春雨这丫头她们也同她相处过许久了,知道她做事个稳重踏实的,平时性子也不太多话,心却很细,可现在看来却有了些不该有的心思尤嬷嬷看了仲嬷嬷一眼,两人之间相伴多年,心意相通,一个眼神通常都能明白到对方的意思,仲嬷嬷点了点头,转头对一旁的夏晴道:“夏晴,时候已经不早了,你先去替太子妃准备着换洗的衣裳。”夏晴老实的答应了一声出去了,接着尤嬷嬷又将春雨叫着一道去准备让人摆膳食的事儿,仲嬷嬷嘴角扬起冷笑,手拍整了下自己整齐的衣裳,一边走到内室门口往里看了一眼,这才对着垂下的珠帘恭敬而轻声的喊道:“殿下,已经寅时了。”在现代来说,现在才四点钟,可外头被洁白的雪一映照,已经微微有些发亮了,两夫妻等下还要进宫拜见,去之前还要收拾一通,要花不少的时辰,新婚第一天迟了总归不好的,早到一些还能博些印象分。
仲嬷嬷从宫中出来,对于这些小事情十分的了解,现在既然跟在了明绣身边,自然要多替她打算一些。她刚说了一句,见里头没有动静,下准备要说第二句话时,却听里头周临渊懒洋洋的声音回答道:“知道了。”
刚饱餐了一顿心满意足的少年见明绣有些昏昏欲睡的样子,心里忍不住有些怜爱又忍不住有些悔意,可想到刚刚那种紧窒感,又觉得心口一缩,某一处又开始有了动静,赶紧坐起身来不敢再折腾她,听到声音仲嬷嬷已经撩了内室挂着的窗帘,就着外头的雪光,屋里又燃着红烛,已经能约摸瞧见屋里的情形了。
周临渊站起身来,站在c黄边的踏板上头,也没掀开稍远些的c黄幔,将自己的衣裳整理了下,这才掀开了一边c黄幔,那头元禄已经捧着镶了红边的太子服等在外头,见到他起身时忍不住眼睛一亮,极有眼色的轻轻走了进去。因为多了一个女主人的原因,他眼睛低垂着看周临渊的脚下,眼睛也不敢四处乱瞄,深怕惹了主子不快。
周临渊又看了一眼内室明绣的睡颜,忍不住微微一笑,这才走了过去在旁边屋里的小隔间,任由元禄替自己穿戴好了,这才走了出来,秋霜两人已经捧了洗脸盘过来要侍候他,只他一向不用丫头服侍,因此挥了挥手,自己拧了里头的帕子擦了把脸,见仲嬷嬷已经站到了c黄边,见他望过来时脸色很有些尴尬。
“这怎么了?”
仲嬷嬷有些不好意思说,只又轻声唤了明绣一声:“太子妃,快起来了,今日还得要进宫请安呢”
明绣嘀咕了一声,将脑袋缩进了被窝里头,就睡了这么一会儿已经跟个小猪没两样,脸上还带着疲累,眼睛下头已经有了一小圈青黑。
周临渊看了仲嬷嬷一眼,走过去时见着明绣这副模样,忍不住有些想笑,见明绣还没起身,知道自己昨晚将她折腾坏了,这时也忍不住有些怜惜,只今日里不去请安却不行,新婚的第二日,还等着她进宫之后将她名字记进宗室的牌子里头,有许多的事情要处理,因此见仲嬷嬷叫不醒她,他忍不住撩开帘子走了进去坐到c黄边,一边亲昵的摸了摸她脑袋,一边温柔道:“绣儿,乖,快起c黄了,等回来之后再睡。”他说完看着她可爱的睡颜,总归忍不住伸进被窝搭到了她肩膀上头,明绣被他这么一摸,浑身下意识的感觉危险,寒毛一下子立了起来,虽然睡意仍旧满满,不过这时却才明白过来自己已经嫁了人,之前仲嬷嬷还说要进宫拜见公婆的。
这么一想她忍不住心里一阵哀号,不情愿的睁开了眼睛,见着周临渊耀眼而绝美的笑容,牙根恨得痒痒的,恨不能一口咬在他脸上,这时他倒春风得意了,可她的身体却像被一只大像不停的踩了一晚上般,浑身都疼,尤其大腿间,本来就已经受伤,又经过他没节制的折腾,这时已经肿了起来,稍稍想动一下都疼得厉害。
仲嬷嬷见她已经睁开了眼睛,忍不住松了一口气,望了旁边坐着没动的太子殿下一眼,意思您该挪驾了,周临渊这才又依依不舍的看了明绣,起身出去。
他早上一向习惯练武的,今日虽然新婚,可之前精力充沛,虽然早上才闹了一通,可浑身却依旧紧绷,这时出去练一会儿发泄些力气也好。
见他离去时候的眼神,仲嬷嬷心里松了一口气,太子对太子妃的喜欢在意让人有目共睹,不但不计较她贪睡不起,反倒还好言好语轻声哄着,长相又一等一的俊,难怪春雨那丫头动了心思。她不知道明绣这么贪睡不起谁害得,只心里纳闷,一向心中很有主意的怎么突然变得好似孩子气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