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溪眨眨眼睛,原来在这里!夜溪放轻了速度,她知道对方在修炼,不敢打扰。边走边打量着,冰床上的炎魔面露疲惫,脸色异常苍白,好像受了重伤一样。在他周遭有紫色与黑色的雾气萦绕着,忽明忽暗,不分上下。
这里如此的炽热,但是冰床却没有融化的迹象,真是个奇怪的地方!夜溪迈步子的时候,脑袋突然收到了什么撞击,很痛,夜溪伸手按住眉心,脸上流露出了一丝痛苦之色,此刻的夜溪,已经不知道是头疼,还是心痛!总之,浑身难受。
夜溪不敢再靠近,她站在原地看着炎魔——为什么,心,会这么的痛?明明脑袋里已经有了什么,可是夜溪还是什么都想不起,似乎只要碰触那根弦,浑身就难以控制的痛苦。
这时的炎魔是安静的,他似乎并没有察觉到夜溪的靠近,双目紧闭,一头的银发垂落,毫无血色的唇瓣抿成一字,脸色破裂,似乎在隐忍着什么。
夜溪往下看去,在冰床之上,有刺目的红色,在地上,甚至也有暗红色,这是血!夜溪清楚,这是血,这是从炎魔身上流出来的血么?夜溪没来由的呼吸困难,她好像要窒息掉了一般,好难受,真的好难受。
夜溪身体突然一震,整个人软了下去,唇角流出一丝血迹。而同时,正好收功的炎魔见到眼前的夜溪,心头一震,看到夜溪倒下,心头一紧,连忙冲上前,顾不得其他,抱住了夜溪,“溪儿!”炎魔嗓音沙哑,没有之前的镇定,他的手碰触到夜溪唇瓣的血迹,浑身战栗着。
夜溪迷糊的看着炎魔,望着他的脸越来越模糊,心里呐喊着——刚刚灵光一闪,到底是谁在推开她?到底是谁推开了她?夜溪想要看清楚,但终究是徒然。
炎魔抱着夜溪回到山洞,将夜溪安置在床上,叹了一口气,伸手捏起夜溪的手腕,看着枯叶,“到底怎么回事?”炎魔脸色很不好看。
枯叶撇撇嘴,“本座怎么知道,是你女人,又不是本座的女人!”枯叶哼哼几声,“你当初推开夜溪的时候,就应该要有今日的准备。”枯叶心里也是埋怨炎魔,纵然它知道炎魔这么做的意图,可是枯叶还是为夜溪抱不平。
“你遇到那个男人,可是还碰到什么特别的事情?”炎魔出声问着枯叶,趁着夜溪昏睡,炎魔要将事情弄清楚才好。
“本座没有遇到!”枯叶直接说道,“出了那个破地方,本座才出现的!之前,本座一直被困住!”枯叶说道,“不过,那个男人么——”枯叶停顿半晌,打量着炎魔,“纵然如此,本座也不是脓包!特别的事情,也不是没有!”
枯叶看着炎魔,“不过,你到底是什么人!”枯叶笑了笑,“不要说什么炎帝,这个身份,恐怕只是你隐藏身份的手段吧?”枯叶一语点破。
炎魔并没有否认,但是却也没有解释,他松开夜溪的手,不再去理会枯叶,“溪儿,坚持会儿,不会太久,本王不会让你等太久!”炎魔俯身在夜溪眉心留下一吻,而后搂住夜溪。
炎魔深吸一口气,闭上眼睛,但是手背上有青筋在抖动着,而后就看到皮肉里面竟然有一只虫子模样的东西在蠕动着,炎魔倏地一下子睁开眼睛,凌厉的扫向手背那只虫子,阴冷一笑,手臂在半空中微微一挥,手背上蠕动的虫子便消失不见,安分下去。
而此刻,夜溪朝着炎魔怀中挪动了几下,炎魔收起冰冷的线条,勾起一抹笑。
——
火蜀带着厉秋进入了后宫,在一处宫殿里,正囚禁着火寥宸。
火蜀踏入门槛,耳旁传来的便是火寥宸的咒骂之声,“逆子!你们这几个孽障,胆敢忤逆朕,小心天打雷劈,滚,滚出去,朕不需要你们假惺惺的,滚!”
火蜀顿了一下,而后继续往前走去,进入寝室,看到床上正做着一名邋遢男子,男子身上的袍子褶皱不看,头发乱糟糟一团,哪里还是帝王之相?分明就是个骂街的叫花子!
火蜀眉头一皱,眼底闪过一丝复杂情愫,而厉秋则暗中握住了火蜀的手,对其淡淡一笑。火蜀摇头,表示自己没事。
“滚,朕让你们滚,你们怎么——”火寥宸终于抬起头,看到了来人,嘴里的话彻底的咽了回去,“你——”火寥宸终于看清楚了来人,眼底闪过一丝慌乱之色,随即冷冷一笑,“一群吃里扒外的畜生!”火寥宸看到后面进来的火烈与火枫,咒骂道,“竟然让这人回来,畜生!想要夺位?你……”
“你放心,魔域的这个位子,我还看不上眼!”火蜀眼看着火寥宸越骂越难听,出口打断,“这个位子你既然喜欢,自己做着就好,哼哼!只是很可惜,看来,你自己也没有守住的能力!”火蜀刺激着火寥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