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绣这时有些疲乏,任谁刚结婚就碰上这样的事情,心里也会不慡,就算这古代男人的天下,丈夫要纳妾,也得要等她进门几个月后再提这事儿,春雨这行为明显不长脑子,两个嬷嬷说要教她规矩,根本就没做错。
她这时懒得再同冬雪墨迹,冷冷的看了她一眼,心里已经打定了主意,对元本这个跟在周临渊身边一段时间的小太监笑了笑:“元本公公,你就将这冬雪也带下去好好教些规矩吧,只她们毕竟侍候了我一段时间,你也多照应一些。”
元本极恭敬的点了点头,有些欢喜的道:“太子妃折煞奴婢了,直接唤奴婢元本就。”
他见明绣点了点头,也极有眼色的一手抓住春雨,一手抓了旁边脸上露出不敢置信神色的冬雪,正准备往外头拖时,却见周临渊已经满头大汗带着元禄走了进来,他幽黑顺滑的长发被汗水打湿,几缕发丝挣脱发绳垂在他脸庞,使得他俊美异常的脸孔看起来多了丝不羁,见着屋里的情景以及明绣冷淡的脸色时,忍不住愣了一下,接着擦了下头上的汗水,边往明绣凑了过去,见她脸色有些不好看,伸手进斗篷里头握住她滑嫩的小手,柔声说道:“怎么了?手怎么这么冰凉,哪里不舒服了?”
他看也没看被元本捏在手里的两个丫头,以及跪在地上的秋霜和夏晴,只有些担忧的看着明绣苍白得有些透明的脸色,外头天色已经渐渐大亮了,屋里又燃着不少烛火,照得如同白昼一般,只昨晚自己新尝那滋味,因此难免不能控制孟浪了一些,瞧她强撑着身体,眉宇间的疲惫怎么也遮掩不住就能看得出来了。
周临渊心里感到一丝心疼,靠了过去时能感觉到明绣身子微微有些颤抖,这时他忍不住伸手将她揽了过来,让她大半重量靠在自己身上,果然,她神色间放松了许多。周临渊这才松了口气,温香软玉抱在怀里,难免就想起昨晚的滋味儿,忍不住又有些蠢蠢欲动,只想起她身体受不住,再加上两人等下还要进宫一趟,因此好歹忍住了。看到她如此温顺的靠在自己怀里,想起以前自己就算想要摸摸她小手也得挨顿白眼儿,这时不光摸小手,连更过份的事情也做了……
这么一想,心里不由生起满足感,见她连嘴唇也有些粉白,少了健康的色泽,忍不住皱了下眉,一边伸手替她紧了紧狐皮裘子,一边不经意的问道:“这怎么了,一大清早的就有人惹你不高兴了?”
他说话时神态轻松,将明绣紧揽在怀里,一边亲昵之极的安抚了几下,春雨眼里透出嫉妒和羡慕,一双痴痴的眼睛就绞在了他身上。
明绣有些没好气,两人昨晚才有那样亲密的肌肤之亲,今日一早就有人将他惦记上了,这样的事情看来往后还不会少,他以往没成亲也就罢了,现在两人结婚,昨晚又纠缠着自己不放,而且看样子明显没有尽兴,而在强忍了,往后如果自己身体不适,来了小日子或者怀孕时,他哪里还忍得住?
这么一想,心里就有些酸涩,连忙低垂下眼皮将眼睛里头的神采给挡住,只眼睫毛上总染了些湿意,察觉到这一点,她不由低下头去。
周临渊眉头一皱,见她脸色有些不对劲儿,忍不住伸手摸着她下巴抬了起来,看到她神色间有些郁郁不快,眼睛明亮异常,好似被水光刚润洗过的天空般澄静,眼神有些悠远,他心里不快,莫名的生出一种她离自己很远的感觉,想起两人昨晚如胶似膝琴瑟和鸣,她在自己怀中真实的感觉,还有那种娇羞和愤慨的态度,才真正的她,这时的样子让他没来由的觉得不舒适,忍不住手上用力捏了捏她腰,问道:“绣儿,难道不能告诉我吗?”他低下头凑近明绣耳边,见她缩了缩脖子,忍不住心里色心大起,微微转了个视线,将嘴唇隐在她乌黑顺滑的头发中,仗着旁人看不见,轻轻伸出舌头舔了舔她耳朵。
果然,明绣脸上的疏离一下子不见,身子轻轻一颤,转过头对她怒目而视,脸蛋上头已经浮现出一丝红晕,比起刚刚那副苍白的脸色来说,多了一丝活力。
周临渊心里舒慡了,可却不得不承认自己性子真个奇怪,非要好好的惹得人家发怒对他没了个好脸色,他心里才高兴了,这时又趁着她脸上羞怒,连忙又凑近她耳边说了几句情话,见她脸色越来越红,好似能滴出血来,这才心里松了口气。
她这副模样才真正像个活人一般,之前那样冷冰冰的,让人瞧了心里就有些心疼并且慌乱,这时见她已经瞪了自己好几眼,周临渊也知道她脸皮薄,他懂得见好就收的道理,反倒两人来日方长,就算有更多的话要说,也不用急在一时,因此见她已经不如之前对自己态度那样若即若离,又问道:“绣儿刚刚怎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