楼玉茗怵地收回了扇子,轻轻地拍打在自己手心。双眼则是毫不转睛的与楚云熙对视,俩人之间蹭出层层火光。
“玉茗,你伤势如何……”莫孤影眼见楚云熙生自己的气,却将气撒到楼玉茗身上,心中甚是气恼。当下便不理楚云熙,问起楼玉茗的伤势来,谁知反倒更惹怒了楚云熙。
“咚”的一声,楚云熙重重的一拳捶到了桌子上,震得茶具皆跳起来。
楼玉茗方要答莫孤影话,却见楚云熙这般行为,心里暗暗叫苦。
莫孤影关心他是好事,可挑这么个节骨眼来,这楚云熙哪能不吃味呢。本来楚云熙便恼恨他亲近莫孤影之事,如今莫孤影不过问楚云熙,反倒过问起他来。楚云熙素来霸道,莫孤影这般,也由不得楚云熙会生气了。
楼玉茗摇了摇头,朝楚云熙道:“楚兄,不如我们出屋外一谈?”
楚云熙双眼冒火的瞪着楼玉茗,哼了一声,甩袖出门。
莫孤影眼见楚云熙与楼玉茗欲打斗起来,心里怎地不着急。方要责怪几句,却见楼玉茗行至他身旁,按了按他的肩,凑唇到他耳边说:“楚云熙性子傲,莫要责怪他。我自会护着自己,且放心罢。”
莫孤影愧疚的点了点头,便不再理会楚楼俩人,转头对上叶凭生。
叶凭生被他们忽略了甚久,亦不气恼。方才他一直在打量着莫孤影,觉得莫孤影细胳膊细腿的,实是不像是习武之人。况且观莫裘天对莫孤影的态度,亦不像是教过莫孤影武功的样子。
可是,若无武功,方才又是如何收敛气息的?
“叶庄主?”莫孤影温润的声音响起。
“莫贤侄,方才可是你说欲与老夫合作?”叶凭生探究着凝视莫孤影道。
“不错。说来惭愧,方才叶庄主与玉茗的谈话我俱已听到。比起玉茗,兴许我与叶庄主更能同仇敌忾。”
“哦?此话何解?”叶凭生捋了捋胡须。
“此事说来话长……”莫孤影叹了口气,佯作悲伤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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外间,楼玉茗方走出屋外,便见已凌厉的剑气杀到。
楼玉茗叹了口气,只怕这伤又好不成了。旋即快速地抽出铁骨扇应对。
楚云熙满腔怒火,这剑势用的可是十层的功力,饶是楼玉茗武功不弱,亦被这剑势生生震退了几步。
楚云熙的剑长三尺七寸,身泛冷光。
楼玉茗的铁骨扇长八寸,周身金亮。
在武器上,楚云熙占足了优势。但楼玉茗的铁骨扇却是防守的利器,一时楚云熙亦攻不破楼玉茗的防线。
“想我楼玉茗何得何能,我的‘金玥’竟能挡下兵器谱上排名第一的‘云水’,啧啧,看来这兵器谱排名该改改了。” 楼玉茗边打边调侃道。
原来,这“云水”采用□制成,虽是冰身,但薄如蝉翼,剑身柔软,通体如冰般透彻,在夜间月下实难看出形状,这般奇特的剑,怎能不在兵器谱上排名第一。
上次叶常风挑衅楚云熙之时,乃是无月之夜,是以叶常风方能看出“云水”位置。而今夜月正当头,在月光照映下,“云水”便如隐身般,难看出轨迹,这可苦了楼玉茗。
楼玉茗本是伤重未愈,如今又被楚云熙占了地利,心中叫苦不迭,只得出言调侃,望楚云熙放他一马。
楼玉茗只得看楚云熙的手势,判断“云水”的去向。挡了几个回合,眼见楚云熙越攻越猛,心下也急了,便急忙开口问道:“楚云熙,你可爱莫孤影?”
楚云熙一剑正要刺向楼玉茗胸膛,听到楼玉茗一问,一愣神,便生生收了剑势,回剑。
此般能放能收的剑势,让楼玉茗佩服不已。但眼下可不是佩服的时候,楼玉茗方喘口气,便见楚云熙又送来一掌。
“本座爱不爱他,与尔何干?爱又如何,不爱又如何,他都是本座之人,你莫要妄想得到他!”
“我知你心挂他,我已不再肖想能与他一起,如今我只将他如朋友般看待。但作为朋友,我心挂他安危,若他得不到幸福,我必会带走他。”楼玉茗边挡住楚云熙的掌风边道。
“哼!休想,他纵是死了成魂了,亦是本座的。”楚云熙听到楼玉茗要带走莫孤影,怒火更甚。
“你若如此护他便好。他是个身世可怜之人,你若护他,便护全他,莫让他再受苦受难。”楼玉茗展开扇叶,拨下暗扣,每片扇叶顶端皆出现了暗刺。
“无需你教本座。”楚云熙挥剑挡开了楼玉茗扇上的暗刺,使一招普通的“回风剑”,用剑气震开楼玉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