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庄主?叶庄主?”楼玉茗笑看着叶凭生发呆的样子。
叶凭生很快回过神来,“没想到是老夫自作聪明了,还望楼主不予计较。”叶凭生拱了拱手。
“自然。”楼玉茗笑道。
“楼主既然无意,老夫亦不勉强。说来,牵机楼稳居白道之首已多年了罢。”
“嗯。已有数十年时间。”楼玉茗漫不经心地答道。
“如今白道之首,为‘南府北楼’。这南府府主蝉联了数代武林盟主之位,可谓奇观。可是,不怕楼主笑话,这莫府之位老夫却心有不服。”
“哦?”楼玉茗挑了挑眉,总算露出狐狸尾巴了。
“这莫府府内弟子过千,但除了府主与亲子外,便无他人于江湖有所成就。而楼主的牵机楼则不同,非但……”
“行了,叶庄主有话直说,不必过分赞誉。”楼玉茗忍不住打断道。
叶凭生被打断也不恼,捋了捋胡须,“哈哈哈,楼主直言快语,端的让老夫佩服。说实话,正所谓‘一山不容二虎’,楼主……”叶凭生低声道,“可想取而代之?”
楼玉茗惊愕,沉了脸色,“叶庄主此乃何意?我记得莫裘天乃是叶庄主的好友罢。况且,取代后于我有何好处?叶庄主此番怂恿我,莫不是欲坐收渔翁之利。”
叶凭生摇摇手笑道:“非也非也。实不相瞒,今年的武林大会不知楼主可曾看过。”
“听闻莫府莫奉青大败叶庄主之子,取得盟主之位。”
“表面观之,的确如此。但是,唉……”叶凭生摇了摇头,“非是老夫自夸,我儿常风的武功与莫奉青相比,高了不止一筹。可武林大会何以落败,楼主你乃聪明人,你当猜得出其中的关系罢。”叶凭生言语暧昧,既不指出落败原因,也不点明是何种关系,问得模棱两可。
可楼玉茗也是个聪明人,偏不上当,“可惜本楼主愚钝得紧,尚请叶庄主明示。”
叶凭生咂了咂舌,笑道:“莫怪楼主不知情,其实……”叶凭生沉了脸,“武林大会前莫裘天曾找上老夫,言说要我儿于大会上败给莫奉青,否则他便要对老夫的家人出手。”
“有这等事?”楼玉茗挑了挑眉,表现得很惊讶,但心底却嗤笑一番。
“老夫不过乃是一小小的庄主,怎敌得过莫府庞大的势力,为了保全家人,老夫不得已便让常风故意输给莫奉青了。可……哪知那莫裘天尚不知足,他儿出走后,他便命老夫派人寻找,扬言说若是老夫寻不到人,那便是我庄看护人不利,要在武林同门面前参我一道。老夫听罢,心里便是来气,哼,那武林大会上他与玉十娘演的那出,别人不知,老夫岂会不知,他……”叶凭生顿了顿,似觉说漏了嘴,抬眼望向楼玉茗。
可楼玉茗只是无甚表情的饮着茶,淡淡的道:“唔,难怪那日之事发生的如此蹊跷,原来如此,原来如此。”
“楼主亦是聪明人,知晓便好,老夫便不多说了。”
楼玉茗心底嗤笑一声,他可没说他知晓了什么,这叶凭生恁的太自作聪明了。
“只叹那莫裘天人面兽心,表面装作道貌岸然的大侠,背地里却不知做了多少害人的勾搭。这样的人,做武林盟主,老夫实是不服。是以老夫欲与楼主合作,一来可将那等小人拉下台,二来可捧楼主稳居白道之首,三来我儿亦可坐上武林盟主之位。”
“哦?如何合作?”楼玉茗放下茶杯,摆出一副感兴趣的样子。
“老夫手底下有些潜在莫府的暗探,只听老夫之命。老夫可唤他们暗中搜集莫裘天的罪证,买通莫裘天身边之人,暗中窃取机密,只待时机成熟,便可夺莫府之权,甚至……”叶凭生作了个斩头的手势。
“那不知本楼主需做些什么?”楼玉茗拿起茶壶倒满水,继续慢慢的饮茶。
“老夫需楼主提供些人手助老夫,毕竟牵机楼底下的暗探可谓江湖的一绝。”见楼玉茗心动,叶凭生便趁热打铁。
“呵,叶庄主,本楼主与你合作铲除莫府,除了博个名声外,本楼有何好处。本楼主与莫裘天并无深交,他坐不坐那个位置,与本楼主无甚关系。”楼玉茗放下了茶杯,右手支颔,柔媚一笑。
“庄主你若瞧莫裘天不顺,凭自己实力亦可解决,何苦扯上我。况且,若是东窗事发,难保叶庄主不将本楼主出卖呐。”楼玉茗言罢,眼底泛起一片凌厉的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