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这件事明绣心里一直耿耿于怀,因此他一说她心里就浮现出了那个冰冷的美丽容颜,心里说不出的不舒服,想起那女好似也对周临渊有意思那时同她撞到好像就想同周临渊面,心里不由一酸,没好气的道:“当然记得,不过可能没你记得清楚!”她说完想要撑起身子站起来只周临渊双手还扶在她腰上,况且之前两人一番恩爱过后双腿也发软,因此挣扎了几下,自然没能真站得起来,反倒惹得周临渊又有些变了脸色,他拍了明绣屁股一下,并没用大力深怕将她给拍疼了,一边嘴里教训道:“再胡说可不放过你!我的心意你还不明白吗?这些女人我还瞧不上眼。”
知道他说的这话实话,明绣心里好受了一些,不过想起许多女人还对自己丈夫虎视眈眈,还觉得有些别扭,看周临渊板起脸来一股气势迎面扑来,她不由缩了缩肩膀,知道自己刚刚那话说得任性了些看样子他有些生气了,明绣知道他不一个喜欢讲别人八卦的人,既然说起了这位姓于的应该也有理由的才对,因此有些不好意思的低下头,抓着他手摇了摇,讨好似的说道:“以后再也不说了,这姓于的怎么了?”
看她认错的可爱模样,周临渊紧急的眉头这才松了一些,只表情依旧有些淡漠,沉吟了一下,这才接着说道:“这姓于的据叶明若说,好像已经变了一个人!”至于怎么个变法他不关心,也不想知道,从叶明若的交待里来说,只从以前一个冰冷不容易接近,整天只知道风花雪月吟诗作对的人,变得好似八面玲珑了些,用叶明若的话来说,以前那个冰冷的臭脾气,到现在同她相处并不会觉得难受,反倒心里很舒坦,而且这次的主意也她出的,算得上智计百出,比起寻常闺阁女子厉害得多。
当然,究竟怎么个厉害法儿,周临渊也没有去问,他每日要处理的事情太多,要关心的人和事也只有那么多,对于家那女人着实提不起丝毫的兴趣,不论她突然醒悟也好,或者发生什么事性情大变也罢,都同他没有关系,因此周临渊只糙糙的交待了几句,这才又停下来没有说话。
明绣心里则大惊,她自己脑海里浮现出一个惊骇古怪的念头来,她虽然没有长时间同于家相处过,不过两人就从相遇的那一次,也能瞧得出来那姑娘不个易与的,性子冰冷不苟言笑不说,而且一句话不合就得要动手了,根本就不像她表现出来的那般清高无暇的模样,只图有一个外表而已,内里根本不那么一回事,完全同冷静聪明扯不上任何的关系,如果她当时冷静聪明,就不会因为何翠翠与老乔等人的一句话就要仆人上前来捆了他们,如果不周临渊,怕这位于家的还真会如愿了。
这么一回忆,明绣更加可以确定这位于如果不彻底经历过什么事情心性大变了,那么就内里已经换了个芯,于家最近除了于侍郎被降了级之外,并没有听说发生过什么样的大事,因为前段时间周临渊暗中做的手脚,这于侍郎也算京里的一位名人了,寻常人在他这年纪以及有这样的关系,不但没往上头爬反倒往下降的,那真少之又少了。
须知道大周朝当官,除了一些天才卓绝而又具有真知灼见的少年人物能当官外,大多都讲究一个资历,于侍郎能在中年时爬到这么位置,照理说他应该很有前途的,谁知道事实却刚好相反,因此这位于大人也成了京中达官贵人们茶余饭后的笑料,名声倒出够了。
他家的事一有个什么风吹糙动,总会有一两句闲言碎语传出来,可明绣敢很肯定的说,这位于除了没能如愿以偿嫁给周临渊之外,应该没有遭受过什么样的波折,那于家突然间有这么样一个变化,那就值得人深思了,可她的想法大致上同周临渊差不多,反正这于家好坏,同她又没什么关系,只这一次她牵连到自己中毒的事情,怕周临渊心里已经有了计较。
“还有一件事……”周临渊心里有些为难,看着明绣精致的眉眼,有些不忍她眼睛里染上伤痛难受的色彩可想想这事情带来的后果,他摸了摸明绣光滑的脸蛋,看她上头被池子里的水蒸气给染得红彤彤的,心里又怜又爱如下定了决心般说道:“而且叶明若还说过一件事。”
看他表情认真严肃,明绣也不自觉的挺起背脊,只两人此时光洁溜溜的坐在浴池里头,再严肃的谈话也因此而打了几分折扣,更何况夫妻二人此时还紧紧抱在一起,更能亲密到能免互相感受到彼此,这时坐直了身子感觉更清楚,不由有些脸红,周临渊辛苦才营造出的几分正经,立马就烟消云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