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了,你去养病吧,别病得更厉害。”她抬脚进了府门,和阿紫去了自己的闺楼。
芝桃怨怼道,“小姐,你看看她,好歹也是妹妹,也不说几句关切的话,真以为自己要做王后了不成。”
“你别多话,让旁的人听见了不好。”
“我只是为您不值。”
“值不值那是以后的事,她想做王后,那就做做看,看谁能赢得过谁。你先扶我回房休息,我这身子恐怕要养上几日,你千万要记得不能露了破绽。还有沫茱的事,你要找准机会与她接触。”
她没忘记檀雅交代的事,那药丸子还在袖袋里揣着呢。
“芝桃明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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璃王闲在府中没事可干,又怕搅扰了雨默带孩子让她抱怨,便又去王宫拜见自己的母后,进宫后就遇到了要回府的璴王。
两兄弟一见面,不过颔首,根本没话可说,擦肩而过时,璴王似是忍不住了,唤住了他。
“王弟,可是要去见王后殿下?”
“是,王兄可有什么指教?”
“指教不敢当,不过是提醒王弟,父王也在,听说王后身体抱恙,正亲自照看着,王弟这一去似乎有些搅扰了。”
这话说的有趣,亲娘抱恙了,当儿子难道就不该去看看?亲爹在又有什么关系?分明就是不想让他现在去。
“王兄说的是,向来父王也是许久不见母后,想念了。”
璴王的下巴微妙地抽了抽,这话里有话,好似在说,王后这下是重新获得宠爱了,他这不受宠的儿子恐怕也能跟着翻身了,他皮笑肉不笑地回道,“王弟的运气可不是一般的好。”
“没有王兄那般好,到底有个从进宫开始就没断过宠爱的母妃。”
他既然说自己是子凭母贵,那他也回他这句,到底是谁子凭母贵,任何人都能看的出来。
璴王知晓现在与他计较,不仅失了身份,若是传到白北冥耳里,更是不好听,笑了笑,“那王弟去吧,替我向父王问个安。”
“自然!”
璴王一出了宫门,立刻对着侍卫道,“不回府,去靳府。”
这靳府便是绯瞳王后和檀雅侧妃的母族,也就是璴王璃王的外祖父家。
靳府一直是狐妖族的一等贵族,基业丰茂,比之宁府、风府、苏府,丝毫不差,但品性不能比较,有些市侩,所思所想都是私欲,男男女女都巴望着有朝一日能成为真正的王亲,再是王族。
前几代没生个美貌的女儿出来,王后的位置便被别的贵族夺了,这一代女儿生得颇多,尤其嫡女,那是族中的第一美人,可惜性子却不像靳府的人,所想所念都是族之大业,与家族的私欲背道而驰,反是庶出的女儿檀雅,不仅有美貌,也合了家族的心思,才是未来能依靠的人,反正都是自己的女儿,扶持谁的儿子都一样,但断不能扶持登位后,可能将家族打压的儿子,因此靳府如今的当家靳钟就有些不待见绯瞳和她的儿子璃王了。
其实当年,他早有意让檀雅进宫做王后,可是家族中有不同的意见,认为檀雅美虽美,可美不过绯瞳,且白北冥明显属意这个嫡长女,要是不送绯瞳,恐怕会遭了白北冥的嫉恨,檀雅也就没去考虑了。
怎料檀雅是个很有心计的女人,知道自己不如嫡出的姐姐,机关算尽,那一夜的催情汤,使得极妙,不仅让白北冥上了自己,还一举怀孕,进宫后也圣宠不衰,端得是好计谋,好策略,更愿帮着家族巩固势利,现在就差一个王位了,等璴王登上了王位,靳家就真是王族了。
璴王的到来,让靳钟知晓一定是出了什么事,赶着过来见驾。
“大殿下怎么来了?”
靳钟刚要下跪便被璴王免了行礼之规,“外祖父,我与你不是外人,不用跪,我与你有话说,可否去书房?”
“好,殿下跟老臣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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狐妖族暗潮涌动,夜隼族内也同样风起云涌,魅罗的来到对夜隼族是个很大的压力,他没带多少人马,但有烛龙和赑屃两只凶兽,占了千鸟居山的势头,已是一个巨大的威胁。
那赑屃要是冲撞过来,夜隼族根本无人可敌。
风显扬已与宁宜汇合,并将璃王带走雨默的事告知了她。
她一听,整个人都急了。
“殿下怎么能干这种事?这是背信弃义!枉我这几日吃不好,睡不好,成天担心着他进了夜隼族会出事。”
“你别气,气坏了身子多不值当,这不是男人吗,为了所爱,什么事都会干,你也别怪他,他不告诉你便是知道你不会同意,干脆来了个先斩后奏。”
“他是我的主子要什么先斩后奏,怪我傻。现在可好了,犬妖王来了,这如何能瞒得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