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流血是自然现象?胡说!”卫烜面露不悦,觉得阿菀在忽悠自己,便道:“你若是再不说,我出去问谢嬷嬷她们。”
见他就要起身,阿菀反射性扯住他,有些哭笑不得地说:“你想丢脸么?”
卫烜还是不懂,“这有什么好丢脸的?”
阿菀:“……”
阿菀想了想自己上辈子干的事情,好像也没什么丢脸的,这是一种女性的生理现象嘛,她和卫烜这般熟悉了,自己现在因为生理期不舒服,没什么好瞒的。想通后,阿菀放开了,神色很正常地同他解释了自己现在的情况。
重新经历一次,也算是有经验了,至少不会像去年孟妡那般,以为自己得不治之症,闹出一个好大的笑话,阿菀觉得自己的脸皮其实也挺厚的。
等阿菀用修饰过的美好的词解释完后,坐在旁边的少年脸红得快要冒烟了,害羞得不行,木木地坐在那儿,根本没了反应。反而阿菀坦坦荡荡的,一副死猪已经不怕开水烫的模样。
青雅在外面探了探头,见到那个可怕的瑞王世子在她们郡主面前脸红木愣的模样,顿时一股寒气往心底蹿上来,弱弱地缩回脑袋,不敢再看了,生怕等卫烜反应过来,要灭自己的口。只是,不进去不行啊,青环都将厨房里特地熬好的热汤端过来了,正是要趁热喝的时候,不能因为顾及某位世子的脸面就耽搁啊。
最后,青雅暗暗地一撸袖子,决定不管了,接过青环递来的托盘端进去。
阿菀见青雅目不斜视地进来,又看了一眼仍在当一根快要烧起来的木头的少年,决定不理了。
青雅将一盅汤放在矮榻的案几上,说道:“郡主,这是公主吩咐厨房给您熬的汤,尽量多喝点。”
阿菀点头,也没有任性地因为身体不舒服就不想喝,她让青雅下去,便拿着调羹慢慢地喝起来。清甜的汤水滑入喉咙,落入腹中,缓解了些许疼痛,感觉舒服多了。其实自然是不会这么快就奏凑,阿菀觉得这应该是她的心理作用。
等她喝了半盅时,卫烜终于摆脱了那种快要着火冒烟的状况,瞄着她的腹问,问道:“很疼么?”
阿菀点头,瞥了眼他仍红通通的耳朵,忍不住一乐,心里好笑不已,终于明白古人的含蓄,连这种事情也会不好意思,和他的霸王性子天差地别,这反差萌也实在是让人好笑。既然已经说了,阿菀也没有什么不好意思的,抱怨道:“今天早上疼得都没办法坐起身来。”
卫烜听得一凛,默默地想着上辈子阿菀是如何的,只可惜那时候他可不像如今这般能自如地进出公主府,更不能像如今这般与阿菀时常见面,自然是什么都不知道的,也不清楚那时候阿菀是如何渡过的。
而且上辈子,他一心系在阿菀身上,阿菀深居简出,他就算暗中去窥探她,也不敢靠得太近,对这种事情更是一无所知了,不知道原来姑娘家每个月还有流血的,这般流下去,不会死么?这让他有些纠结担忧。
因为阿菀不舒服,也没有什么精力招待他,卫烜不敢待得太久,免得影响到她歇息,依依不舍地离开了,回了客院歇息。
只是,他心里如何都不能安心,便去了庄子附近不远的镇子里去寻了一家药堂,然后找到一位大夫,仔仔细细地问了一遍。
天色已黑,药堂本是要关门歇息了,不过因为卫烜带着侍卫嚣张地走进来,愣是阻止了人家大夫关门。大夫差点要被他嚣张的模样吓得以为是哪个权贵弟子上门来砸店的,正惊恐不已,却被卫烜拎到里面休息的房间里,听到他问的第一句话时,大夫傻眼了。
卫烜是很诚心地询问大夫的,可是被大夫用一种诡异的眼神上下打量时,顿时怒了,眼含煞气扫了他一眼,终于让那大夫回过神来,不敢再乱看。
这位公子一看就是个身份尊贵的,模样儿更是比姑娘家还有漂亮,可是眼神却恁地可怕,大夫看惯生老病死,也算是阅人无数,还未见过像他这般年纪的少年却有如此血腥煞气的眼神,那是一种杀过人的狠戾冷酷,不是个善茬儿。
于是,接下来大夫有答必问,终于让卫烜弄清楚了是姑娘家的月事是什么回事,顿时双眼亮如星辰。
阿菀虽然同卫烜上了一节生理课,可惜只是说了些毛皮,自然是没有这个被吓得厉害的大夫说得详细了。
了解了是怎么回事后,卫烜想起阿菀苍白的脸色,她说疼得厉害,心又揪了起来,询问大夫该怎么办。
大夫自然是尽责地解释了阿菀身体的问题,“那位姑娘应该是有宫寒之症,这种症状形成的原因很多,得看那位姑娘是什么情况了,若是她并非是后天形成,而是天生体弱,只能慢慢地调养,就是可能会对以后子嗣有些影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