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从奚辞在江家神棍了一把,江家两老根本没空去理会她和奚辞结婚的事情,加上江老爷子在卫生间摔了腿,现在正在静养中,根本见不着面,想骂人也不知道从何骂起。就算他们想理,只要江禹城不发话,他们也是没辙的。
江老夫人知道管不住长子的事情,她早就死心了。
江老爷子倒是想管管,可惜他现在不良于行,在江家说的话可没有以前的管用,可以说是完全被长子给架空了,想要折腾,也只能折腾江禹池江禹河这两个儿子。
现在的江家,已经变成了江禹城的江家,老爷子再有能耐,也老了,根本做不了年轻人的主。
外婆听完江家的事情后,不禁嘲笑道:“品德不修,老了遭报应。”然后又和蔼地对外孙女道:“看来你爸还不算糊涂,没有和他们一起逼你。只要你和奚辞能好好的,其他的一概都不用理,这日子是自己过出来的,别人也不能帮你过,挑自己喜欢舒心的来。”
郁龄笑着点头。
说完了这些,外婆忍不住问道:“你和奚辞打算什么时候要孩子啊?趁着年轻生孩子,也不用那么辛苦,年纪大了再生,可就辛苦喽。”
郁龄咳嗽一声,说道:“阿婆,我现在才二十三,等过几年也不迟,只要不超过三十,都是年轻的。”
外婆白了她一眼,就知道她会这么说,只是现在年代可不像以前了,年轻人不仅结婚晚,生孩子也晚,觉得三十岁都是不晚的。
郁龄被外婆问得汗颜,以前不知道奚辞是妖之前,她自然能说孩子来了就要,也没想过不生孩子。现在嘛,连她自己都不能确定,人和妖能不能有孩子,要是真有孩子,会生出个什么来呢?
总觉得心头悬悬的。
晚上,外婆睡下后,郁龄坐在沙发上边看电视边和金刚鹦鹉聊天,聊的当然是奚辞。
金刚鹦鹉得知他们这段时间还去了鬼墓后,大惊失色,一边用翅膀掩着头,一边害怕地说:“鬼墓是阴间的东西,怎么跑到阳间来了?那这次奚展王要忙的就是这件事了?也对,奚展王那么厉害,他们怎么可能不叫奚展王去帮忙,大米最会使唤人了……”
郁龄听它絮絮叨叨了会儿,才问道:“你知道怎么将鬼墓送回阴间么?”
“嘎,鸟怎么知道,鸟也是第一次听说鬼墓这种阴间的东西呢。放心吧,奚展王辣么厉害,一定没事的。”金刚鹦鹉跳到沙发的茶几上,一脸骄傲。
“你很相信他?”郁龄拍了下它的翅膀。
金刚鹦鹉嘿嘿地笑着,“当然,他是奚展王嘛。”
郁龄慢吞吞地哦了一声,瞅着它道,“他也是妖嘛。”
金刚鹦鹉高兴地附和了几声,方觉不对,身上的毛都炸了,瞬间变成了一只炸毛鹦鹉,吃惊地道:“你、你、你知道……”
“知道了。”郁龄很平静地说。
金刚鹦鹉仔细瞅她,小心翼翼地说:“美女,不是鸟骗你,而是这种事情不能说。你也知道的,现在这个社会,人的想法已经不同了,这些非人类的事情,最好不要随便透露出去,省得惹来麻烦,那些天师们也不允许。当然,奚展王也不让鸟说……”
所以你要生气就和奚展王生气吧。
“为什么他不让?”
“大概是怕你不喜欢他,然后和他离婚吧,奚展王辣么爱你,一定有这种困扰的。”金刚鹦鹉随便猜测道。
郁龄:“……”
这个猜测好像也有点根据。
郁龄琢磨了下,问道:“奚辞是什么类型的妖?”
金刚鹦鹉眼睛骨碌碌地看着她,小心地伸出一只鸟爪往旁迈了一步,旋身一转,就飞到窗台前的那鸟笼上了,嘎嘎地道:“鸟也不知道,不过他是一个非常厉害的大妖,棒棒哒的大妖。”
郁龄看了它一会儿,方起身上楼去休息了。
第二天,郁龄拎着大包小包,带着一只金刚鹦鹉,和外婆一起回乌莫村。
回到乌莫村后,郁龄就是带着聒噪的金刚鹦鹉一起上山游玩。
刚进山里头,郁龄就发现周围的糙木簌簌地动着,淡淡地扫了一眼,好整以瑕地站着,不像以往那样,稍有点风吹糙动,就经警惕起来。
可见这段日子的经历,已经成为她的底气,不说是那些低级的噬阴鬼,就算再来两只小妖她也能做到泰山崩于前面不改色了。
嗯,为自己的伪装更上一层楼点赞。
金刚鹦鹉从半空中飞到郁龄肩膀上,站好后,清清喉咙,嘎嘎叫着:“都滚出来!以为是老鼠见不得人么?躲躲藏藏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