帅望愣一会儿,笑了:“真的?黑狼还有那时候呢?”
南玥道:“那小子真黑啊!心狠手辣的!”
韦帅望笑,点头:“说得对。”然后咳一声:“咱们说点正事。一会儿到北安县,进城筹粮,带去征点兵如何?”
南玥刚要答应,南朝道:“去吧。”
帅望道:“不用,二哥行。”
南朝道:“这种忽悠的事,他不如!”
南玥瞪眼,啥意思啊?多啥啊?
帅望摆摆手,意思是不必多说,他道:“南玥,不希望强拉,尽量自愿,可以……”
南朝道:“帅望,这是什么意思?再不用了吗?说一声,会自动请辞的!”
帅望沉下脸:“南朝,是雇来为做事的吧?问,再开口。下命令,不是同商量!”
南朝哑住,一脸的小脾气全僵住了。
南玥愣住:“们,这是怎么了?”
怒瞪南朝:“有病啊?说的什么东西啊?”
转头看韦帅望:“他小,不懂。不过,……平时不这样啊!”
帅望笑笑:“二哥,咱们平时说笑,怎么都好,分派手时,是命令。”
南玥想了想:“教主这话对啊!平时闹归闹,教主下命令时咱不能闹着玩。”回头给南朝一巴掌:“听到没有!没个规矩!”
南朝低头:“属下知错!”
帅望道:“征兵时尽量劝说,希望能北安招到一万几千,如果实不行,再强征。”
南玥即时立正:“是!”
南朝待南玥离开:“……”
帅望摆摆手:“二哥比有说服力。他相信应该保家卫国。”
南朝愣一会儿:“也相信。”
帅望笑笑:“他不用考虑就相信,也相信保家卫国。觉得这是忽悠,别就不会信了。”
南朝喃喃:“没……”啊,是有点,觉得是……忽悠,所以,随口吐真言了?
冷先已经被帅望吩咐去休息了,小韦这回学会了,只要一回到安全地方,第一句就是吩咐冷先:去休息,需要时叫。
这位是奴隶,不会自行休息的。如果他不说,就算他躺倒睡了,奴隶也会守他身边站岗的。
康慨即时接过贴身照料责任,委婉地让南朝滚一边去,给小韦拿过便装。
帅望原来那身衣服是好看,不过穿着并不舒服,也皱了。
帅望抬起下巴,让他解去披风,然后笑:“小时候经常耍赖,让……”声音顿住,笑容僵脸上。
康慨轻声:“让师父给换衣服,十岁了,梅欢都给脱过鞋,忘了?是讨厌的小孩儿。”
帅望静了一会儿,康慨以为他会流泪,至少发个脾气,他却只微微叹口气:“是有点困了。”
康慨道:“不愿意想,不会提,要是想说,听着。”
帅望呆了一会儿,终于轻声:“他,要过生日了,以前虽然不过,总记得,弄点他喜欢的东西——以为他喜欢的东西。”笑。
康慨道:“需要去办什么?”
帅望笑:“不用,就是偶尔想起来了。”
康慨道:“他也不需要什么,教主只是表示个还记得的意思就好。”
帅望慢慢垂下眼睛,良久:“拿点粥来,吃了吗?”不饿,不过应该吃点东西了,粥吧。
康慨知道这话同韦行的冷冷一眼,是一个意思:闭嘴!
他不敢烦到韦行,对小韦,是不忍。
笑笑:“先给大脱靴。”
帅望也笑了:“康叔叔!”
康叔叔已经跪下一条腿,帅望拒绝:“别。”
康慨道:“装一会儿小孩儿吧。”
帅望忽然间失去力气,整个面孔都酸痛,然后轻声要求:“粥里要放糖。”笑着,泪水盈满眶。
康慨假装看不到,嘴里念叼:“裤脚要绑好,别这么胡乱塞进去,不硌得慌?”
帅望只是微笑:“狗腿子。”
康慨给他个暴栗:“看象奶妈。”
韦帅望笑:“还有奶呢!哪儿呢?”
忽然间韦帅望身后的墙上伸出一只手,鬼魅一样,无声地,好象青砖墙是豆腐做的,又好象那只手是从另一维空间伸出来的。
帅望忽然瞪大眼睛,他还是听到动静了,身子刚要向前躲,那只手已经触到他的后心。
帅望刹那知道自己躲不开这一下偷袭了。
正常肯定是惊呆不动,内心悲凉回放前世今生了。
韦帅望却是个坏,他不惊恐,也不悲凉,他生何欢死何惧,内心的阴毒妖邪之受到伤害,刹那的反应是冷笑报复。敢向大爷伸手!管是神是魔,死也别想活!
掏炸药掏毒针都来不及了,袖子里的鱼肠剑虽然来得及放,那剑是用来射的,不是用来射墙的,青砖墙肯定穿不透。
韦帅望运足全身力气,一掌拍自己腰上挂着的剑柄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