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女人一年能花费好几千两的银子,后院里少说也住着好几十个女人,侍候的奴婢也得要给俸禄,这么一算下来,周临渊每年花在这些纯装饰性的女人身上的银钱就有十几万两之巨!这一大笔钱花得不光冤枉,而且数额十分巨大。
周临渊心里泪流满面,感情他每日里拼死拼活的想法子挣钱,就为了这么些女人!想想他可怜的俸禄,再想想自己私下里手头的几个产业,原本他还认为自己挺富有的,可这么算下来账本上头也只和收入打平而已,深入里的账本他还没看,现在想来自己以前不太关注这方面,在这些女人上头不知道冤枉花了多少!
有些女人进府早的有好几年了,想起这些周临渊就忍不住嘴角直抽抽,心里打定主意得将这些人送走,不然就弄回宫中去让老头子烦心,至于自己挣的钱,让媳妇儿花也就罢了,至少花了他心里舒服满意,可让别人莫名其妙花了算怎么回事?
因为来请的人太子府上的,因此御医来得也很快,原本还以为要等到下午,谁知那御医连中午饭都没顾得上吃,就颠颠的跑来了。周临渊原本上午还有事的,不过这时见明绣神情有些焉焉的,因此就留在了这边陪着她,太医过来时两人还没用午膳。
进来时屋里放着屏风,透过屏风能模糊的看到这个胡子已经快飘到胸口的老御医,明绣伸了只手出去让他把握,这御医就那么坐在那儿,都能闻到一股淡淡的药香味儿,半晌之后他模着脉没有出声,明绣原本以为自己只凉了胃而已,可他这么沉默,不由感到心里有些激动,连着脉搏就快了起来。
那太医沉吟半晌,有些小心谨慎的摇了摇头,脸上露出一丝慎重之色,欲言又止,望着旁边站着的周临渊没有说话。
周临渊有些着急了,看他脸色有些不对,显得严肃了许多,心跳简直比明绣还要快,见他仍旧动作慢吞吞的,一脸为难之色,忍不住一把将他提了起来:“太子妃究竟如何了,别吞吞吐吐的!”
瘦瘦的小老头儿被他提了起来,摇得左右乱晃,那把长胡子也跟着悠悠晃动,这么死命摇晃之下太医骨架都快被他摇断,命已去了半条,哪里还说得出话来,脖子被衣领勒住,眼见着已经快翻白眼了,明绣坐在里头瞧着不好,赶紧制止他:“你先把他放了,让他顺口气再周临渊听了她说话才反应过来,一看太医已经上气不接下气了,不由翻了个白眼,一把又将他丢回椅子上头,仲嬷嬷这才赶紧招呼着小丫头端了茶杯过来递给太医顺气,这老头儿也命不好,今日被逮着来了太子府上替明绣把脉,一把老骨头就差点交待在这儿了,歇了好一会儿见周临渊又有些不耐烦了,咳了两声,才赶紧交待道:“太子妃脉像应该有喜了,不过时间还太短,下官怕诊断有误,因此才不敢多说,太子殿下还要再请几个大夫确诊一下才行。”
一听这话,明绣忍不住呆了,想起上次月事过了才二十多天左右,怎么就这么快了?她神情有些恍惚,一旁周临渊比她表情还要呆愣,半晌才欢喜的又抓起太医问道:“此话当真?”
太医又给他抓得直翻白眼,幸好仲嬷嬷等人听了欢喜这时见太子高兴,知道他没有责怪的意思,因此才将他救了下来,这下子说话谨慎得多:“应该如此,不辽为了保险起见,太子殿下还应该再找几个大夫确诊一番。”
其实妇人的喜脉他应该十拿九稳的,只明绣这时间实在太短,只隐约能摸到一些而已,不过有时候也有可能其它情况而误了诊,毕竟她身份又不同一般妇人,如果真出了差错,那最后倒霉的也自己,因此这太医并不敢随意下口断定,知道此事事关重大,因此连忙又让周临渊再请几个人确诊一下。
明绣没料到自己这身体都还只一个孩子,可现在却快要做孩子它娘了,一时间身份的转换上有些反应不过来,倒觉得这时就如同身在梦幻中般,看着周临渊高兴的跟个呆子一样不停的傻笑,只有仲尤两个嬷嬷笑着打赏了太医并将,送了出去。
两夫妻对这个意外到来的小生命都还有些如在梦幻里头,重新再去太医院请的人很快又来了,只之前请来的太医已经正一品,太医院医术最好的老头子了,后头请来的人都已经确定他诊断应该无误,虽然时间还早了些,不过应该确定喜脉无疑了。
听到这个消息,明绣心里不知道怎么的,又有些欢喜又有些害怕,只终于确定了下来,在这样一个陌生的时空里头,她以往都有些提心吊胆的,虽然哥哥叶明俊对她关怀有加,甚至将她放在了比他自己还重要的位置宠着,可她总担心他有一天如果发现了自己外来户的身份,不知道会怎么看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