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有何话,快说!”楚云熙本就怒火上心,而今连欲||火也得不到发泄,因而语气自然凶狠许多。
“你……”莫孤影对上楚云熙凶狠的目光,一时竟不知如何开口。
若是莫孤影往日里挑这等时候与楚云熙谈话,怕是早已被楚云熙不顾一切地强占了,哪还容得莫孤影推开他。
而今见楚云熙这般顾念自己,莫孤影又怎说得出责备他的话。
“快说!”楚云熙恼了。
深吸了口气,莫孤影道:“楚云熙,你且答我,你可是下令派人去刺杀楼玉茗?”
楚云熙听罢,心里一惊,暗道莫孤影怎地知晓了此事。但表面仍故作淡定,维持方才盛怒的模样,“楼玉茗是何人?本座不识。”
“前夜你在我屋外,想必俱听到我与楼玉茗的谈话了罢。”看到楚云熙张口欲辩,莫孤影打岔道:“莫要否认,那几日夜间你来看我,我俱都知晓了。”
“哼!莫孤影你倒是好本事,连本座的暗卫都能收买!”
暗七、暗九素来只听楚云熙的命令保卫莫孤影,不做他事。莫孤影看似未有武功,便是有,楚云熙可担保,凭莫孤影的功力亦不可知晓他的存在。如此看来,唯有莫孤影暗中收买了暗七、暗九,让他等告知莫孤影一途了。
“与他等何关?你莫忘了,那夜你盛怒之下,毁了一桩大树。如此大的动静,我若仍估不到是你,那我便不是莫孤影了。”
“哼!”被莫孤影揭穿了,楚云熙只得哼哼表示不满。
“云熙,”莫孤影双手握上楚云熙结实的臂膀,深深地望着楚云熙,“你且告与我知,为何要如此做?楼玉茗与你互不相识,亦无纠葛,为何?”
“本座瞧他不顺眼。”楚云熙有些心虚的偏过头去。他不再否认此事,因他知晓无论自己如何打混,聪慧的莫孤影总能找出纰漏。
“云熙,你且转过头来望着我。”莫孤影温柔地捧起楚云熙的脸,转过他的头。
“告诉我,为何?”莫孤影幽深的眼定定地望着楚云熙,直将他看入心底。
楚云熙瞥开了眼,而后快速地伸手按住了莫孤影的头,吻了上去。
霸道的舌卷起莫孤影的舌,舔舐吸吮,掠过他的贝齿、上颚,席卷了每一个角落,直将莫孤影吻得呼吸不顺,方放开他。
平缓了自身的欲念,楚云熙道:“他抱你,还妄想带你走,本座绝不允许!”
莫孤影睁开迷蒙的双眼,微微讶异的看着楚云熙,心里不知是甜是苦。甜的是楚云熙这般在乎他,苦的是因他之故连累了楼玉茗。
“云熙,他是我朋友。他……”
“与本座何干!”楚云熙似是不愿莫孤影将楼玉茗挂在嘴边,已有些恼了。
“你……”莫孤影揉了揉眉心。
楚云熙性子本就狂妄,做事从不顾他人感受,近几年来,性子更是愈加张狂。与他无关之事,他绝不会去细想其中利害关系,全凭个人喜好呼风唤雨。
知晓责备他亦无用,莫孤影便缓了缓语气道:“云熙,你可曾有过朋友?”
“本座不需要!”
“那温阳与墨夜呢?他们算甚么?”
“属下罢了。”
“你便是这般看待他们的?”莫孤影听罢,心底一凉,他们随楚云熙出生入死,忠心耿耿,但楚云熙却只将他们当成一般下属,“那我呢?我算甚么?”言辞已有了些激烈。
楚云熙怔了怔,他实是没想到莫孤影会问这种问题。但可笑的是,他答不上来。对莫孤影,究竟是何感情,他仍是无法看清。
见到楚云熙的沉默不语,莫孤影心里已然凉透,自嘲道:“呵,想必于你而言,我乃是个泄欲的工具罢了。”
楚云熙浑身一震,睁大了双眼望向莫孤影。
而莫孤影偏着头,不再与楚云熙对视。“你可知,何为朋友?朋友,乃是在你需要之时,予你一双手之人;乃是你伤心之时,予你一个拥抱之人。楚云熙,我知你不喜楼玉茗所为,但他所做,皆是尽一个朋友所责。”
顿了顿,莫孤影佯怒道:“楚云熙,我知你素来高傲,天下人皆不放入眼底。但你却不该这般伤害我的朋友。”
“本座便是伤害他,你又当如何。”楚云熙何尝被人这般说教,当下也发火了。
莫孤影的脸色唰地变白了,浑身瑟瑟发抖。想来自己在他眼中算是甚么,纵楚云熙杀他身边千人万人,皆与楚云熙他无甚痛痒,他又凭何要求楚云熙勿伤他身边之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