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明白他说的话是什么意思,不过于光左表情也跟着柔和了下来,没有打断儿子的说话,虽然知道他说的话在一定程度上是对太子妃和太子的冒犯,可是这是自己的家里头,也没旁人能听了去,因此他也就小小的放纵了儿子这一回,只是安静的听着,没有随意cha嘴,而于舒艳也被他目光镇住,并不敢说话,只有罗氏眼角含泪,显然是想起了儿子年近三十而立之年,偏偏还没一个正妻,有感而发,忍不住泪盈于眶了。
回忆了一段往事,于舒晋很快醒悟过来,眼里露出一丝黯然之色,看得于光左更是心疼不已,伸手在儿子背上拍了拍,可是却心有余而力不足,好在于舒晋也知道有些事是人力不可勉强,因此也并不放在心上,只是冲父亲勉强的笑了笑,这才开口说道:“孩儿的意思是想说,太子妃是儿子年幼时就见过的,那时的她性子与现在并没什么分别,也是以一人之力,撑起了整个家,并且以一个女儿之身,供养了建安伯读书,并且自己也是有主见的,并不是她嘴里所说的那等鬼上身的人。”于舒晋目光渐渐冷了下来,看着于舒艳的目光中带着冰冷与嫌弃:“爹您也知道,像她这样,行为诡异,性情大变的,才是事情有所古怪,而那太子妃,孩儿看她与当年并无分别,根本不像是她这模样,专替人惹事端,让人给她的行为收拾烂摊子,所以她说的话,孩子认为并不可信,甚至是心里对太子妃有所不满,而胡编乱造的故意想让我于家去出这个头,送这个死。”
一听他这话,于光左果然是面露思索惊骇之色,半晌之后想起这些年于舒艳的古怪行为,不住的点了点头,要按于舒艳所说,这太子妃也同她一样是一个世界过来的,也同样算是鬼上身的话,实在是太不靠谱了些,这些年来太子妃除了开过一家赌馆比较招摇之外,整个人极少有出差错的时候,甚至这开的赌馆,应该也是不简单的,不然于舒艳想与她打擂台,这两个女人之间的事,也没道理会让隆盛帝这样一个幕后大老板出手。
越想,于光左越是有些害怕,只觉得于舒艳其心可诛,看她的目光恨不能将她生吞活剥了一样,越想越是生气,忍不住指着她鼻子骂道:“我于家也不知造了什么孽,让你这么一个妖怪混了进来,祸害了我于家满门”
于舒艳不由撇了撇嘴,这个于光左自个儿也不是什么善男信女,他也是一个其心不正的人,不然皇帝就算是有心想收拾他,也不会找到这么一个借口才是,不过此时形势比人强,她自然不敢这么说,而是看于家父子犹豫了起来,她的计划不能实现的时候,不由有些慌乱,连忙保证道:“我说的话句句属实,那叶明绣绝对是我和同一个地方来的爹你只要听我的话,绝对能替皇帝除了这么一个大害,到时皇帝肯定会嘉奖你,这爵位还是手到擒来的事情?就是想要其它,你只要替皇帝揭穿她的真面目……”
“够了”于舒晋瞪大了眼睛,嘴唇紧抿冷冷的瞧着于舒艳,看得她心里发毛之后,才冰冷的说道:“你到底是何居心?一直不停的蛊惑我们于家去送死?你以为我们于家人真是蠢笨如猪,任由你摆布不成?”
“我不是……”听他这么一说,于舒艳不由百口莫辨,只觉得满心都是冤枉,她是真心这么想的,虽然存了私心要想害明绣,但是那绝对是一心为了于家人着想,替皇家揪出这么一个冒牌货,难道于家的功绩还不够大吗?到时皇帝欠了他们这么大一个人呢,要想有金银珠宝或者是地位名利,那还不容易?她这真是狗咬吕洞宾,这些于家人不识好人心了“我已经说过,这太子妃从以前到现在,从没变过,你别以为你自个儿鬼上身一次,就人人都会像你这么一样”于舒晋越看于舒艳越觉得反感,说话自然也不客气,说得于舒艳又是委屈又是愤怒,出声辩驳道:“她开的馆子明明就是我以前世界里所特有的,而且她就算不是像我一样,才来几年,也有可能是早来了……”
“太子妃才多大年岁?我第一次见她时都是多年以前,从未变过你这样妖言惑众的话不要再说,就是再说多,我们也不会相信”于舒晋冷冷打断了她的话,没让她再继续说下去,心里一旦对一个人有了怀疑之后,她就是再说什么,于舒晋心里也是固执的不会相信,更何况虽然和明绣没见过几次面,甚至在他爹有意向叶明俊提亲时他见明绣虽然最后不欢而散,可那也是人家谨守礼仪,不像眼前这个女人,行为随便放荡,未婚也敢与人做出苟且之事,相比起来,那位太子妃简直行为端守得令人尊敬了,这么一想,于舒晋对明绣更是有好感,反而对这背后说人闲话的于舒艳恶心不已,难怪几年前她会被人打了出来,这样的性子,连他一个读书人都忍不住想出手,更何况当初怀着身孕,又身份高贵的太子妃了“她就算不是半路来的,总也是,总也有可能是生出来时灵魂就不是小孩儿……”一听于舒晋这么说,于舒艳不由有些气虚,可是要让她放弃陷害明绣的想法,看着自己过得凄凉无比,而人家却风光快活,她又没有这种大方祝福人家过得更好的心胸和气度,反倒是巴不得人家比自已还要惨上十倍,如果自己以为这件最了不得的大秘密被人家视若无睹,她心里怎么咽得下这口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