孙广福连连摇头:“不可能。这个是不可能的,所谓的竞争胜利者做合伙人,其实不过是我为了刺激他们两个人多接案子的手段罢了,后来见他们有些闹僵,我便出面请他们吃了个饭,鼓励表扬了几句,最后承诺两个都会升为合伙人,他们现在的竞争不过是为了面子而已了。”
“哦,原来是这样。”吕聪原本的假设被打消,一时间不知道该问什么好。
徐诺接言道:“孙律师对刘松的私人生活有什么了解吗?比如说女友、父母、朋友之类的?”
“没有,我们都很注重个人隐私,从来不谈论这些。”孙广福摇头道,忽然又说,“不过我前段时间见到他跟一个三十多岁,挺漂亮的女人在咖啡店喝咖啡,不知道是不是他的女友。”
“哦?那孙律师还记得那女人长什么样子吗?”徐诺很有兴趣地问。
“这个我可没注意,就记得是长头发,人白白净净的,很文气,挺漂亮的,你要是让我说具体什么样子,我可说不上来。”
“那如果有照片,您能够辨认出来吗?”
“我想这个应该没问题。”孙广福笑着点点头。“我尽力就是了,协助警方破案是我们公民的职责嘛!”
“不过我还是冒昧地问一句,您今天中午去了哪里吃饭,有什么人能够证明吗?”徐诺还是不放心地追问了一句。
“哦,我中午跟几个律师界的朋友去吃饭,饭后喝茶聊聊天,刚刚回来,我可以把吃饭、喝茶的地方,以及那几个人的姓名电话都提供给你们。”孙广福倒是丝毫不以为意,扯下一张便签唰唰唰写了几行字递给徐诺。
徐诺忍不住称赞道:“孙律师这笔字写得可真是不错。”
“那当然,我当初可是专门练习过的。不然出去签个合同、留个便签,一笔烂字就太没有面子了。”孙广福见有人夸奖自己的字,笑得合不拢嘴。
“练字可是个磨性子的差事,更何况孙先生的字,别有一番自己的性格在内,含而不拙、露而不锐,看来是下过苦功夫的。”徐诺笑着把纸条夹进自己的记事本里,便问,“不知道可不可以见见何律师?”
孙广福被徐诺夸得大为高兴,自己起身把他们二人送到何桂喜的办公室门口,还嘱咐道:“这两位警官是来了解点儿事情的,你好好接待,一五一十地回答问题。”
何桂喜三十多岁的年纪,面白无须、个字矮瘦,看着就是一副手无缚鸡之力的样子,没想到竟然是专攻刑事案件的律师。他见是老板亲自送来的人,自然不敢怠慢,起身迎上前握手寒暄后,又忙着倒水。
“何律师不用忙了,我们刚在老孙的办公室喝了一肚子茶。”吕聪止住了他的忙活,开门见山地问,“请问何律师今天中午是在哪里吃饭,有什么人能证明?”
“中午?”何桂喜愣了一下才说,“我自己在外面小店吃的,然后在街上随便逛了逛,没什么人能证明。”
“咦?不是说你平时都是回家吃饭的吗?”徐诺疑惑地问。
“是,平时是这样的,不过今天老婆带着孩子回娘家,我丈母娘家在市郊,离我单位太远,我就没去,自己在外面随便对付了一口。”
“希望你把你去吃饭的店名,还有都逛了什么地方一一写下来,我们回去查验的。”徐诺板着脸说。
何桂喜这下有点儿慌乱地问:“二位警官,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你们事务所的刘松律师,今天中午发现在不远处的一家饭馆被人毒杀,我们依照规定要核查相关人员的不在场证明。”
“不会吧?刘松真的死了?”何桂喜脱口而出。继而发现自己说错了话,脸色惨白地愣在当场。
第七卷 肿瘤病房猝死事件 第二十章 不为人知的癖好
第二十章 不为人知的癖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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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什么叫真的死了?”吕聪马上反问道,“难道你之前就知道些什么?”
何桂喜额头上渐渐渗出汗珠,连连摆手道:“我不知道,我真的什么都不知道。”
“看来要把你请回警局你才会说实话了。”徐诺起身作势要掏手铐,“就是不知道一个进过警局的刑事案律师,出来以后还会不会有生意?”
“别,别,警官,有话好好说。”何桂喜一脸慌张和无奈,“哎呀,不是我不想说,是我也不知道到底是怎么回事。”
“你就把你知道的说了,其余的你不用管。”
“大概是一周多以前吧,我这边的打印机坏了,就去他办公室打印东西,他正好接到一个当事人的电话,就先走了,让我用完给他关门。结果他走后不久,桌上的电话就响了,我顺手接起来,那边是一个压得很低的声音,说;‘姓刘的,你不要得寸进尺,不然只有死路一条。’说完就挂断了电话,我犹豫再三,还是没有把接到电话的事情告诉他。”何桂喜不住地擦头上的汗,后悔地说,“早知道我告诉他,也许就不会出事了,我当时以为是谁的恶作剧或者什么,又觉得擅自接别人的电话已经不好,还遇到这种事情更不方便开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