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底怎么回事?”二夫人精神也不佳,得知费稀受伤,立马赶来,“稀儿!到底是谁干的!”二夫人吼着。
“二夫人,还是先让大夫诊治的好!”郑嬷嬷站在一旁,蹙眉说道。
老大夫在一旁诊脉看伤,五官都皱在了一起,“你确定这是被猫抓伤?”大夫不信的又询问一遍。
“大家眼睛都瞧着,确实是一直黑猫所为!”郑嬷嬷回道,“大夫,我们家小姐伤势到底如何?”
大夫摇头,起身,“恕老夫才疏学浅!”
“你是大夫,怎么能不知?”二夫人一听立刻变了脸色,怒视着老大夫,“受伤了就治伤口!当我赤伯府是好欺负的!”
老大夫脸色也很难看,本打算开方子,一瞧二夫人的样子,索性收了药匣,甩袖离开,丝毫不理会旁边挽留的人。
“找,我就不信,永江城还找不出个大夫来!”二夫人心疼的抱着费稀。
然而,几乎将知名大夫都寻了来,每个人的说法都出奇的一致,都不敢轻易下药医治,以至于一天过去,费稀受伤的伤口都已经开始溃烂。
听了郑嬷嬷的回禀,费老夫人脸色也很不好看,“拿我的手札去太医院……”
“吴嬷嬷,你对这件事如何看?”等到郑嬷嬷离开之后,费老夫人询问一旁安静的吴嬷嬷。
吴嬷嬷眼都不抬一下,只是福了福身子,“老奴愚钝!”
费老夫人轻笑了一声,“你总是这么谨慎!”费老夫人也不再追问,只是凝视着前方。吴嬷嬷暗自扫了一眼费老夫人,继续低头盯住自己的鞋尖。
砰——
一道绿色影子飞快刮来,“凤仙儿,听说没有,稀奇事儿啊!”人笑眯眯的坐到桌子上,手里端着一杯已经喝了一半的茶。
床上慵懒侧躺的男子睁开了双眼,望着绿衣男子,“辛义友,哪家花魁又为你争风吃醋?”男子挑眉。
“花魁?”绿衣男子辛义友爽朗一笑,伸出手指头摆了摆,摇着头,意味深长的对着床上的男子笑了笑,“我敬爱的三皇子,你可真有闲情逸致,你未来的岳家已经闹得鸡飞狗跳了!”
桌子另一旁坐着的白衣男子吹了吹茶杯中的水,自在的抿了一口,“费家?”
“整整一上午,费家把永江所有的名气的大夫请了去,刚刚还惊动了太医院的太医——”辛义友嘿嘿的笑了,满脸的幸灾乐祸,“听说那曾经的费家长女,被猫抓了,可是却没人敢治伤!”辛义友坐回椅子上,“你们说怪不怪,不就是被一只猫抓伤的吗,哪里会那么严重?”辛义友口气满是不相信。
白衣男子喝茶的动作顿了一下,“猫?费家好像从不养猫的。”
辛义友莫测的扫了一眼另一个人,奸笑起来,“那只猫,可是某个未来皇子妃的!”
卓瑞龙一听,猛的从床上站起来,眼中闪过一丝锐光,“猫?很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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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七章 母爱(上)
兰夏将昏死过去的兰曼拖回屋子里,简单包扎了她的脸,转身出了门,而在踏出院门的时候,兰夏扭头瞧了一眼紧闭门窗的主屋,那是夜溪的房间,兰夏目光微颤,抿着嘴扭头离开。
夜溪看着兰夏的背影,莞尔一笑,手一下一下的顺着叮铛的毛,“你说,有戏吗?”夜溪低头瞧着叮铛,“叮铛?嗯?”看着小黑猫怏怏的样子,夜溪危险的眯了眯眼。
叮铛身子一抖,立马瞪大猫眼,抬头傻兮兮的瞧着夜溪,“喵呜——”低咽着叫了一声,似乎在做回答。
夜溪站在窗前,静静的等待着。
少许,兰夏带着四名小厮匆匆回来,径直去了兰曼的屋子,片刻都没有停留,那四个人就将兰曼抬了出去。
将人送走,兰夏来到了夜溪的屋子前,“小姐!”兰夏喊着,脸上有一丝慌张。
夜溪抱着叮铛,坐回床上,“进来吧!”声音冷漠异常。
兰夏深吸一口气,推门而进,抬头望着夜溪,二话没说恭敬的跪在了夜溪的面前,沉默的低着头。
夜溪挑眉,倒是觉得兰夏这个人有趣一些,“你跪我一个傻子干什么?”夜溪冷淡的问道,伸手将怀里的叮铛扔到了床上。
“小姐不傻,不是吗?”兰夏抬头,倔强的直视着夜溪,“有人告诉我,小姐可以帮助兰夏,也只有小姐可以帮助兰夏!”兰夏也不拐弯抹角,直接说道。
有人?夜溪眯了眯眼睛,暗自挑眉,她一直在本家,竟然还有人注意她?注意一个傻子?“什么人告诉的你?你又是怎么知道会是我?而不是认错人?”夜溪有些好奇的问道。
兰夏视线看向了夜溪的右手,而后微微一笑——断掌之女,就是你的救赎!这么多年来,她一直记着这句话。“是谁,奴婢不知。那人只是告诉奴婢,断掌之人,可以帮助奴婢!”兰夏对着夜溪说道,“奴婢请求小姐收下奴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