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光左越想越怕,最近于家的下人们心里都有些惶惶不安,他想起自己已经许久没见到老丈人的面了,这时哪里还忍得住,连忙换了身衣裳,吩咐自己的随从道:“去罗大人府上。”
他身边的随从答应了一声,可手上却没动作,见于光左正忙着收拾自个儿没注意到他这边,心里忍不住叹了口气,小心翼翼的道:“,不如将也带上吧。”
于光左最近每次一去罗侍郎府上,就被下人挡了下来,而且每次都没有得到个好脸色,想来那位老大人这次给气得昏了头了,因此对这一向合他心意的女婿兼沉重也并不待见了,每次他一去,就叫人将他挡在了门外头,这时也顾不得别人再看笑话,任谁被这样连累,心里都窝着火,于光左心里也明白这些,可这时情况对他不利,听说太子那手下人为了讨好他,已经又在着手调查他的事了,他真怕啊。
那随从说了这话见他没反应,心里忍不住有些慌,正准备要说些什么解释时,却听于光左幽幽道:“你让人去内院吩咐一声,叫准备好了晚上一道过去拜会岳丈他老人家。”
这位提议的随从松了口气,知道这位没因为自己之前贸然开口而生气,多少有些欢喜,话说原本一向智珠在握的因为最近一系列不如意的事情,脾气变得喜怒无常之极,下人每每有不合他心意的,动不动就会被拖下去受处罚,让他这个跟了于光左已经许多年的人说话间也有些害怕,深怕他又哪里不如意了,挑自己的错处儿,这时见他点头,哪里还有不赶紧跑出去让人送信儿的。
至于为什么于光左要说晚上过去拜会,他也要脸面的,时常去拜见岳丈被拒之门外,外人看了笑话不说,他自己面子上也挂不住,只求见的次数久了,连那守门的下人也敢奚落他,这位心高气傲的于大人心里自然都不慡了,虽然罗侍郎以前提拨他许多,可这时却心里暗自嘀咕,认为这老头儿太过不近人情,自己放下身段几次求见,他却见也不见,还任由别人欺侮自己。
于光左表面虽然一副和气模样,心里却有些小心眼儿,对老丈人有些不慡了,自然看他女儿也有些不慡,虽然知道自己要求得岳父原谅还需要罗氏从中周旋,可这阵子依旧没给罗氏好脸,已经有好些日子没去过罗氏院子了,可这时他却不敢来,就算心里不喜欢罗氏也不能去小妾地方胡混,以免惹了她不悦,到时候不帮自己在她父亲面前美言几句不说,反倒哭诉也就不好了。
这么一想,于光左皱了皱眉头,将正准备欢快地要往外头跑的随从叫住了,犹豫了一阵,脸上露出一丝不耐烦的神情道:“你别去了,我自个儿过去叫她,女人真麻烦,不知道这一趟要等她多久。”
随从心里暗自嘀咕:我的爷唉,明明您刚刚才临时起义要带上一道去,又没提早通知人家,她怎么会知道早作准备?况且您本来就准备晚上去拜访罗老大人,就算那儿慢了一些,也不会耽搁您原本的打算不?
可这些话他却闷在心里不敢说,只唯唯诺诺的点了点头,赶紧跟在他身后,等这位心情不慡的老大步入了院了了,他这才擦了擦额头上的汗水,往另一边方向走去。
也许因为罗氏的原因,于光左总算在拜访老丈人许多天未果后,被人迎进了罗家大门里头,两人究竟商量了一些什么,外人不得而知,不过进府门时于光左还一副忧愁不安的模样,出门时却欢喜了许多,连在罗氏处歇了好些天,足见他的欢喜了。
反之的,第二日早朝时就有人不服向上书,认为新科探花郎,也就如今的建安伯大人,根本没有什么建树,当不得如此率性的封他为伯爷,这么一来,许多原本还有些装聋作哑的臣子一下子跳了出来,一致认为此举实在太过任性,那叶明俊一来对国家还没有什么贡献;二来那叶明绣也不什么名门贵女,怎么能随意被指给太子作为正妃?以她这样的出身地位,就作一个侧妃都已经抬举她了总之说来说去,就认为皇帝陛下这年老糊涂了,才作出主这样看似任性,实则荒诞不经的事情来,许多大臣联名上奏,甚至礼部侍郎罗大人还以自己身家性命以及往后前程,劝阻三思而后行,不要给往后留下污点,让世人嘲笑。
隆盛帝脸上带着真心的笑意,心里则怒火滔天,这群跳出来叫嚣的出头鸟已经渐渐无所作为不说,还结党营私,只为着自己家里的事情打算,真当他大周朝没了这些人就维持不下去了不成?
他心里怒极,脸上反倒笑得更加和气,这些人他早就打算处置了,一来这些出声反对太子娶妃的人都明里暗地已经投靠了其他皇子的,就算没投靠也为着自己往后的荣华富贵而打主意,正准备要找个皇子投靠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