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青元夫人真的那么好抓,他早就想个借口为她安个罪名了。
可是,他根本不敢。
他只是长叹:“难道我们明知道那女人种种劣迹,却偏偏只能束手无策了?”
“所以,一定要拿到铁证了。”
“怎么拿?”
他忽然笑了起来。
西帝怒道:“你鬼鬼祟祟笑什么?”
“陛下,要不要拿到铁证,就得看你的了!”
“我自己都被关起来了,我到哪里去拿铁证?”
“想想办法,总是会有的嘛。”
西帝狠狠瞪着他。
他站起来,一摊手,“好了,时间不早了,我必须马上要离开了。”
西帝急了:“老朋友,这时候你可万万不能离开,否则,我很可能马上就要被她们所害了……”
“可是,我不能不管初蕾!”
“凫风初蕾根本没危险。”
“现在美没危险,并不代表以后也没有!”
“青元夫人如果志在中央天帝的宝座,那么,凫风初蕾就不可能是她们的第一目标,充其量是捣乱一下而已!再者,他们也没可能在这个关键时刻分散自己的力量,就算要收拾凫风初蕾,那么,等青元夫人成了中央天帝,大权在握,不是更方便吗?现在下手,她岂不是蠢死了?喂,老朋友,你是不是紧张过度了?”
“你如此轻描淡写,只因为你根本就不了解她!”
“好吧,我是不了解青元夫人,但是,凫风初蕾也早已今非昔比了,除非青元夫人自己动手,否则,一般的半神人也无可奈何,我真不明白你有什么好担心的?难道你认为青元夫人会在这个关键时刻跑到地球上去捣乱?她又不是蠢货……”
他看看白衣天尊的脸色,立即改口了:“好吧,好吧,老朋友,只要你愿意留下,地球的办法是很好解决的,我保证让你的心肝宝贝毫发无损……”
“你保证?你凭什么保证?现在的陛下你,连自己都无法保证了!”
西帝大怒。
下一刻,白衣天尊的身影已经彻底消失了。
西帝破口大骂:“该死的家伙,这时候装什么酷呢?”
沉重的大门,无声无息地打开,又无声无息的合上。
天后很谨慎。
她先是四处看看,连气味和痕迹都仔细检查了一遍,直到确信没有任何外人闯入,目光才落到西帝的身上。
西帝躺在椅子上,闭着眼睛,好像睡着了一般。
他蓬乱的胡须更长了,人也显得很憔悴。
终究是积威之下,她悄悄走过去,低声道:“陛下……陛下……”
西帝缓缓睁开眼睛,怒目而视。
“唉,陛下,你可别用这样的眼神看着我……”
西帝怒道:“你要杀要剐悉听尊便,啰嗦什么?”
天后犹豫了一下,还是道:“陛下,我可以饶你不死,但是,你必须做一件事情……”
他冷笑一声:“你要我做什么?”
“你写一封亲笔诏书给我,公告天下,是你自动将帝位禅让给我!诏书上,你要写明,是海神和福柏斯叛乱未遂,而我镇压叛贼有功,所以,你主动禅位于我,如此,我的登基即可名正言顺……”
“哈……你倒想得真美!”
“陛下,这诏书你非写不可!”
西帝断然:“我绝无可能写这种荒诞不羁的东西!”
“你不写,你就得死!”
“我写了,死得更快!”
天后死死盯着他:“你以为你不写就什么麻烦也没有了?我告诉你,你写了可能不死,但是,你若是不写,不但你要死,你的儿女只怕也要死尽死绝。”
西帝面色大变。
“你要是写了,帕拉斯她们赶回来,也总有个回旋的余地,看了你的诏书,她们也不敢造次。可是,若是你不写,那么,难免有一场火拼,也许,朱庇特家族的后裔子孙,就会在你这一代断尽断绝了,陛下,你会成为千古罪人的……”
西帝怒不可遏,却无法反驳。
这是事实。
待得帕拉斯她们赶到,无论如何,都是一场血战。
“海神和福柏斯的战斗力你是知道的,帕拉斯并不会比他们强,只会比他们更弱!我能除掉他们,自然就能血洗帕拉斯……”
西帝死死盯着她:“你究竟是怎么废掉海神和福柏斯的?你幕后究竟是谁在操控?”
“这就不用你管了!”
“你知不知道,你很可能是别人的棋子而已?到头来一场空,白白替了他人做嫁衣?”
“这就不劳陛下费心了!”
天后洋洋得意:“我没你想象的那么愚蠢!想要把我当棋子之人,最后,自己反而先成了棋子。福柏斯,海神,他们便是最典型的例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