纸团到他手里,悄声道,“伺机而动!”
璴王握紧了纸团,“儿臣恭送母妃。”
清书已等的不耐烦了,但檀雅的侧妃身份摆在那,他比了个请的姿势,“娘娘,请走吧。”
“等等,我还有样东西要拿,你稍等片刻。绿秀,去将那个新做的茶碗带上。那可是要送给王后娘娘的。”
绿秀点头,去了放茶碗的柜子处,正是苏妩查到的暗藏神案的柜子,这个角度清书看不到她在做什么,她快速打开柜子拿了一样东西,然后随意拿了个新的茶碗打包好放进盒子里,一起递给檀雅。
待檀雅和苏妘走了,璴王打开手心里的纸团。
上头写着:绿秀会报信,若是有异。反!
他一惊,但认同这是最好的法子,赶忙将纸团放进烛火烧了。要反,他得有人手。可是宫里的死士死的死,抓的抓,已经没用了,宫外倒是有,可他现在出不去,但他不是没有准备的人。
阴暗的戾色在他紫色的眸里窜起……白羽可是个有很多宝贝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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雨默依旧呼呼大睡,魅罗怕她这样睡,醒了腰背会酸疼,细心地替她换了个姿势,对着正殿是一副看好戏的样子。
将臣的解药制作好了,因为急粗糙了些,但管用,苏妩很快就醒了,她抚了抚额头,“我怎么了?”
“小姐,您中毒了。”
“毒?”她一脸诧异,“什么毒?”
“迷毒啊。”
她一脸懵,“谁会给我下毒,况且我这一日一夜都在这里救王后。”
“您不是去了檀雅侧妃那吗?”
“大胆,休得胡言。”她板起脸,“这种事没有证据怎能胡说?”
阿紫大叫,“这还要什么证据,璴王可是觊觎您很久了。你上次不就差点着了二小姐的魅惑之术吗?”
这番谈话自然是苏妘晕倒前和阿紫串好的,主仆两人实在是默契,演戏演得真真的。
白北冥一听还有上一次,肚子里的那股怒气化成了妖气在周身燃烧。
苏妘是谁,他清楚。除了是苏燿光的女儿,也是檀雅的外甥女,这就联系上了。一个女儿家对自己的姐姐下魅惑之术,为了什么?为了男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