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骆大少奶奶心知有异,不好当着席姿的面询问,便将人叫到外头。
曲沁也走到门后,凑着耳朵倾听。
“大少奶奶,那位姑娘被人下了一种……咳,是助兴用的药,能使女子通体无力发软,由人摆布,男子吃了无甚大硬,发了邪火就行了,只是这药对姑娘家而言,极伤身子……”
骆大少奶奶听后又羞又急,见大夫低着头,知他此时也是极为尴尬的,忙让丫鬟陪大夫去隔壁写方子开药。
曲沁走出来,神色平淡,无视了骆大少奶奶脸上的异样,问道:“大表嫂,大夫可靠么?”
骆大少奶奶知道她为何这样问,忙道:“你放心吧,这位李大夫常进府来给府中的仆妇丫鬟治病,我今儿是借口府中丫鬟生了病让人请进来的,不会有人发现的。”说着,她忍不住又看了面前的少女一眼,低声道:“沁儿,老实和我说吧,若是咱们不过去,席姑娘……”
“大表嫂心里已经明白了,何必让我说?”曲沁冷淡地道。
骆大少奶奶有些尴尬,勉强地道:“今儿的事情多亏你了,如果席姑娘真的在咱们府中出事……”
景德侯府定然不罢休,虽然他们无法怪罪那几位皇子,可是会迁怒平阳侯府,若是两家交恶,几辈子的交情就这么没了,对平阳侯府的影响极大,更不用说让人可以拿着这件事情来要胁平阳侯府,指不定连老太爷手中的军中人脉最后也只能乖乖地奉上去,届时无论哪位皇子得了,骆老太爷都会在皇帝心中的印象大打折扣。
想到这里,骆大少奶奶心里倒抽了口气,觉得设计今天这事情的人恁地歹毒,就不知道是出于哪位皇子之手。
“大表嫂,席姑娘就交给你了,我先回外祖母那儿,省得她老人家担心。”曲沁说道。
骆大少奶奶还沉浸在先前的推断中,一时间有些愣怔,听罢朝她点点头。
曲沁看了她一眼,便转身离开。
接下来的事情,便不用她来担心了,那是平阳侯府的事。
所以曲沁走得很干脆。
骆大少奶奶知道席姿的身份,不敢让席姿在平阳侯府出什么意外,便着丫鬟去和婆婆说一声,吩咐道:“你去和大夫人说,我身子不适,不能去伺候了,让她老人家见谅。”
丫鬟应声而去。
骆大少奶奶除了吩咐丫鬟去骆大夫人那儿,也让人去将骆樱找过来。今儿景德侯夫人也在,席姿发生这些事情,如何都瞒不过去的,她得先作好安排,将景德侯府的怒气压至最低才行。
在她一一安排时,便见丈夫满头大汗地赶了过来。
“相公,那边怎么样了?”骆大少奶奶紧张地问道。
骆承嗣喘了口气,说道:“宁王过来了,祖父也在,就看他们怎么商量这事情了。对了,我还没问你,你是怎么发现当时的事情的?”他被妻子让人叫过去时,并不知道丽景院中发生的事情。
骆大少奶奶迟疑了下,仍是决定将骆樱叫她过去,然后和曲沁如何进了丽景院,趁人不注意时让丽景院中伺候的粗使婆子帮忙将人弄出来的事情说了一遍。说完,果然见丈夫一脸震惊的模样。
“他们难道是想要将席姑娘……”骆承嗣脸色涨得通红,满脸愤怒。比起妻子,他当时见到几位皇子的表现,更明白他们的打算,一时间对那些天家皇子充满了愤怒。
若是今天这事情设计成功,席姿便是牺牲品,不管景德侯府愿不愿意,都要被扣一个教女无方的罪名,平阳侯府不仅要和景德侯府交恶,甚至老太爷为了平息这件事情,不得不做出让步,最后不管谁得了好处去,平阳侯府就是那个损失最惨重的,其他人根本没有丁点的损失。
“相公……”
骆承嗣按捺住怒意,对妻子道:“这事情你做得对,阿樱和席姑娘平时玩得好,先让她过来帮衬一下,等会儿母亲过来,和母亲商量一下怎么应付景德侯夫人的怒气吧。”想到后续的一堆事情,骆承嗣十分头疼。
又匆匆地交待了妻子几句,骆承嗣再次匆匆忙忙地离开了,前院那边的事情还不知道如何,他是因为事前得了妻子的吩咐,才会过来看看,没想到会知道这些。
骆承嗣离开不久,骆樱也过来了。
骆樱带着席姿的丫鬟秋照一起过来。
当她看到席姿时,眼泪掉了下来,恨恨地打了她肩膀一下,骂道:“你怎么这么笨?那纪暄和就这么好,让你不顾危险地跑过去?这下子被人设计了吧?”
席姿双眼红红的,啊了一声想说什么却说不出来,秋照看到自家小姐这样子,也开始抹起泪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