居心叵测!
奚辞给自己倒了杯水,他不说话,自己也没开口。
他自来不爱和人类打交道,面上的温和好说话不过是一种过于俊秀的外表营造出来的错觉罢了,除了必要的人,极少会和人接触。虽然江禹城是郁龄的爸爸,该有的礼数不会少,但要他主动讨好他,那便算了。
自古翁婿极少有相得的时候,奚辞最近恶补了很多人类的基本常识,大概也有点儿明白江禹城的心态,他也觉得如果以后他和郁龄有女儿,女儿被哪只雄性拐走了,他的态度大概也不会好到哪里去。
想明白后,倒也挺体谅岳父的心情。
最后还是江禹城耐不住,问道:“她睡着了?”
“嗯。”
听罢,江禹城微微皱了下眉头,想说什么又止住了,转而道:“你是天师?”
奚辞惊讶地看他,江禹城会查他并不奇怪,但能查出这些,证明他的人脉还算是不错的,当下也没否认,说道:“也不算是天师,不过是在异闻组那儿挂个名字罢了。”
江禹城哼了一声,“我虽然不知道这个政府部门的详细信息,但是隐约听说干这行十分危险。”顿了下,他又道:“你最好别将郁龄扯进那些事情中,她从小就是个胆小的孩子,经不起吓。”
到了江禹城这地位,很多普通人不能知道的事情,他多多少少能知道几分,只是因为不在同一个行业,知道个大概罢了,详细的就不得而知了。他原本以为查奚辞是件很容易的事情,却没想到这人隐藏了这么多。
这次为了查奚辞,他动用了另一批人脉,方才查到他的另一重身份,得知奚辞和异闻组的关系后,他心里对奚辞能拿出那支老参这事情也没有太过惊讶了。想必这些人神神秘秘的,做出什么惊人事迹也不奇怪。
想到这里,他脸色突然变了下,问道:“你们今晚去哪里了?我家郁龄可是个好孩子,时间一点到了,就会准时上c黄睡觉,可不像其他家的那些孩子一样,到处放纵不自爱。”
说到这里,他心里有几分骄傲,世家中的女孩子确实少有像郁龄这么乖巧听话的——其实是懒散,连玩也不提不起劲儿去玩,这是他最放心的一点,觉得郁龄像她妈妈,都是好的。
奚辞笑了笑,说道:“昨天我们和安姨吃饭,遇到了一个中邪的人,那人好像特地针对安姨,郁龄不放心,所以我们这两天都在查这事情。今晚……”看了他一眼,继续将今晚的事情一并告诉他。
既然自己这位岳父知道异闻组的事情,奚辞觉得也不用瞒得太紧。
江禹城听完后,神色几翻变幻,很快便敛去,沉声道:“龚曼莹和安茹一直不对付,这次的事情,想必是龚曼莹找人想给安茹找点麻烦,估计她没想到自己找上的是天师,天师出手和普通人出手可不一样。”
听到他的话,奚辞有点意外,没想到江禹城不过是听了个过程,就能猜到谁的手笔,而且猜得还十分精准,想来能在短短十几年间掌管了江氏,并将江氏集团扩大到现在的程度,这男人也不简单。
江禹城喝了半杯水后,就起身离开了,省得面对这个突然冒出来的女婿,他克制不住脾气想要往那张小白脸揍上去。哦,对了,知道他和那个神秘的异闻组有关后,知道他并不是靠着女人吃饭的小白脸了,可是一看到这张秀秀气气的脸,就忍不住生气。
离开之前,他对奚辞道:“你告诉郁龄,她安姨的事情让她不用担心,我会让人盯着的。”
奚辞笑着应了一声。
等江禹城离开后,奚辞靠着客厅里的酒柜站了会儿,方才哂然一笑。
江禹城心机手段都不差,想必已经怀疑什么了,不过这又有什么要紧?只有郁龄喜欢他,不会和他离婚,其他的都不算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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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郁龄睡到快中午才起c黄,自然错过了早餐。
不过直接吃午餐也是不错的。
郁龄顶着一头乱糟糟的头发,像游魂一样赤着脚下楼,看到奚辞在厨房忙碌,凑过去从他身后搂住他的腰,将脸贴在他宽厚的背上。
奚辞笑着由她像无尾熊一样黏在自己背上,拿着勺子慢悠悠地搅着锅里的鱼ròu粥,说道:“先去洗漱,很快就能吃饭了。”
郁龄嗯了一声,但是没动。
“昨晚回家时,岳父过来了。”
郁龄嗯了一声,问道:“他来做什么?”
“应该是来看看你吧,他衣服都没换,想来是下班后就过来了,等了很久。”
郁龄哦了一声,显然对于将爸爸晾在那里并没有什么愧疚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