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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人就这样依偎在一起,互相感受着对方的存在,就算热得厉害,也不想放开。
直到模糊地睡着后,她心里想着,改日得再去找明方大师,让他给纪凛看病,一定要将他的头痛之疾治好。
纪凛拥抱着她,一时间却没有睡着,有些害怕睡着后,又梦到那些让他痛苦的恶梦。
原来并不是忘记了,而是在午夜梦回时会在梦里一遍遍地出现,提醒他,曾经的痛苦。
想到这里,他又拥紧了怀里的人,将脸深深地埋在她的胸口,感受到那种柔软的包容,方才放松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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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为昨晚折腾了一场,翌日曲潋起c黄时,便比平时要晚一些。
她看了看时间,发现已经错过了去给淑宜大长公主请安的时间,顿时吓了一跳,就要爬起来。
“别急,再睡会儿。”一只手将她拦住,然后她整个人都跌进了一个怀抱里,一只手轻轻地拍抚着她的背。
曲潋抬头,看到披散着头发半坐起身、背靠着大迎枕的少年,呆了会儿后,才问道:“你的头还疼不疼?没事了么?”
他朝她微笑,低头亲昵地亲了她一下,说道:“不疼,没事了。”
“真的?”她还记得他昨晚疼得身体都发颤的情景,吓得不行。
见她不放心地追问,少年脸上露出十分柔和的笑容,抚着她的脸,对她道:“是的,已经不疼了,多亏你昨晚给我按摩。以往我都要疼到天亮的,昨晚却只疼了半个时辰左右,已经算是好了。”
曲潋听得又是心疼又是高兴,说道:“既然如此,那以后你再头疼,我就给你按摩,我当年还是因为我妈特地去学……”她脸上的笑容僵了下,话渐渐没了。
纪凛不知她为何心情又突然低落,回味了下她的话,听她话里的意思,她是特地为谁而学的,不过她为的那个人,似乎在她心里是不能说的禁忌。他眸里有些深思,面上却一片煦和温暖,就像窗外的阳光。
曲潋不想让自己沉浸在一些不好的记忆时,很快又露出笑脸,说道:“时辰不早了,我们还是快点起c黄吧,等会儿还要去给祖母请安呢。”然后又有些埋怨他道:“你也不让人叫醒我,睡得这么晚,万一让人以为我恃宠而娇怎么办?”
纪凛不以为意地道:“没关系,你想恃宠而娇,我也纵得起。”
曲潋:“……”
被他用那么柔和煦暖的神色说着这种宠溺的话,让她难得有些害臊,一时间不说话了。
纪凛见她不肯再睡,便下c黄去穿好了衣服,然后将她的衣服拿过来给她穿上。见她别别扭扭的模样,低头在她圆润白晳的肩膀上烙下一吻,给她系好了肚兜的带子,又继续给她穿衣,脸上的神色一直是温温和和的,看她的目光也温和得醉人,让曲潋有些晕晕乎乎的,根本不想拒绝他这种温柔的行为。
两人用过早膳,便往寒山雅居行去。
淑宜大长公主见到他们过来请安,脸上不觉露出高兴的笑容,特别是见到孙子温煦从容的模样儿,更高兴了。
曲潋有些歉意地道:“今儿来得晚了,请祖母见谅,这都是因为昨晚暄和哥哥半夜时突然头疾又复发了……”
话还没说完,淑宜大长公主已经惊得忙拉着孙子的手问道:“怎么样?现在还疼么?”
纪凛朝祖母笑道:“已经不疼了,多亏了阿潋昨晚给我按摩,才没有那般难受。”
听了两人的解释,淑宜大长公主如何会责怪曲潋今儿来迟之事,原本等不到小夫妻俩过来,她也以为是夫妻俩新婚燕尔、如胶似漆罢了,没想到还有这事情。她心里叹了口气,想起昨晚见到孙子变了脸时自己的态度,心里有些愧疚。
淑宜大长公主拉着小夫妻俩关心了一会儿,过了会儿方道:“暄和的头疾很久未发作了,原以为已经好了,没想到这回来势汹汹。我看吧,哪天有空,再去寻明方大师瞧瞧,只是不知道他现在还在不在枯潭寺……”
这话和曲潋的意思不谋而合,当下双目灼灼地看着淑宜大长公主。
纪凛说道:“祖母,别忙活了,明方大师近日离京了,行踪不定,孙儿也没有他的消息。”
听罢,淑宜大长公主和曲潋都十分的失望。
等小夫妻俩离开,淑宜大长公主坐着失神了好一会儿,方对乌嬷嬷道:“自从国公爷去后,暄和这孩子就是我的命根子,好不容易顺着他的心意给他娶了他喜欢的姑娘,却不想他的头痛之疾仍是未好,我真是担心他会不会因为这宿疾而短命……你赶紧去找常管事,让他派人打探明方大师的消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