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这话,这位其实也是个棒槌。
在场的罗家女婿们心里暗忖,突然觉得作罗家的女婿,有些心累啊。
卫烜却高兴地直点头,可不是嘛,他总是有理的,所以他最爱同父亲对着干了,上辈子和他对着干有些迟了,这辈子却不晚,还能对着干一辈子呢。
等卫烜高兴地去寻岳母说话时,罗晔便被兄长给叫了过去,见在场的还有自己父亲,不由挑起眉头,不待罗昀发话时,便先抱怨起来了。
“大哥你是不是又误听传言了?烜儿是我看大的孩子,他是什么性情的我不知道么?你也甭听外面说什么,耳听为虚,眼见为实,大哥要慎言啊!还有,烜儿现在是我女婿,纵使有不对,在人前你也该给他些面子,私底下和我说让我去劝他不就行了?”
罗昀被不着调的弟弟憋得一阵脸红,气得说不出话来。
还是坐在一旁喝茶的老太爷出声拯救了他,省得长子气坏了,“行了,三郎莫要和你兄长胡说,你兄长叫你来有事情。”
罗晔自觉兄长知道自己先前错了,终于住嘴,问道:“有什么事情?”
罗昀先端起茶来喝了口让自己冷静冷静,方道:“如今菀丫头已经嫁了,你和弟妹是个什么章程,心里可有主意?”
“什么?”罗晔迷糊问道。
“子嗣之事。”
罗晔蹙起眉头,说道:“大哥,怎么又提这事情了?你知道弟弟不爱听。”
“纵使不爱听,也得有个章程,若无子嗣奉香火,将来你和弟妹百年之后,谁给你们奉香火?”罗晔苦口婆心地劝道:“你还年轻,若是努力点,指不定还能再生一个。若是你不想生,也可以看着过继一个。现下菀丫头出嫁了,你时常在外寻友,留弟妹一人在府里无人陪伴,岂不是寂寞?”
罗晔看了他一眼,并不吭声,不过不反对的样子,让罗昀知道他算是听进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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用过午膳,罗家的女婿们纷纷告别岳家,携着各自的妻子回府。
罗寄瑶和父母亲人道别后,随丈夫一起踏上景阳伯府的马车。
莫君堂俊脸微红,身上可闻到酒味,带了几分醉意,让罗寄瑶忍不住嗔怪了几句。
莫君堂笑道:“我喝得也不多,不过是被二叔和瑞王世子灌了几杯。”说着,他看向妻子,又道:“瑞王世子倒是海量,喝了酒后,看着有些……咳咳。”
虽然丈夫的话未完,罗寄瑶先前惊鸿一瞥时,也可以想象那样昳丽明妍的少年脸带薄晕的模样,只是这话由着连襟说出来,未免有些轻狂,不由瞪了他一眼。
莫君堂也知道自己一时不慎说了不该说的话,忙转移了话,“对了,我前阵子隐约听说,三妹夫好像做了得罪瑞王世子的事情,当时以为是莫虚有之事,谁知今儿三妹妹和三妹夫都没来,我便琢磨着,是不是三妹夫怕瑞王世子报复,不敢出现在他面前,所以今儿就不来了?”
罗寄瑶吃了一惊,忙问道:“有这事情?可是属实?你问清楚了?真的是三妹夫开罪了瑞王世子?”
“我也不清楚,不知这内情,不好说。”莫君堂不是个无的放矢之人,也怕自己猜错惹到卫烜那煞星。
今儿见瑞王世子,因是连襟,卫烜态度还算友好,他也以为外面传得不堪一些罢了,卫烜并没有那般糟糕。可是当他岳父才说了两句,便被卫烜连骂带嘲回来,便觉得这小子名不虚传,果然是个煞星,一点亏也吃不得。
想到那场闹剧,不由得哑然失笑,觉得两位舅舅性格还真是让人不知道说什么好。
罗寄瑶更不放心了,她是家里的大姐姐,虽然在家时姐妹几个有些不愉快,可是出嫁后,经历的事情多了,只觉得那些不过是些小事情,无伤大雅的,心里对家族中的姐妹仍极是照顾,不希望她们过得不好。
如今三妹妹过得不好,她心里挺为她揪心的,现下三妹夫也不知道怎么得罪卫烜了,让她更担心了。虽然卫烜现在也算是自己妹夫了,可是这个妹夫的级别太高了,高得连她也不敢在他面前揣着大姨子的架子。
“你若担心,找个日子去看看三妹妹问问她。”莫君堂还是比较了解妻子的,妻子不仅是表妹,还是从小一同长大的,情份自然不一般。
罗寄瑶朝丈夫感激地笑了下,点点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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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菀拿帕子给卫烜擦脸,同样嗔怪道:“你怎地和爹喝成这样?喝酒伤身,你年纪还小,以后莫要如此贪杯了。”
卫烜俊面微红,双目因为醉意仿佛含了水一样润泽,看着美得不可方物,这是一种超越性别的美态,若是让人看到,容易产生遐想,阿菀也不例外,看他这模样,心里着实担心让人瞧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