殷渺渺把玩着:“怎么用?”
“用灵力激发,挥一下就行。”
“谢谢师父。”殷渺渺心满意足地把白玉簪插回发间,“我还有个问题。”
“啥?”
殷渺渺沉吟少顷,问了个让他大跌眼镜的问题:“缘楼的人能赎身吗?”
任无为唬了一跳:“要死了,快去秘境了还惦记着小情人啊。”
“能还是不能?”
任无为严肃起来:“渺渺,我和你说实话,缘楼和鼎楼里的人很少会赎身,这不是灵石的问题。”
她纳罕:“那是为什么?”
任无为道:“因为他们一卖身就会被强制服用酥骨丸,这种丹药能使得他们身体变得更柔软,更重要的是会毁掉他们的经脉,服用三年经脉就会萎缩一半,服用五年基本堵塞,服用十年以上,经脉就极其脆弱,只能使用最简单的法术。”
殷渺渺怔忪片刻,不解道:“那为什么不能赎身?”
“与酥骨丸搭配的还有灌灵丹,酥骨丸毁掉了他们的经脉,他们很难依靠自身恢复灵力,只能靠灌灵丹强行灌注灵气。”任无为感叹道,“如果赎了身,虽说不必在服酥骨丸,但也没有了灌灵丹,体内的灵力用一点少一点,到最后会变成空有修为而无灵力的普通人。”
殷渺渺轻声问:“所以,不赎身更好吗?”
“别人未必,他若是沦为普通人会有什么样的结果,你应该很清楚。”任无为道,“你如果想把他带回翠石峰来,那倒是并无不可,只是有几个人心甘情愿变成普通人呢?”
没有灵力就无法施展法术,不能使用法器,甚至打不开储物袋,现在虽然糟糕,至少面对危险时还能用法器自保,若是变成普通人,就只能任人宰割了。
殷渺渺重重叹了口气:“我懂了。”顿了顿,站起身来,“我下山一趟。”
任无为心有不忍:“要不然,你就把人带回来?至少在翠石峰,我能保他无事。”
“莲生不会肯的。”她仰头望着开满树枝的花枝,伸手折下,“他不想让我,更不想让翠石峰被人耻笑。”
任无为摸摸下巴:“这是真心为你考虑啊。”
殷渺渺不想再说了,折了几支花就告别了任无为下山去了。
*
此时此刻,露华浓却遇到了一桩麻烦事。
他出门买东西,不巧就遇到了一个死缠烂打的女修,看衣着打扮,竟然是外来之人。也是,在云光城里,寻常人早就不敢打他的主意了,只有外来者隔三差五地要闹这么一出。
“这位仙子,请放开我。”他低声说着,意图把自己的袖子从对方手里抽出来。
揪着他袖子不放的是个曼妙的女修,外层的法衣薄如蝉翼,透出里头雪白的肌肤来,腰细臀翘,风情万种:“别呀,我可从没有见过比我更好看的男人呢。”
露华浓对她微微一笑:“看就看好了,动手动脚的做什么?”
“你这长相,就是叫人看了想动手动脚啊。”女修说着,伸手想去抚摸他的脸颊。
露华浓别过脸,不动声色地避开了:“我这样的卑贱之人,不敢冒犯仙子玉体。”
一听这话,女修忽而大笑起来:“哎哟哎哟,笑死我了,什么时候缘楼的人会说出这样的话来,难不成是我孤陋寡闻了?”
“既然仙子知晓,应当也清楚缘楼的规矩,我们从不同时接待两位客人。”露华浓不卑不亢。
女修笑盈盈道:“可我没有见到你有客人呀,你糊弄我一次,还想糊弄我第二次?”
“不敢欺瞒仙子,在下说的是实话。”
女修凤眼眯起,声音徒然冷寒:“你是不是活腻了?”缘楼包装得再高大上,也掩盖不了其本质,不过是伺候修士的卖笑之人,**可以,冒犯不成,女修被他的拒绝触怒,扬起手就想教训他。
露华浓避不开也不能避,只好闭上眼承受,却不肯松口分毫。
恰在这时,有个素衣女子自对面的铺子出来,见此便冷嘲:“陶师姐在做什么?”
“我的事轮不到你管。”陶女修凤眼一睨,说不出的气势凛然。
素衣女子并不退让:“我们在冲霄宗做客,师姐还是收敛点的好。”
“呵,这里是冲霄宗吗?”陶女修捏住露华浓的脸,“你当他是修士?他不过是个妓子,水师妹是要为这种东西出头?”
素衣女修道:“我不是为他出头,只是门派丢不起这个人。”
“丢人?嫖个男人算丢人,我还觉得你们点守宫砂丢人呢。”陶女修嗤笑道,“假正经,你干脆学凡间女子立个贞节牌坊算了。”
素衣女修皱眉:“陶师姐慎言。”
“慎什么言,我就是要睡他,你奈我何?”陶女修的指尖抚摸过露华浓的唇角眉梢,“真是难得绝色啊,你从了我,刚才的事我就不和你计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