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装给包子看吗?”
千离说完,看着幻姬的胸口,惹得她双手护胸,警惕的看着他。
幻姬问,“今晚还想不想跟我一起好好睡觉了?”
千离拂灭床幔上的夜明珠,窗外透进来朦胧的月光,夜的宁静洒满整个房间,幻姬朝他的怀中贴近些,闻着他身上的气息,忐忑不安中带着莫名的喜悦,像是偷到了甜果的孩子,心里美滋滋的,但又害怕别人发觉她做了坏事。当千离的手臂圈揽过她的腰肢后,越发朝他贴紧,用额头蹭了两下他的下巴,发出低低的痴笑声。
“这位姑娘,你睡在我的怀中发出这么淫dang的笑声,很容易让我想到什么不太好把持住的事。”
幻姬又蹭了千离几下,“我只是笑几声,又不是挑撩你,有什么不能把持住的。何况,你是帝尊,虽然不是果位满德的纯佛,修为比起一般的神仙来不知高了多少,这点儿小事就不能把持,千辰宫里的那尊王位你坐着不觉得摇晃吗?”
“所以我极少坐上去。怕摔。”
“不跟你瞎说了,睡觉。”
幻姬稍微动了下身子,调了个舒服的姿势,闭上眼睛,开始睡觉。
*
河边的包子君看着忽然变出来的屋子,飞到空中,想找个门钻进去,可前前后后飞了三圈,没看到有门,窗户倒是好几个,可每一个都关得严严实实,它在屋外咕咕了好一会儿,不见里面的人出来开门。最后不得法,只好坐在河边,等着屋内的人从里面走出来。
等着等着……
屋里的人没出来,倒是等来了三个急匆匆的身影。
息宓祐芙和依子看到河边的屋子,又看到屋前坐着包子君,立即飞下来,落到它的跟前。
“离君,殿下是不是在里面?”
包子激动的从地上跳起来,飞到息宓的脸面,叫了两声,“咕咕,咕咕。”终于来人了。它等的都要睡着了,也不知道那个人抓着它的主人在里面干什么,看他就不像好人的样子。
息宓走到屋前,发现屋子没有门,绕到旁边,也没有门。当她把屋子绕了两圈之后,发现此屋确实没有进出的大门。依子拉了下息宓的手,指了指河边的一根钓竿,殿下从来不钓鱼,怎么会有钓竿?而且殿下很疼离君,不可能把它放在屋外。只有一个解释,殿下不是单独一人在屋内。
祐芙问,“殿下被威胁了?”
“你觉得现在谁还能轻易威胁到殿下?”
“那你说是谁?”
息宓想着,不敢随意说,怕说错。倒是依子,猜测着,“可能是帝尊吧。”
息宓看着依子,再看看屋内,没有门的屋子,显然里面的人不想被打扰,确实挺像帝尊的风格。可即便是他,她们也不能让殿下和他独处一夜。
“不管是谁,我们只护好殿下即可。”
息宓走到窗前准备叫幻姬的时候,姗洱忽然从天而将。
“我以为此时任何人最好不要打扰帝尊和殿下两人的休息。”
息宓回头,看着姗洱,“你已不是娲皇宫的人,殿下的事,与你无关了。”
“诚如你所说,帝尊带我离开娲皇宫,那是否可以说明,我对帝尊的了解一定比你们多。”姗洱看着息宓,神色冷静,“帝尊和殿下哪一个脾气更好点,不用我说你们也知道。若是触怒了帝尊,你们确定能从他的手里安然无恙离开吗?”姗洱目光专注的盯着息宓的脸,“你不会指望殿下为了你向帝尊求情吧?呵呵,当然,殿下心善,肯定不忍看你们受罪,可你们大概不了解帝尊的行事风格,他素来不理会别人说情。若是殿下开口……你觉得一定会成功吗?”
息宓和祐芙依子交换了一下眼神,说道,“殿下的话帝尊听不听,我不知道,但是我们很清楚,你和我们不是一类人,我们忠心与殿下生死不二,而你,伺候两主,忠心可疑。”
“侍候几个尊神不重要,重要的是懂得如何不惹他们反感。”姗洱笑了,“如果你坚持打扰帝尊和殿下休息,我不拦着。”说完,转身离开,留下息宓和祐芙依子在屋外犹豫,不知该不该出声。
在三人拿不定主意时,祐芙出声了。
“不如就在这里等殿下吧。在哪儿不是休息呢,帝尊又不会伤害她。”
息宓不赞同,“帝尊是男人。”
“那又如何?”祐芙问,“你怎么就知道他们在屋内是睡在一块儿,说不定分房睡呢?”
“总之独处不行。”
祐芙摆摆手,“我去旁边休息了。”
依子看看祐芙,看看息宓,选择祐芙的处理方式。
“息宓,我觉得祐芙说得没错。我们在旁边休息一晚吧,帝尊肯定不会欺负殿下,有他在,我们不用担心。”至于他们今晚男女独处,殿下自己愿意,她们还能说什么。女娲娘娘都没说殿下不能跟男子独处一屋,她们就不用瞎操心了。说不定殿下在屋内听到她们的谈话却不出来呢?虽然不知道姗洱是不是全心全意对殿下,但有一点她没说错,不要让自己的主子讨厌自己,不然下一次出宫不会让她们随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