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彭四爷给他处理完伤口,看他眼眶红了,这也是难得的事情,不由放软了口气,说:“好了,我不该威胁你,但我确实是一片好心。”
莫阳眼睛都没动一下,彭四爷又说:“我以后不用那事威胁你了,行不行?”
莫阳这次的眼睛终于动了一下,似乎瞥了一眼彭四爷,彭四爷笑着说:“你终于有表情了。”
他说着,把食物递给莫阳,说:“吃东西吧。”
温白羽躲在一边看好戏,他隐约听见了几句,不知道莫阳有什么小辫子攥在彭四爷手里,而且似乎这件事情对莫阳还挺重要的。
之前听彭四爷说救过他两次,这是一次,上次还有一次,想到薛柏说的,莫阳和他的搭档被困在墓里,莫阳的搭档死了,他醒来的时候已经离开了徐州,难不成救他的人就是彭四爷?
如果是这样的话,这座墓到底有什么稀罕的玩意,一个两个人都要多次下来一探究竟?
温白羽摸着下巴,有些出神,万俟景侯说:“想什么呢?”
温白羽把事情和他说了一遍,万俟景侯也不清楚这个墓葬,薛柏只是说他要找尸体,带出去安葬,到底是什么尸体,他们都不知道。
温白羽想问问薛柏,到底是什么尸体,难道是他的人之前也下过这个墓,然后死在里面,薛柏良心发现要把尸体带出去?
温白羽想了想,似乎不可能,就薛柏那个冷血心肠,除非尸体是子车,不然不会再下来的。
他这么想着,立刻“呸呸呸”三声,心想着好的不灵坏的灵,绝对不能乱猜。
他正想着,就见子车走过来了,在自己旁边坐下来,脸上的表情有些不自然。
温白羽狐疑的看向子车,说:“怎么了?”
子车摇摇头,说:“没事……就是看看你们的食物够不够。”
他说着把手里的东西放下来,但是并没有走,仍然挨着温白羽坐下来。
温白羽有些奇怪,子车吃坏东西了吗,竟然不跟着薛柏,竟然跑过来了?
他朝薛柏那边看了看,就瞧见薛柏旁边坐着一个人,正是刚才提着食物和水过来的那个人,应该是彭四爷的打手。
那个人长相很精致,看起来是个漂亮的人,笑容下透着一股精明,身材瘦高,一身的肌肉掩藏在干练的黑色衣服下面,正笑着和薛柏说话,似乎认识薛柏。
温白羽一见,顿时心里警铃大震,看向子车,说:“那个人是谁啊?”
子车摇摇头,说:“不知道叫什么,但是以前见过,之前跟着义父干过活,听说身手挺厉害的。”
温白羽看子车一副恹恹的表情,百分之百是吃醋了,而且子车一向不乱吃醋的,温白羽根本没见过子车吃醋,如果子车吃醋,那肯定是有依据的。
温白羽拽了拽万俟景侯,万俟景侯看他一脸八卦的样子,忍不住揉了揉太阳穴。
那个长相精致的男人好像觉得有人打量他,机警的抬起头来,正好看到温白羽,温白羽有些尴尬,把目光错开,但是那个人却没有错开目光,而是偏开头,目光有些灼灼然的射过来。
温白羽一回头,好家伙正盯着万俟景侯在打量。
温白羽心想着,当自己是死的吗?
子车坐在温白羽旁边,靠着石壁,双膝并在一起曲起来,把脸埋在膝盖里,身子缩成一团,有些消沉。
温白羽当下心里就不高兴了,突然大喊了一声:“薛柏,子车不舒服。”
薛柏正在说话,突听这一声,立刻直起身来,立刻站了起来,快步走过来。
子车僵了一下,想要抬头,被温白羽一下按了回去,就僵硬着没动,保持着把脸埋在膝盖里的动作,他没对薛柏说过谎,不知道自己脸上现在是什么表情。
薛柏快速走过来,紧张的说:“子车?怎么了?”
子车立刻摇了摇头,示意自己没事。
薛柏见他不说话,立刻矮身下来,伸手搂住子车的肩背,说:“好孩子,到底怎么了?”
子车说话闷闷的,鼻音有些重,说:“没事,就是有点……有点不舒服……”
子车说话磕磕巴巴的,薛柏真当他不舒服,连声音都变了。
薛柏伸手把他的脸挖出来,用额头抵了抵他的额头,发现并不烫,不是发烧,松了一口气,把自己的大衣脱下来,披在他身上,说:“是不是隧道里冷,你手很凉。”
子车被他一抵额头,两个人鼻息都交缠在一起,吓得他脸色一下就红了,赶紧摇头说:“没事了。”
温白羽笑眯眯的,看了看万俟景侯,万俟景侯笑着低头,在他耳边说:“数你坏点子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