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谁说你能走!”他的唇角微微上扬。“血库里的血不齐全,现在我要拿她的血液去化验,你最好留下来。”
“我不是大夫!”噬天冷静的说出事实。
“你的手下,可能有我要的血型!”他淡淡的提醒。拿出针管,从她纤白的臂上取了一管鲜血。然后把血液放入验血的仪器之中。
噬天则站直身子,半靠在墙边,闲适的看向清然。好半天,他终于缓缓的吐出一句,“绝代的狐狸精!太让我失望了!”
绝尘推门而入,皱眉淡着声说,“噬天,她的血型很奇特,我接触的病患当中,是这种血型的只有四人。一个是你,一个是她。一个是三皇子言弃。还有一个,是帝君。”言下之意,眼下只有他能给她生存的希望。
他的眸子冷冽的看向苍白的清然。眉头轻轻的皱着。“与我何干?我累了,回去休息。”他冷漠的起身,推门离开。
绝尘不意外的看着他离开。走到她的床边,淡然的望着她苍白的脸,“你到底是谁?怎么会流着皇族的血液?”
清然在睡梦中不停的抽搐着,她开始浑身发烧。他唇角微微下垂。这么下去,她非死不可。
他无奈的叹口气,拿起电话,飞快的拔了几个数字,“喂!言弃!你睡了没?赶紧到我的急救室来!有人等着你救命!”
电话那头传来少年清亮却慵懒的声音,“已经被你吵醒了。你才是大夫!明天我还要上学。没事的话,我挂了。”
“不要这么冷淡嘛!你不会见死不救的哦?不然,我只好找帝君来给她输血了!”他努力的游说。清然的瘦小脆弱让他莫名其妙的想要保护。
电话那头沉默了三秒,言弃淡着声说,“给我十分钟!”喀!电话俐落的挂断。
他看着话筒许久,终于淡着声说了一句,“跟噬天一样这么冷淡。好在你比较有良心!”
他看向依然昏睡的清然,淡着声说,“到底是谁这么残忍,对着你开枪?”
皇家特有的冰冷血液缓缓的从言弃的血管里奔流向清然。她的面色慢慢的恢复红润。
言弃的眸子很美。剑眉斜飞,看来带了一股浑然天成的英气。此时,他的唇色略微苍白,黑眸漠不关心的闭着。
他从来都不在意她的生死。可是,他却在意帝君。
绝尘环胸看着他,淡笑着说,“啊!这个女娃儿真是好大的福气!居然能让帝国两位皇子殿下来救她!将来必定是前途不可限量!”
言弃眼皮都懒得抬。
“嗯!”清然睁开眼,美如琉璃的黑眸光华四射。“我还活着吗?”
言弃闭着眼睛,冷着声说,“言弃!”
她侧着头,发丝垂到一边,“什么?”
“你的救命恩人!”他淡漠的说。
“哦!”她轻轻的应了声,并不怎么在意。
“哦什么?”他狠狠的拔掉手上的针管。按住针眼,下意识的把脸调向一边,不想让她看到自己的容貌。“这就是对待恩人的态度?”
“你要我报恩?”她皱眉。
从来没有哪个人会像她这样,看到他的脸蛋而不发花痴的!他不由的好奇,不情愿的将眸光调向她。却发现她根本没在看他。
“要说救命恩人,我也算一个哦!我叫绝尘!是皇家诊所的主治大夫!你好!”绝尘脱下白大褂。淡笑着看她。却意外的发现,她的瞳孔竟是没有焦距的!那么美的瞳孔!怎么竟会是盲的!
“太子殿下,这回可失策了!”绝尘淡笑着说。
“救我那个人,是太子噬天?”她侧着头挑高一边的眉头。怦怦!怦怦!
噬天!噬天!每夜梦回,这个名字总也在耳边回响。噬天!
噬天!不要杀了!他们都是你的兄弟!都是你的亲人!
男人的火眸里头染着血腥,“阻碍我的人,就是我的敌人!兄弟?他们怎么配做我噬天的兄弟!”手起,剑落,生命如花飘逝。男人的身形如同一道金色的闪电。所到之处,血肉横飞!
那个噬天,是她梦里的那个噬天么?
她甩头,怎么可能!梦里的男人穿着宽袍大袖装,精致的剪裁,绝美的绣工,怎么看也像是千年之前的人,又怎么会出现在这里!清然的伤经过绝尘细心的调养,很快就好了大半,胸前的枪伤只留下了淡淡的粉红。就连绝尘自己都啧啧称奇。绝尘告诉她,在噬天手底下的人,只有两种人,一种就是在宫里头做宫女的人,没什么前途,只做做简单的工作,可因为皇宫里头经常会出现一些达官显贵,所以,对宫女的学历要求也很高。那种人,永远也不能接近噬天的身边。
另一种人,为噬天办事,身上都有一技之长。例如说,杀手,保镖,再例如说,特工。可是,她的眼盲了。他想来想去想不到适合她学的东西,做宫女也嫌碍手碍脚,所以他断言,她在宫里绝对呆不满一个月,就一定会被噬天赶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