每次碰见鄯傲的人自己都会倒霉,于是上官爵想当做没瞧见赶紧回家喝小酒,但两腿就好像不是自己的,居然更了上去。
当他清醒过来时,发现自己居然撅着屁屁趴在门外偷听。
上官爵你真是……犯贱啊!在心里骂了自己一顿,上官爵把耳朵贴了上去。
第94章 开诚布公(中)
由于青黙的身份比较特殊,这次冷介炎赴鄯傲之约,他便躲于暗处接应。在天幕教众人眼中,昔日风光无限的左使因为叛教被关进刑牢,最后葬身于一场大火,化为灰烬。
离开冷家后,青黙立即调派人积极筹备一切,打算一举铲除天幕教。
如果说青黙以往对鄯傲的所作所为一一妥协,那如今他可说是毫无顾忌。
走过人间地狱,又在鬼门关转了一圈,单纯的弟弟沦为生活不能自理的废人,青黙觉得他欠老教主的一切应经还完了。
当日青黙在上官羿的治疗下恢复如初后就去看了自己的母亲,把事情的经过和自己的事情一五一十的全都告诉了自己的母亲,结果他换来的是一记耳光,和‘忘恩负义’四个字。
单母带着青黙去拜见上官羿,跪在地上请他原谅自己儿子的所作所为,更愿以死谢罪。
治疗期间还没有出够气,正筹划着在将来的日子里怎样折磨这人解恨,没想到人家的母亲居然跪在自己面前说要给自己那儿子填命,这让上官羿十分为难。
青黙这人把自己的宝贝儿子害的有家不敢归,即使有一半原因是那小王八自作自受,但追根究底也是因这眼前人所起,把人就这么放了实在不甘心。
可当一个妇人跪在自己面前说要一命抵一命,为自己那不成器的儿子填命时,上官羿还真下不去手。他宁愿这跪在地上的妇人不要这么明事理,最好像泼妇一样不讲道理,这样他也能下得去手。
看着带着儿女跪在自己跟前磕头告罪的单母,上官羿第不知所措。
报复,实在没有理由。
一,自己那混帐儿子已经确定没有生命之忧。
二,这一切都是他咎由自取,活该受苦。如果真要细算事谁的过错,那也是两人各付一半,把所有过错推到人家身上也确实不要脸。
不报,情感上过不去。
无论什么原因,自己那宝贝儿子先是生死未卜,后是身受重伤,更因为这人至今不敢回家,就这样放他走,实非上官羿的作风。
耳边的哭声让上官羿心烦,从小对女人的‘阴影’让他无论如何也不能把怨气发在一个妇人身上,于是当场把一家四口赶了出去,让青黙不许再出现在自己眼前。
雇了一辆马车把自己的娘亲和弟弟妹妹送到早年他秘密筹下的住处后,青黙就联络了了当年天幕教老教主留给了他的人力和物力。
他用了两年的时间把一个四分五裂各自为权的暗中势力统一起来,为己所用,准备向天幕教讨回公道。
但在那一段时间里,青黙也备受煎熬,背叛的行为令他自责。每当夜深人静时,只要他一闭上眼睛脑海中就是某人最后坠崖时的情景,这让青黙有很长一段时间在夜晚不敢睡觉,他好像被愧疚牢牢的捆绑住。
最后只能借助药物才能入睡,但这也只是浅眠。
拎着酒壶坐在院中,青黙看着摆在石桌上,在月光的映衬下隐隐发光的面具,一杯接一杯的喝着闷酒。
清宁把手中的披风披在独坐月下喝闷酒的人身上,轻声道:“公子晚上寒中,还是早些休息吧。”
指指身边的位置,青黙拎起酒壶斟酒一杯,“清宁陪我喝一杯。”
看眼独自饮酒,身露孤凉的人,清宁道了声是,便在青黙的身边坐下,端起酒盅喝了一口。“公子有心事。”语气肯定道,接着又问:“可与公子无法入睡有关?”
青黙苦笑,一口喝净杯中酒。
“当初我因不信任而害心爱之人丧失武功,坠入悬崖,以致生死未卜。可后来我才知道他早把一切都处理好了,甚至还为我想好了后路。而他当时只是在等我一句话,一句向他坦诚的话。可我竟然……竟然……”
仰头灌下杯中之酒。
“公子,酒喝多了伤身!”清宁站起身,抢下酒杯。
“清宁,你说他会原谅我吗?”
“公子何不亲自去问那人!”捡起地上的披风,清宁把东西帮人披好。“原谅也好,不原谅也罢,公子在这里就是问便所有人也是枉然。”
“可他明明就在我的面前却不与我……”
“清宁只是旁观之人,不知事情曲直,但清宁只知‘原谅’不是说说就可,公子为何不找到那人当面说清。无论结果如何,公子都欠人家一句歉意。而听公子所述,清宁到不觉得那人有多怨恨公子,不然也不会在最后关头还为公子担心。公子与那人相见,不光是给他人一个交代。也是给自己一个交代。如他原谅公子那定然是好,如不原谅,公子也可再想其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