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绣愣了愣,不知道怎么的话就已经说到了这儿,还没回过神来,就已经看到隆盛帝脸上的笑意,这些葡萄酒的精华本来就来自于她,这些喝光了倒无所谓,反正以后她也绝不会再做这种杀鸡取卵的事情,因此左右不过就是这百十来坛子酒而已,她也没有必要为了这些酒,而真让皇帝陛下心里不慡快,毕竟如今她的丈夫儿子,包括她自个儿,还有哥哥叶明俊,一切都在隆盛帝掌握之间,一想到这些,明绣心里就憋屈,忍住了心里的不舒服点了点头:“只是一些酒而已,儿媳并没有什么那么小器,只是这酒就是再好,也不能喝得过多,不然这很容易就醉了。”小饮怡情,大饮伤身,这道理隆盛帝也懂,听她只是劝说这葡萄酒虽好,可是不要贪杯的话,心里这才好受了些,看到明绣并没有这么小器,反而大方的连这样珍贵的酒也愿意让出来给大家分享,一时间,皇帝陛下心里倒是五味澄杂,看到这个一直以来令自己还算满意的儿媳妇,心里更是觉得儿子娶了个好媳妇儿,连忙点了点头:“那是自然,昨儿喝过了,我倒是难得睡了这么一个懒觉,只是在绣儿娘家里自然可以放松些,回去之后,就是想再这么肆意,那也是不行的。”隆盛帝这话也是向明绣透露,回了京城之后,这酒他自然不会再喝,意思是珍贵的东西他也不会全独占了的意思。
明绣点了点头,其实她心里也并没有多么在意这些酒有多珍贵,这种心理就如同当初丢了一百两银子,原本以为早就已经丢了,接受了这事实,没想到多年后这银子原来是自个儿记错了地方,又出现了,再看到一百两原本属于自己的银子时,这人心里本能的就会觉得这一百两银子就如同捡到的一般,有种意料之外的欢喜,要请大家吃吃喝喝,也并没那么觉得小器或者吃亏。
隆盛帝这么说过之后,皇后心里也不由松了口气,要知道她心里还是喜欢明绣的,深怕皇帝陛下因此对她不满,丈夫和儿媳掐起来,不止周临渊夹在中间,连她这做人婆婆的自然也是夹在了中间备感为难。
听着众人的讨论,半晌之后,镇南王才明白过来他们说的是昨儿在明绣家里喝过一种酒,不但味道好而且还对身体有益,好东西人人都想要尝尝,更何况这好东西还是许多男人都好的杯中之物,镇南王也不例外,犹豫了一会儿,因此这才厚着脸皮开口:“今儿难得您来一次,咱们兄弟俩也聚了一聚,机会难得,本来想请您到我那边用顿便饭,可是您瞧,这大中午的,侄儿媳妇这家里头都已经忙上了,这……”镇南王到底有些拉不下脸来说自己今儿要赖在明绣家里头吃饭,只能羞答答的这么暗示明示,只差没直接说出自己想要留下来用午饭尝尝那皇帝陛下都赞不绝口的好酒意图来。
隆盛帝听得明白,一边想留镇南王下来给他炫耀一下,一边又不想他留下来跟自己抢东西吃,要知道之前镇南王吃的几个包子,令隆盛帝如今还觉得心里头还记挂着,更何况虽然一向作为老大作主惯了,不过隆盛帝还记得自己如今不过是明绣的公公,来儿媳家里头瞧瞧玩耍而已,没有表明身份,事情压根儿就轮不到他来作主,因此听到镇南王这么一说,就转了头去看明绣,示意让她自己作主,这也算是他之前因葡萄酒的事,投桃报李,有意要在镇南王皇后等人面前给明绣脸面了。
接到皇帝陛下的示意,明绣很快明白了过来,看到一旁镇南王殷殷切切的表情,不管于情于理来说,好似都没有拒绝的理由,更何况吃饭人多才热闹,反正家里头都已经这么多人了,就是添几双筷子也无所谓,再说了,这镇南王不止是她邻居,找她买过房子,当初买房时也算帮了她忙,而且还是周临渊的叔叔,她这么做也算是极给丈夫面子,因此慡快的点了点头,大方的道:“难得父母亲都来了,二叔您还能同父亲兄弟俩喝上一杯,不如唤上一婶一并过来,反正人多才热闹”
一听这话,镇南王不由大喜,心里暗赞周临渊找的这个媳妇儿会做人,忙不迭的点了点头,使了跟在自己身边一道过来的小喜子回去唤了王妃,自个儿则是满脸笑意的坐回了椅子上头,看隆盛帝今日都没摆过身份架子,镇南王一开始心里的谨慎也不像之前那般,变得轻松随意了些,偶尔也能cha一两句话。
看着场面渐渐又和谐了下来,皇后这才真正放了心,再加上之前隆盛帝愿意给明绣面子,明绣也没小器藏私不愿意将那珍贵的酒再拿出来,她是真正高兴了,看吃完饭之后大家都歪在厅里头,不由站起来说道:“总坐在这大厅里头也没什么意思,夫君第一次来绣儿家里,不如咱们去转一转,或者是楼上瞧一瞧,摘些糙莓等果子下来,等会儿空闲时当零嘴儿吃,也是不错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