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种尴尬的情况需要的就是善解人意的手下。
孙彪的铁杆儿亲随之一刘猛,小伙子心思比较的灵活,马上就意识到小姑娘可能是会错意了,立刻挺身而出解释道,“孙哥不是恋童癖,真的!”
萧霖的眼睛微微眯起,然后在003的尖叫声中警惕的后退一步。
孙彪愣了下,然后一张脸黑了又青青了又白,二话不说朝成事不足败事有余的刘猛脑瓜子上拍了一巴掌,“闭嘴!”
挨了训的刘猛满头雾水,不过仍是条件反射的挺胸抬头提臀收腹指贴裤缝,“是!”
前辈们总结的“人如其名”“什么样的人带什么样的兵”之类的经验无疑十分有道理。
像张友国和他的几个亲随基本上都是些国啊、忠啊、业啊之类的名字,而到了孙彪这里就成了彪啊、猛啊、冲啊之流一往无前到完全不能直视的标准,具有相当的归属感。
跟小姑娘打交道战绩惨烈到根本不能看的孙彪急的抓耳挠腮,憋得面红耳赤了才挤出一句话来,“我不是坏人。”
萧霖认认真真的盯着他毫不躲闪的眼睛看了会儿,点点头,“嗯。”
孙彪和刘猛都齐刷刷的松了口气,艾玛这比负重越野都难!
几分钟以后就有负责放哨的战士跑进来汇报几千米外有一大波丧尸朝这边过来,张友国当机立断,“出发!”
“首长!”经过一夜休整的幸存者明显比前一晚多了几分精神头,“我弟弟在城西,能不能派人去接接?”
一石激起千层浪,有了第一个打头的,马上就有第二个第三个人吆喝起来。
“是呀是呀,我妹妹也在那里!”
“我二姨在市中心!派点人过去救救吧!”
“对啊!”
“都闭嘴!”紧急关头被拖后腿的张友国大喝一声,脸黑的跟锅底似的,也不用孙彪唱白脸,直接自己就上了,“我只说一次,愿意跟着走的立刻闭嘴上车,不愿意的老子不勉强!”
他手底下只剩七百来人的兵,单是保护这一万人的幸存者就已经快要吃不消,根本没有余力再去别的地方救人。
现在不是逞英雄的时候,顺着这些幸存者的意思来只能有一个结果:全军覆没。
大部分的幸存者已经开始沉默着登车,然而仍有不少人嚷嚷着要救人。
张友国的一双拳头捏的咯咯响,还没做出下一步动作的,就见孙彪已经大步流星过去,直接一拳把带头闹事的那个男人揍翻在地,滑出去一米多远。
这还没完,孙彪又一大步迈过去,掏出枪来咔嚓一声开了保险,狠狠顶在鼻子流血的男人脑袋上,朝着众人低声咆哮,“都是死人吗?谁不上车老子马上毙了他!”
话音未落,一大帮人呈鸟兽散,呼啦啦的朝外面奔去,争先恐后。
张友国叹口气,苦笑一声,“走吧。”
孙彪收了枪,朝地上的男人踹一脚,“滚。”
男人连滚带爬的冲了出去。
孙彪冲他的背影吐了口唾沫,“呸,”完了之后又对张友国道,“不是我说,老张你的好脾气也该到头儿了,不然总有天把自己气死。”
张友国又叹一口气,也不说什么,刚要抬脚出去又瞥见直愣愣站在一边的萧霖,这才想起来这孩子估计是没处可去。
他冲孙彪抬抬下巴,“老孙,放你车上。”
孙彪喜滋滋的应了,笑出来一脸褶子,“哎!”
☆、第八章
于是车队出发的时候萧霖就坐到了一车厢的兵哥哥中间,娇小的身体处在一堆迷彩绿中分外显眼。
挺多大兵都对冷不丁多出来的小丫头挺好奇,不过对方不爱说话,问十句也不见得能得到两句回答,最后也就渐渐地收了声,只是偶尔的瞅几眼。
萧霖正在见缝插针的码字,十根手指快的简直要变成一片残影,尽管屁股底下的是堪比过山车的剧烈颠簸。
她正写到单车侠一个人十分神勇的与敌军的一个车队交锋:
在骑着二八大踹表演了令人叹为观止的穿越山地和飞跃小河之后,单车侠撅着屁股好一阵猛踩,顺利躲过了密集的机关枪和小型迫击炮,用前车轱辘扇飞了敌军三个司机,之后十分惊现的将二八大踹侧压,就这么酷帅狂霸拽的从卡车底部滑过,之后以车轱辘为支点,挺立在半空中飞速旋转,用加速度和百纳底布鞋鞋底干掉了全部敌人,为这一场酣畅淋漓的胜利划下了句点。
饶是已经为自己的节操和三观过了三七,写完这一整章的萧霖仍是好一阵虚弱,她隐隐觉得自己似乎踏上了一条颇为诡异且无法回头的道路。
003及时出来打着官腔开解道,“萧霖你不要胡思乱想嘛,作为一名合格的文艺工作者,你最应该关心的是广大群众的呼声,请不要在意那些无关紧要的小细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