摄魂鼠睁眸,整个鼠军再次安静了,领头的幻鼠愤怒地“吱”叫了数声,双眼略显无奈地看了眼摄魂鼠,转身,带领鼠军一起离开了。
鼠军对摄魂鼠极为不舍,在离去时频繁回头看过来,又威胁一般地对着男子“吱吱”叫了数声,频繁磨着尖锐的牙齿。
男子抱着花临在附近开辟了一座简陋的洞府,在洞府四周设立了简易幻阵,便在洞府中疗伤。
过不了多久,那些早先离开的几只禽类妖兽还会再来,他要在它们来之前调养好身体,伤势每恢复一点,他就多一分活下去的希望。
男子闭目打坐。
小半天后,花临从昏迷中醒来。
在他的记忆中,他被数不清的老鼠啃咬,他忍受不了疼痛,昏了过去。
身体还在疼,很疼很疼,但是他很开心,他听人说过,死人是不会感到疼的,所以,他还活着。
花临迷茫地睁开双眼,从石床爬起身,便看到了正在一旁打坐恢复伤势的男子。
花临没有打扰男子,双目向四处扫了一眼。
这是一处简陋石洞,洞中放着一颗拳头大小的珠子散发着柔和的光芒,将这里照亮。
石床上,花临看到了自己的小布袋,被利齿鼠咬得破破烂烂,甚至看不出原形了。
花临小手动了动,他一愣,这才发现他的手心上竟然握着一只小鼠,是摄魂鼠。
也许是身体疼得厉害,感官下降,又或许是刚起来犯迷糊,他竟没有在醒来的第一时间发现摄魂鼠。
花临将雪色小鼠放到了一边。
摄魂鼠鼻子嗅了嗅,扭动小身板靠向花临,两只爪子紧紧地揪住了花临的一角衣裳。
花临也没在意,小手拿起一旁破破烂烂的小布袋查看。
小布袋是花临自己买的,价格两块下品晶石,卖家说它的制作材料取自一些珍贵的药草,很结实耐用,他那个时候视晶石如粪土,便也没有跟卖家讨价还价,直接财大气粗地买了下来,自此以后,他便喜欢往里面装喜欢的东西,晶石晶珠灵符……后来,他没有晶石了,里面便一直收着灵符。
这里有二十几张水灵符,二十几张火灵府,还有两百多张风灵符。如今,这些灵符跟着小布袋一起,绝大多数被咬得坑坑洞洞,看着惨不忍睹。
花临从中挑挑拣拣,总算挑出了两张完好的水灵符,两张火灵府,还有五张风灵符。
花临感觉这些灵符弱爆了,一咬就坏了。
他皱眉,很是心疼,这些灵符可以换多少晶石?
他吸了吸鼻子,拿起一张被咬了一小口的灵符查看,里面纯粹的火灵气在缓缓泻出,存储的灵气在减弱。
花临想了想,一股脑地将所有破损的灵符点燃,顿时,洞府中水火风三种灵气变得充裕了起来。
他盘膝坐下,运转灵诀,将这一股灵气炼化入体。
另一端,男子感受到洞府中的异样睁开了双眼,入目的便是空气中浓郁的灵气仿佛受到了牵引,前仆后继的扑向花临的小身板。
蓦地,男子戴在左手食指上的储物戒指颤动,有什么东西从中飞出,融入到了灵气之中,转眼便消失不见。
男子抿了抿唇,看着修炼中的花临出神,唇角微扬,露出了一抹轻柔的笑容。
半晌后,洞府中至纯的灵气被花临吸收一空。
花临停止运转灵诀,查探一下丹田,下一刻,花临苍白漂亮的小脸上染上了一层惊骇。
那,那,那是什么?
那,那,那是什么奇怪的东西?
他的丹田中有着一个个婴儿指甲盖大小的灵气团,分别为水灵气,火灵气,风灵气……
除此之外,丹田之中还混进来了一颗奇怪的东西。
那是一颗蛋,鸡蛋大小,颜色火红,上面有着奇怪的纹路,被一团火焰包裹,丹田中的火灵气受到牵引,朝着蛋飘去,紧紧地贴附在了蛋的表层上。
……蛋,那是蛋,那是一颗蛋……
他的丹田里有蛋?难道,他要下蛋吗?但是,不是说只有女人才能下蛋吗?
花临下意识地摸了摸自己下面的两个小蛋蛋,他的蛋蛋没丢,还在着呢,他是真男人,他不是女人,他不能下蛋!
花临黑白分明的大眼瞪得溜圆,眸中渐渐染上一层雾气,他吸了吸鼻子,忍了忍,没忍住,“哇”地一声嚎啕哭了出来。
谁说男儿有泪不轻弹?他面临绝境时不哭,他被鼠群噬咬时不哭,很疼很疼也不哭,可是……
花临悲从中来,他现在真的忍不住了。
男子见花临哭得如此伤心,轻声询问:“怎么了?”
花临抽噎着道:“我,我怀孕了!”
男子严肃道:“我想,你没有这个技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