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在小剑生死不明,有着神的力量的小剑,倒在地上,一直在流血一直在流血……
曾经被他们审判了一次又一次都因为证据不足放走的那个妖怪,此时忽然间露出真面目,露出指爪,露出杀意!
帅望哈哈大笑,鲜血从他嘴角溢出。
为什么他们都不相信他?为什么他们都要杀他?
他明白了,一次做错,永难翻身。
尤其是,你这样强大,江湖上又总有风浪,每次无头悬案,你都是第一嫌疑人。
逆水行舟,一生逆水,需要多么强大的意志力。
冷恶放了手,顺水漂流了。
就是这样,大浪拍过,无力再逆风而行,放开手,顺流直下……
帅望笑道:“杀了小剑,再杀小琴,只好铲平慕容家,从此江湖上只有韦帅望,天上地下唯我独尊,千秋万代,一统江湖。”
康慨内心冰凉惊恐,只得紧紧抱住小韦:“孩子……”你怎么了?你怎么了?
帅望微笑,温和地:“住手!大家住手!”
冷先已经一剑打飞慕容琴的铁拐,当头一剑就要劈下,听到韦帅望的“住手”,他的剑停在慕容琴的头上。
帅望挣开康慨的手,站到地上,慢慢过去,看慕容剑的伤口,温和地:“别动,我看还有没有救。”
慕容剑握住他手:“你伤得重吗?”
帅望愣了一下,慢慢地笑了:“多谢你手下留情。”
慕容剑道:“我不是故意的!我听到声音,想退开,没留心,伤到你了吗?”
帅望呆呆看着他:“伤到了。”
慕容剑急道:“我一发现立刻就停住了!你,你没事吧?”
帅望道:“停住了?所以,你被穿在剑上了?”
慕容剑低头,疼得额头冒汗:“我,我以为我不小心打死你了……”
韦帅望忍不住笑:“你……”哭笑不得:“你同我闹着玩?”
慕容剑道:“我们有话同你说,怕你又捣鬼,想把你抓住。”
韦帅望抡圆了给他一嘴巴:“你他妈是猪脑啊!”
慕容剑痛得惨叫一声,慕容琴也惨叫了:“住手!住手!是我的主意!是我的主意!”
韦帅望怒吼:“你看清楚,老子还是你当年带回家玩的小孩儿吗?老子同你们闹着玩过吗?你知不知道我被人暗杀时一定会带着凶手下地狱?”
慕容剑愣了一会儿:“你,你是啊!你一直就这样。”
帅望呆了呆,不由得笑出来,对,我一直是这样,当年我也打算炸死要杀我的慕容卓呢。
慕容琴直想抽自己两耳光,是啊!韦帅望一直就这样,你要杀他,他一定带你一起死!
这个妖魔!这个恶毒的人!
帅望站起来:“叫老扁来。”
慕容剑道:“帅望,我不是故意要伤你的。”
韦帅望向冷先点点头,自己慢慢走进屋。
冷先把慕容琴押进屋,一脚踢跪下,慕容琴痛叫一声,挣扎着要起来。
帅望看他一眼:“你不要你兄弟的命了?”
慕容琴愣一下,起到一半,被冷先又按下去。
帅望道:“想同我谈什么?你现在可以说了。”
慕容琴不肯开口,他不肯跪着说话。
帅望也沉默,良久,帅望道:“你不说,我只好刑讯你,刑讯你,我就只得杀了你,杀了你,我就不能放小剑,你们死了,我就得宰你全家。所以,如果不是来暗杀我的,你给我个实话吧。如果是,我给你个痛快的。”
慕容琴呆了,衣锦玉食,几曾识干戈?
冷清忍不住劝解:“教主,他毕竟是……让他起来说吧。”
帅望笑笑:“难得慕容家人跪着,跪一会儿,能把这世界看得更清楚。”
康慨跪下。
帅望看他一眼:“起来。”
不容置疑的口气,康慨慢慢站起来。
韦帅望看着慕容琴:“慕容大哥,也请起来吧。”
慕容琴慢慢站起来,屈辱快让他瑟瑟发抖了,不过他忽然间看清,韦帅望确实不是当年那个小孩儿了,他站直了,一字一顿道:“慕容家不希望你插手政治军事,希望你不要打破北国武林与政权的原有格局,如果你拒绝停手,慕容家不站在你这边。”
帅望呆坐了一会儿,抬头问冷清:“你觉得呢?”
冷清愣一下:“我?”问我?
帅望点头:“你觉得呢?”
冷清道:“外敌当年,慕容家也好,温家也好,冷家也好,应该团结起来一致对外。”
帅望笑笑:“慕容,这回答对吗?”
慕容琴道:“我们当然不该袖手旁观!可是,你借战争之机,发展壮大魔教,一下就召收二万教徒!你同你的……你还要筹粮征兵!温家人本就不该涉足武林,你不但组织可以与冷家相抗衡的武林势力,还要组织一支军队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