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要有了血,臣等一定能治好太后!”咬牙先说下奉承的话。
“好,那你们便回去准备。等我将养盅人的血弄到手,你们便给我解决盅虫的事。”漂亮的眼睛一眯,带着杀意:“如若这件事被擎云知道的话,哀家会让你们死的很难看……”
绝对不是威胁的话,太后说到便会做到。扈国谁人不知,新帝皇甫擎云是最孝顺的儿子,最听的便是太后的话。虽然太后没有实权,但是有一个皇帝儿子站在她身边,还有谁敢得罪她?
“臣等这就告退,回去好好钻研。”所有人恭敬离开,虽然嘴巴上这样子说的,但是心里却是没底。
看起来这段时间还是要好好钻研蛊术,否则真的脑袋便要搬家了……
温娴淑这几天一直臭着的脸终于有所缓解,给他下盅的人便是君梓墨,他怎么会没想到!真当是聪明反被聪明误,被那个君梓墨一威胁,倒是把一切都给忘了!
对方不过是小小一个国师,自己是堂堂扈国太后,等将那个小子掌控在手中,他还怕那小子不听她的话?再说,严刑拷打一向她都不会心慈手软,更何况那个小子还有那贱人那个弱点,只要小宣子在自己手中,她倒要看看君梓墨会不会听自己的话!
“来人。”太后唤来小玉。
“太后。”
“去将温克青叫来。”小玉从小便跟在太后身边,是唯一几个知道温克青存在的人。听到太后的话,没有多加怀疑边点头下去办事。
“君梓墨,哀家倒要看看你个小小国师,怎么和哀家斗!”从被死亡威肋的恐惧从脱身而出的温娴淑,又恢复那个笑靥如花的女人。
她要安排人将君梓墨杀掉,人不在的话她便不用受盅虫威胁,她就不相信君梓墨不怕死。
“哈哈,哈哈哈,我怎么没想到呢哈哈哈!!”温娴淑笑的猖狂,笑的眼泪都流出来,像是劫后重生,知道自己终于不会死的喜悦……
等温娴淑笑够了,她看向墙壁上的画像。画像中的少女好像在嘲笑她一般,那灿烂的笑容让她原本带笑的脸扭曲起来,站起来直视那个画中和她长相一模一样的少女。
“你在笑我吗?”
“你在笑哀家吗?”
“你凭什么在笑我!!”想到这两天因为死亡的恐惧模样,一定都被画中的人看在眼里。温娴淑突然大发雷霆!
再也忍受不了的温娴淑将茶杯狠狠砸向墙上的画像,这幅画从她进宫之后便一直挂着,直到现在!皇甫云说画的是他们第一次见面他看到的情景!!
可是,天知道!皇甫云看到的人根本不是她!那个画中的女人根本不是她温娴淑!
看着碎裂破败的画像,温娴淑终于觉得喘口气。这副画像整整挂了二十几年,从她刚进宫被封为贵妃开始便一直挂到现在,皇甫云死后她竟然忘记将画像拿下来……
反正人已经死了,倒是怕画忘记,留下了。
温娴淑看着毁掉的画又开始开心的笑了,然后突然想到什么走到床边,在墙壁上的暗格抚摸半天,终于摸到一个凸起的地方然后打开,里面放着一副卷轴,早就泛黄的卷轴显示时间已经久远……
看着卷轴,温娴淑突然眼睛荡漾,有些泛红。连原本伪装的一切都被硬生生剥开,瞬间沧桑了许多。
如玉的手指小心翼翼触摸卷轴,然后将画卷从暗格中拿出来。她有多久没打开这画卷了?似乎是从擎云十岁之后,似乎是从擎云长得越来越像……之后……
眼里似乎溢满泪水,就怕一下子掉落下来。此时的温娴淑竟犹如一个普通的女人,将画卷慢慢打开,看着那泛黄白纸上熟悉又陌生的男子,温娴淑眼泪落在画卷上。
她有整整十多年没有打开这画卷了,她有十多年没有再看过画中的男子……
画中的男子一袭蓝色长袍,侧对着一手拿着书本,一手背在身后,脸上带着深情的笑容。剑眉入鬓,星眸皓月,好一个俊美非凡的男子,一看便是多少少女心醉的对象。尤其那深情的笑容,更是让人痴迷。
连上了年纪的温娴淑看到画中的男子,也忍不住红了脸颊。
“皓月……”轻柔深情的呼唤,温娴淑抚模着画中的男子。
“皓月,擎云长得越来越像你了……”画中的男子除了气质和现在的皇甫擎云有所不同,其他容貌五官如果不仔细辨认,完全是同一个人!?
温娴淑将画捧在身前,细细描绘画中的男子。那动作温柔,很容易从女人眼中看出她的痴迷。
“我知道的,擎云就是你对不对?皓月你死了的那天,擎云就出生了,我和道是你怕我寂寞对不对,你不舍得扔下我一个人。那个温婉柔什么都不是!擎云是我和你的儿子!”温娴淑说到后面有些激动,但是看到画中的男子没有责怪她,而是一如既往微笑地看着她,又忍不住脸红:“皓月你是不是怪我这么久没有来看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