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曲潋脸上的笑容恰到好处,笑眯眯地道:“所以我就说了,让你别去看,后悔了吧?”毕竟纪凛那样的颜正得极少有人能比得上的,而曲汐又是个颜控,怕是以后挑对象都要比照着纪凛,到时候曲四太太绝逼会被这女儿搞疯。
看到曲汐的样子,曲潋难免有几分得意。
曲汐心里不开心,觉得自己好像要输给曲潋了,暗暗发誓,以后也要找一个比曲潋的未婚夫更好看的男人当夫婿才行。
不过等曲潋的嫁妆抬出门时,曲汐又心塞了一回,她没想到曲潋的嫁妆会这么多,都比得过十里红妆了,而且每一抬都压得那抬嫁妆的担子都弯了下来,抬嫁妆的壮汉手臂青筋暴起,可见那份量不轻。加之曲家行事实诚,绝对不会为了面子用什么华而不实的东西来充数,便知道这嫁妆的份量了。
母亲不是说三房没有什么收益,连嫁妆也要靠着公中出么?公中难道会给出阁的姑娘这么多东西么?
曲潋笑眯眯地看着她,很是自豪地道:“这没什么,我们来到京城后,姐姐拿了点银子,让帮她打理嫁妆的管事去做了些营生,赚了几个银子罢了。你知道的,我姐疼我,所以就多给我搭了些嫁妆。”
曲汐听得懵懂,再问下去也问不出什么有用的,只得相信了她说的话。
曲家的嫁妆确实引了起轰动,来观礼的人都没想到曲家能拿出这样丰厚的嫁妆来。
“大嫂,潋丫头的嫁妆都是公中帮置办的?”曲四太太试探着问道,心里琢磨着曲潋的嫁妆比当初曲涵的还要多,曲涵可是长房嫡女,第一个出阁的曲家姑娘,嫁妆可不是下面的姐妹能比得上的。
曲大太太知道她想问什么,她心里也惊讶,同时也有些酸溜溜的,不过面上却很淡定地道:“弟妹应该知道公中有定例,不会因为其他而破例,潋丫头的嫁妆除了公中那份,其他的都是三房自己搭的。”
曲四太太顿时不说话了,觉得三房来到京城后,一定是另做了什么赚钱的营生,可得和三房好生打好关系,看三房能不能拉四房一把。
曲沁站在人群中,目光徐徐地扫过那些人或惊讶或羡慕或嫉妒的脸,唯独没有上辈子那种瞧不起的神情,心里十分满意。
这是一种打脸打得啪啪啪响的酸慡感。
曲家的嫁妆到了镇国公府后,镇国公府的人也极为惊讶。
纪二夫人笑着对镇国公夫人道:“恭喜大嫂了,暄和媳妇的嫁妆如此丰厚,可见这门亲结得好。”历来大家娶媳妇,世人多会先看新娘子嫁妆的多寡,如此并非贪图媳妇的嫁妆,而是一种面子,娶进门的媳妇的嫁妆丰厚,以后子孙也受益。
镇国公夫人脸色僵硬,言不由衷地道:“没想到曲家能拿出这样的嫁妆来,确实不错,也对得起咱们府出的聘礼。”
纪二夫人继续道:“听说曲家是厚道的,将聘礼放到嫁妆里一起抬过来了。”
镇国公夫人冷淡地应了一声,看不出开心与否,不过心里确实有些不开心的,原本还以为以曲家的情况,置办的嫁妆应该不会有多丰厚,面子过得去便行,届时她也好有理由挑剔一翻,可谁知曲家却行事如此出乎意料。
镇国公府的姻亲今日也过来观看新娘子的嫁妆,看到那如流水般抬进来的嫁妆听着唱礼的管事将嫁妆单子念出来,眼里不禁有些羡慕,面上去纷纷恭喜镇国公夫人,娶得佳媳。
镇国公夫人心塞极了,连唯一能挑剔儿媳妇的理由都被堵死了,不开心。只是再不开心,面对众人的恭喜,还得挤出笑容来。
镇国公倒是满心欢喜,踌躇满志。
这两年他没少被妻子埋怨当年那般糙率地给儿子定亲,还说曲家三房没了曲三老爷,等曲潋过门时,定然拿不出像样的嫁妆,届时镇国公府也会被人笑话娶了个寒酸的媳妇,可没想,曲家这般出人意表。
寒山雅居里的淑宜大长公主也很快得了消息,不禁失笑。
“应该是潋丫头那位姐姐帮她置办的吧?这两年流芳斋的首饰极受欢迎,听闻是曲家开的。”淑宜大长公主说道,心里门儿清。
当年她还有些担心曲家三房的情况,拿不出像样的嫁妆,还有心补贴那孩子,却没想到不过两年,曲家三房开的首饰铺子就赚了满盆钵。就算她一个寡妇不常戴首饰,也听说过流芳斋每个季度推出新款首饰,总能引领京城的潮流,不知让多少京中贵妇人们趋之若鹜。
再看今日曲家的嫁妆份量,怕是将三房的产业都搭了一半过来了。想来是曲沁担心妹妹的嫁妆太薄,嫁过来会吃亏,才多搭一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