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汉夕低头沉思片刻:“我可以把窃听器的录音带交给警方,但是我有一个条件。”
“什么条件?”
“最后抓住凶手审讯的时候,要让我旁听审讯。”
“好,我答应你!”这个要求并不困难,到时候让他坐在监控室内,就可以看得一清二楚,所以徐诺很痛快地一口应下。
“玉佩现在在哪里?”
“徐警官果然是聪明人。玉佩在我身上带着,你放心,很安全,凶手抢去的是个仿制品。”时文轩从领口扯出一截红绳,下方果然挂着一块圆形玉佩。
“那好,我暂时没有问题了,不过你干扰警方工作,现在必须呆在这里,等事情结束以后。我们再研究怎么处置你。”徐诺起身刚要出门,忽然回头问:“你是什么时候开始怀疑齐佑旭,并且在他房里装窃听器的?”
文汉夕明显一愣后说:“我,我没怀疑他,我在每个院子里都装了……”
徐诺一口气噎在嗓子眼儿,甩门走了。
徐诺和时文轩回到房间,就看到吕聪刘赫几个人围着桌子,狼吞虎咽地吃着中饭。徐诺不由得唠叨:“现在都两点多了,怎么刚开始吃饭,也不拿去热热,就吃凉的。”
刘赫满嘴塞满饭菜,呜噜呜噜地说:“我们刚从山上回来,饿死了,管他凉的热的。”
趁着他们吃饭,徐诺把上午的情况汇报一遍。
吕聪抬起头说:“看来所有的疑点都集中在齐泽旭的身上,吃完饭子玉把上午的取证送回局里检查,咱们几个人分别听录音,尽快找到线索,越早申请到搜查证越好。”
徐诺想了想又说起时文轩有关祖祠的发现,刘赫张嘴就喊:“拆了丫的!”
被李可昕狠狠踹了一脚道:“老实吃你的饭。”
吕聪沉默不语,半天才说:“先拿出宅子的图纸看看,然后去实地丈量一次,如果情况的确属实,再找齐泽浩来商量也不迟。”
“你们别说,这个文汉夕还真是厉害,从那么久之前就开始筹划这件事,要是我知道自己祖父是被抢家产的人害死的,我马上订票飞回来。”李可昕忍不住赞扬道。
“厉害个屁,要是厉害。能把自己好友孩子吗?当然也可能是他故意推出去送死的,这就更差劲了,这可是人品问题。”刘赫什么时候都不忘记反驳。
“你不跟我抬杠你难受是不是?”李可昕气得抬手敲打刘赫的头。
时文轩笑着说:“你们两个还真是一对欢喜冤家。”
李可昕脸刷地红了:“你,你别胡说,谁跟他是欢喜……”
刘赫也举手做投降状说:“饶了我吧,我还想多活几年。看上谁也不会看上她的。”说完马上向后撤。
不料李可昕却并没有像往常一样跟他打闹,而是沉下小脸,把饭碗一放说:“我吃饱了,先回房间了。”
刘赫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向徐诺投去求助的目光,不料却被徐诺狠狠瞪了一眼:“就知道吃,笨死你算了!”说完不等他开口发问,也转身进屋。
剩下几个人,都用一种你无药可救了的眼神看着他,而且都不等他开口问话,就各自散去,只留下他一个人捧着饭碗坐在桌前发呆。
下午大家分头行动,吕聪等人在房间内听窃听录音,徐诺和时文轩铺开房子的平面图研究。
“小诺你看,从图纸上来看,中间三个院子的内部面积都是一样的,祖祠也不例外,我们去实地测量一下吧。”
“我叫上齐泽浩一起去吧。我觉得应该八九不离十了。”
丈量结束后,果然跟时文轩估计的一样,屋内的宽度足足比外墙少了两米,除去墙壁厚度,里面的夹层也应该有差不多一米多宽。
齐泽浩半张着嘴,惊讶地不知该说什么是好,半天才回过神来说:“难道要拆墙?”
徐诺点点头说:“我觉得应该是这样了,外墙你们重新抹平粉刷过,有什么机关也都破坏掉了,内墙我研究过,根本没有机关。”
“我先回去跟母亲商量一下。毕竟是祠堂,我……”齐泽浩有些犹豫。
“当然不是让你现在就做决定,而且就算是拆墙,也不会全都拆掉,我们打算从外墙开始,拆出能容人进出的大小就够了。”徐诺道。
“哦,那就好!”齐泽浩却并没有舒展眉头,迟疑了一会儿问,“我们手里只有祖训,能顺利找到宝藏吗?”
徐诺暂时还不打算把玉佩没有丢失的消息外传,只是拍拍他的肩膀说:“别担心,我有办法。”
跟齐泽浩谈完密道的事情,对讲机里也传出吕聪的呼叫:“徐诺,赶紧回来,我们发现线索了。”
徐诺刚进院,就被兴奋地刘赫拉进屋里,按坐在桌前说:“徐队,你来听这段录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