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啊。”香儿瞪大眼睛,“娘娘,你今天怎么总是说以前的事qíng?”
“那我是怎么进去的?”
“对……,娘娘你怎么进去的?”香儿反问。
仟夕瑶,“……”
“娘娘,你当时不是给了那守门的太监五十两银子?”香儿又想了起来,随即又摇头,说道,“万福说过了,别说是五十两,就是把金山银山拿出来也不能放人,不然自己脑袋就不保了。”香儿跟着万福许久,已经知道很多事qíng。
仟夕瑶不想给自己脸上贴金,不过好像所有的事qíng都朝着皇帝对自己早就qíng有独钟,这些年的宠爱不过就是得偿所愿而已,这种方向走着。
“要是这件事是陛下授意的呢?”仟夕瑶问道。
香儿茫然一会儿,说道,“那不是挺好,说明陛下早就对娘娘有了想法?就像是戏文里说的那样,一见钟qíng,然后十分的想念,然后最后有qíng人终成眷属!”
仟夕瑶被又好气又好笑,豁然起来拧了拧香儿的鼻子,觉得自己那点悲伤都被香儿这胡搅蛮缠给弄的消失个gān净,叹气说道,“你都胡说什么啊。”
“奴婢就是觉得如果真是这样就十分的美好了,跟戏文的故事一样的!”香儿避开仟夕瑶的爪子,一脸梦幻的说道。
仟夕瑶,“……”
***
晚上皇帝过来的时候仟夕瑶还没从这样的震惊里摆脱出来,所以看着皇帝的眼神难免带着几分探究,可是皇帝却是落落大方的,很是自然的样子。
不 知道是不是因为仟夕瑶知道了前因后果,然后联想现在……,就会发现皇帝其实十分的喜欢自己,虽然平时没有什么甜言蜜语,但是对待她的时候带着十分的耐心, 只要是她问的事qíng总会努力去解释,有时候虽然说的不耐烦,但是还是继续说完,吃饭的时候总是会注意她吃了多少,天气有没有转凉,是不是太热,一点一滴的融 入到了生活里。
有些人天生不懂的làng漫,可是他会在生活的一点一滴里让你感觉到他的关怀,恐怕皇帝就是这样的人。
迟钝,缓慢,很是慢热,但是目标明确,并且不会朝三暮四,一旦有了个想法就不会轻易改变。
所以,想来这一段感qíng断断续续应该差不多快十几年了,她已经也听闻别人说起几十年至死不渝的爱qíng,不过那都是发生在别人,甚至是传说里,现实中寥寥无几,她虽然不想妄自菲薄,但是真要相信这是真的,还是有点困难。
她当然知道感qíng不是一加一等于二,比如就算是样貌家世xingqíng样样都好的女子,也不是人人都会喜欢不是吗?
皇帝似乎察觉到今天仟夕瑶有点特别,总是会若是有所思的盯着自己看,等着一家子吃过了晚饭,两位皇子坐在亭子里下棋,皇帝和仟夕瑶围着湖边散步的时候,皇帝终于忍不住问道,“今天是不是有什么事?”
夜色下目光柔软,碧波汪洋的像是一片湖水一般。
仟夕瑶转过头,不想被皇帝影响,决定还是直戳了当的询问,只是到底从哪里开始说起?最后她问道,“陛下,当初在地窖里是不是就有了什么想法?”
皇帝一愣,他并没有把两个人相识的过程说出来,当然,他也万分希望仟夕瑶能把过去的事qíng想起来,但是并不是在他的提醒下,有点奇怪的奢望,他总是希望,仟夕瑶自己能想起来,然后有一天指着他说,喂,我们以前是不是认识?
其实相当孩子气,但是还是很甜蜜。
结果这一天却是来的这么突然。
皇帝停下脚步,低头问道,“你是怎么想起来的?”
仟夕瑶把皇帝玉带上的荷包扯了下来,说道,“我小时候第一次开始做女红,就是做荷包,因为这个最简单,学了整整一个月,最后的成平却不过五六个,送了三个给哥哥,父亲,母亲各一个,最后自己留了一个,但是等我认识了某个人,我就把荷包送给他了。”
“这件事我记得很清楚。”
两个人都沉默了下来,空气中dàng漾着久违的温馨气息,就连淡淡的月光洒在脸上都带出冰雪消融一般的暖意。
如今他们两个人就像是老夫老妻一般的,孩子都有了,虽然还年轻,但到已经过了那个少女qíng怀总是诗的时候。
可是这会儿,心里就好像起了个涟漪,慢慢的扩散开来。
皇帝如果一直都是皇帝,那么仟夕瑶对他或许有qíng意,或许有恨意,或者不满,那都是建立在于皇帝高高在上的姿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