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绣摇了摇头,自从她今日知道自己这情况中了毒之后,心里就有些不甘,也不如以往般放任自己一整天都躺在c黄上了,而想好好的控制下自己这样的感觉,至少别被一个睡意就打败,眨了眨眼角因哈欠泛出的泪花:“不用了,我不能就这么睡着了,免得越睡人越疲惫。”
周临渊听她这么说,虽然不舍得看她这副强打起精神的模样,可私心里却更不想看她病恹恹的样子,因此犹豫了一下,也就点了点头不再勉强她。
“你今日不用去处理公事吗?”明绣看着一旁也帮着她整理,一边笨手笨脚学着她动作叠衣裳的周临渊,心里一甜,他能在这时候陪着她,她心里当然喜欢的,可却又怕耽搁了他的事情,周临渊这个太子当得并不完全享受的,很多时候他非常的忙,忙到甚至连过来陪她吃饭的时间也没有,今日的他简直可以说太闲了。
“没事,我已经向父皇告假,多陪你一段时间。”这件事一天没解决,就一天如一把明晃晃的刀悬在了他头顶,吃不下睡不着的,不如成天守在这姑娘身边,他至少还能放心一些。更何况明绣中毒这事儿也有蹊跷,为什么他成日同明绣睡在一块儿,可他自己却好端端的,并没有如她一般中毒,而明绣则就偏偏中毒了呢?
如果这样,那下毒的人将他们夫妻二人的时间把握得相当到位的,而且对他们的生活好似很了解,这不得不让他心里隐隐有丝危机感,这背后的人明显冲着明绣去的,对他没有下手,如果他不在明绣身边,难保哪一天人家等不及了就会下狠手,至少他陪在明绣身旁,人家下毒时总会顾忌一二。
明绣一看他样子,就猜出了周临渊心里的想法,不由又有些感动,又有些喜欢,其实她今日听到自己中毒时,也有怀疑过周临渊会不会受自己连累,不过他脸色瞧起来确实和平时没什么区别,而且精神奕奕,和自己现在嗜睡的情况完全不同,估计皇后也瞧出来了,所以才没让元太医替他把脉,毕竟太子的身体完全国之未来的根本,太过重要,不敢轻易就这么让人把脉的。夫妻俩一块儿将周临渊胡乱扒拉出来的衣裳叠好收拾进柜子了,不会都满头大汗,外头一溜儿站着满院子的人,夏晴拿了命令过来送冰块时,眼神微微一动,看着众人脸上有焦急,有担忧之色,不由走了几步上前略微有些吃力的将冰桶提高了些,拿自已的身体将冰桶挡住,以免阳光照到等下化了。
“仲嬷嬷,你们怎么来这儿了?”
众人看到夏晴送冰块儿过来,转过头来只看了她一眼,又将头扭了开去,这姑娘以前大家都认识的,又在明绣屋里侍候的,现在被贬为二等丫环,每日都得做上不少的粗重工作,这提冰块的活儿可不容易,那冰贼沉,一大桶提在手上还颇为吃力的,有不少人心里对她还充满同情,只想起当日的事情,都觉得这个平日害羞沉默的姑娘,被她那几个不知事的好姐妹所连累。
这么一想,大家心里对她都有怜惜,连一向严厉的仲尤两个嬷嬷,看了她也忍不住露出笑容来,只看了看身边的元本,两人都没敢贸然开口回答,照理说元本身为总管大太监,和这两个嬷嬷也平起平坐的,平日里甚至元本还给仲尤两个嬷嬷几分面子,毕竟贴身侍候太子妃的,而且从娘家陪嫁过来,可风水轮流转,自从发生了冬雪等人擅自进入明绣房间,而两个嬷嬷又偷懒睡觉的事情之后,明绣对她们疏远了很多,也不再如之前那般重用她们。
元本淡淡的看了夏晴一眼,即没回答她的问题,也没和颜悦色同她说话,反倒皱了皱眉头,斜了眼睛瞄她:“夏晴姑娘不在二院里做事,怎么跑到这里头来了,你府里的老人儿了,难道不知道粗使丫头不能进主子的内院吗?”
这事儿要摊在任何一个姑娘头上,那姑娘要么羞愤,要么得哭出来,大家心里都觉得元本这话说得过份了些,但众人只在心里暗自嘀咕,谁也不敢出面替夏晴说情,指责元本说得不对,夏晴并没有如众人所想的般流出眼泪来,反倒低下头,没有表现出愤怒或者委屈的意思,虽然这姑娘平时看起来脸皮子很薄,胆子也好像很小的样子,被人一吓就会哭出来的模样,这时出了众人意料之外,只低眉顺目的答了句:“,奴婢谢元公公教诲,只奴婢过来送冰块的,并不成心想进主子内院的。”
元本看她这样子,没由头的就来气,上次因这几个丫头的关系,他在明绣面前好一顿没脸,这次原本想借机羞rǔ她几句出气,谁知她却一副乖巧听训的样子,倒叫自己剩下的话不好意思说出口了,他没好气的转过头吩咐:“在这儿呆着,两位主子在里闲换衣裳,换好了自然会唤你进去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