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另外一个看起来非常猥琐,獐头鼠目尖嘴猴腮,温白羽打量他的时候,他也正用眼睛偷偷打量温白羽。
其中一个人看起来很淡漠,蹲在河边,但是他没有喝水,正晃着自己的手腕。
温白羽注意到他的手腕,竟然是金属的,他似乎没有右手,整只右手都是金属做成的,指尖非常尖锐,乍一看有些可怕。
剩下一个人看起来年纪最小,长相很清俊,但是有点油嘴滑舌的,从竹篓里拿出一个竹水壶,从河里灌了一些水进去,殷勤的递给那淡漠的人,笑着说:“师父喝点水吧,这水是甜的。”
那淡漠的人皱了一下眉,挡开对方的手,说:“不喝。”
那人笑着说:“咱们都走了一上午了,师父一滴水也不喝,徒儿都给你打来了,就喝点吧?”
淡漠的人板着脸,他的嘴唇非常薄,看起来很不好说话,冷着脸说:“我不渴。”
女人笑嘻嘻的说:“小秋儿你过来,姐姐渴着呢,给姐姐喝点儿?”
那清俊的少年站起来,把水送了过去,女人笑着抹了一把他的脸,说:“姐姐就喜欢你这样的,真是嫩,今天晚上……”
她说着,声音压得很低很低,那淡漠的男人冷眼看了一眼那女人。
清俊的少年笑嘻嘻的说:“香姨,真是巧,我也喜欢年纪小的。”
那被叫做香姨的女人一愣,脸上顿时怒起来,说:“死小子,你讨打吗!”
清俊的少年赶紧绕到那冷漠的男人身后,说:“师父,那老女人要打我。”
“好了!”
刀疤脸突然说话了,说:“老鬼,你去问问那个人,他的马卖不卖。”
长相猥琐的人看起来是个江湖术士,他立刻点点头,就朝温白羽跑过来。
温白羽见他过来,那人笑着说:“这位小兄弟,你这匹马卖不卖?”
温白羽看了一眼自己身边的黑马,他在这里人生地不熟的,自然不可能卖他的马。
温白羽说:“不好意思,自己还用。”
那长相猥琐的人只好回来了,探头探脑的说:“那小子不卖,这怎么办?”
女人冷笑一声,说:“那还不好办,这地方走一天都见不到一个人,咱们把他宰了就行。”
长相猥琐的人说:“别别,你看他,长相细皮嫩肉的,我真是舍不得,要不咱们玩玩再说。”
那冷漠的男人一直没有说话,只是皱着眉,活动自己的手腕,他的手指一定,就发出“咔嚓——咔嚓——”的声音,听起来毛骨悚然的。
刀疤脸说:“说不定这个人就住在附近,先不要伤人,咱们问问路再说。”
他们几个人在讨论,温白羽又把他们打量了一遍,这些人的包裹非常重,有的竹篓里面还竖起来了一块,看起来应该是铲子锄头一类的东西。
但是看他们的样子,全都是练家子,也不像是农夫,手上也都有老茧,刀疤脸一看就是江湖人,那冷漠的男人更不用说,自然不可能是种田的农人了。
温白羽觉得,他们八成是淘沙的人。
这些人看温白羽的样子,觉得他无害,没想到温白羽的耳力挺好,把他们的话听得一清二楚。
那些人还没过来,温白羽已经自己走过去,说:“几位对不住,我想打听一下路,我跟人在附近打猎,不小心走散了,不知道回去的路,想问一问几位。”
那几个人都面面相觑,没想到反而被先问了路。
刀疤脸的脸上露出了杀意,那猥琐的人满脸可惜的样子,刀疤脸牙关一紧,刚要抬手袭击温白羽,那冷漠的男人突然抬手,那只金属的手竟然活动非常灵活,一下压在刀疤脸的肩膀上。
刀疤脸的肩膀被他压得一抖,顿时塌了下去,可见那冷漠的男人手劲不小。
冷漠的男人轻声说:“稍安勿躁。”
少年笑着说:“对不住,我们也是迷路了。”
女人说:“这位小哥哥,你的马匹卖给我们吧,你瞧我们这么多行李,肩担着很累的。”
温白羽笑着说:“这是友人的马,我现在和他走散了,自己卖出去也不好,不如这样,反正咱们都是走散的,就一同上路如何?我的马可以借给你们担行李用。”
那几个人又开始对看,然后看向了刀疤脸,这里面似乎他是老大,刀疤脸想了想,点了点头。
女人拽了拽刀疤脸,转头小声说:“我说你想什么呢,咱们这次来可是找那寨子淘沙来的,你让这个小白脸加进来,咱们还怎么淘沙?”
刀疤脸说:“先应承下来,等找到寨子,就把他一起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