芙瑶道:“我带大军出城,留下一万人便装埋伏,暴动起来,立刻扑杀,我们不杀俘虏,但是所有俘虏需做随军役工。为首的将以叛乱罪处死。所有首领。”
帅望点头:“去办吧。”
韩宇说声“是”,再看一眼韦帅望。
帅望终于道:“尽量除掉所有反抗力量。”
韩宇道:“教主,你最近新主意很少。”
帅望微笑:“我在努力克制,不成熟的主意往外冒。”
韩宇沉默一会儿:“就是说,只要杀戮不是你的主意造成的,那么即使死伤更多,也不是你的责任。”
帅望点头:“是的。”
韩宇再次沉默一会儿:“如果韩青死了,如果温琴没死,冷家与魔教不会和解,或者,不等于和解,冷家已经消失,魔教逃到北边荒无人烟之处,王爷已死或者逃亡中,拥护皇上与亲王的各成一派,正在内战中,南军的到来,将会给我们最后一击,整个国家退到草原上再一次开始游牧生活,并且被女真人奚人室韦人围剿中。只要这些人不是你杀的就可以?你真的还是觉得,不出手比较好?”
帅望沉默着,过了一会儿:“现在没那么危急。”不,我依旧失去了亲人和朋友。
韩宇道:“君子远疱厨,因为他们不用自己做饭,他们认为做饭的是残忍的小人,但是他们会要求肉块割不正不食。所以,别做君子,怪恶心的。”
芙瑶道:“快滚,你别激得他起来捣乱,现在的一切都可以用正规方法解决。稳妥地解决。”
韩宇欠欠身:“韦教主是更高效的战争机器。我相信教主的办法更好。王爷也应该有这种信心。”
芙瑶沉默一会儿,呃,是吗?或者:“是的,我当然有信心,你们教主也是这个意思。他只是不愿自己说。”
韩宇再次欠欠央:“那么,我去布置了。”
芙瑶回头看帅望,帅望呆了一会儿,抬头笑笑:“怎么了?我不是每次都能有更好的解决方式。”
芙瑶轻声:“你每次都有。没有人提出更好的,你的就是最好的。”
帅望微笑。
他还是没有真的活下来。
卖掉灵魂也救不回来的过去。
我曾经放走的那些人,也一个一个回头来坚持战斗,我递给陈蕴匕首,他还死得痛快点。所以,我们痛快点解决吧。让这一切快点过去就好,别再来个君子报仇十年不晚了。
把敌人打趴下吧,免得下个十年再试一次。
我讨厌战争。
战争里没有奇迹,我也不想再盼望奇迹。
大军起程,陈某还算有耐心,等了二个时辰,估计大军走出近百里了,忽然间脸盆与锣鼓齐鸣。不知多少人,只见大街小巷挤满了手拿棍棒锄头与菜刀的人群,人群奔向城头,要夺回城门。
☆、207206,起义
陈子定发现一路未遇任何阻拦已经感觉不对,只是此时箭在弦上,他对军事又并不熟悉,凭感觉,他认为路上应该遇到巡逻岗哨之类的,毕竟他们同侵略者商定的是他们决定如何维护秩序,而军队将具体执行,包括领导由南国人组成的乡勇巡逻抓捕。他们没遇到巡逻的士兵。
陈子定不住左右看,是否有可疑的人,是否有埋伏?
韩宇静静地看着涌动的人潮,王爷说得很清楚,一网打尽,所有参与闹事的人,都不能再留在城中。所以,他同守城的将军,达成一致,要将人群引致城墙下射杀。
巷战对骑后是不利的,他们背后每一间屋子里都可能藏着敌人,他们不能进入巷战。必须将暴动的人群引到空旷地,他们可居高临下地射杀。
一场屠杀。
陈子定回头问田六善:“田兄,这动静好象不对。”
田六善心惊肉跳,他一商人啊!运过货遇过匪,闻着空气味就觉得不对劲。可是不对劲了,怎么办啊?以前是扔下东西就跑,保命要紧啊。现在怎么办啊?
陈子定道:“老田,你这是吓傻了?”
田六善看着他:“应该等援军到了再说!”
陈子定怒道:“都到这儿了,你还想退回去不成?”
田六善心想,是啊,我就是想退啊!我他妈的就是想回家守着我地里埋着的金子,过两天看得松了,我就把金子挖出来拍拍屁股走人。
为啥不能等等呢?
很简单啊,你们都成立伪政府了,朝庭没任命你当县长啊,你就县衙门里办公了,这事不好解释。
你说你为保一方百姓平安,保存实力,等待时机,哪个叛徒汉奸不是这么说的啊?李陵也说我逮机会就打算跑回去啊,结果怎么样,满门抄斩啊。
所以你根本不能等援军,等援军到了,你就是汉奸,再开城迎接,就是三易其主,必须在援军来之前就表明我一忠臣啊!既然想好了必须牵头反,那就是宜早不宜晚,晚了,市民们觉得,咦,有啥区别啊,一样住自己的房子,花自己的钱买菜,帝力与我何有哉,那就彻底没戏了。而且到时平民把他们当走狗了,还有什么号召力啊?打铁趁热,必须得赶在一群小贩刚被斩首,群情激愤时下手,晚了,就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