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前的两天不正常像是一个梦,谁也没有再提。
唯一能证明芽芽确实有变化的就是他头上的绿芽中间冒了一个花骨朵, 隐隐散发着甜甜的香气。
阮蒙到底没从芽芽嘴里问出来他喜欢的人是谁。虽然会有“吾家有儿初长成”的淡淡失落感, 但还是决定尊重芽芽的想法。
而今的芽芽变得有点沉默又有点高冷,大多时候都会望着阮蒙不说话。乍一看有点高深莫测的意味。
白虎忍不住凑上前,蹲坐在芽芽一边同他一起看着实验室里的阮蒙:“老板哪里不对吗?”
芽芽摇头, 不是他不对,是我不对。
白虎仰起脑袋看了一眼芽芽,眉头微蹙——
总觉得嗅到一种奇怪的味道。
没事的时候芽芽就蹲在图书室,翻看的图书已经从童话变成了社会心理以及人际交往等类型。
他合上书长舒口气,一手托腮一手敲击着桌面。
自打那天晚上梦到阮蒙, 芽芽就觉得自己整个人都不好了。
芽芽一直觉得自己是喜欢阮蒙的,可是那种喜欢跟对白虎他们应该是差不多的, 只不过更深一些罢了。
自打阮蒙给自己科普了男人应该知道的是, 活了几万年的芽芽后知后觉的开窍了。
是的,芽芽自问这么多年,一直都没做过这样的梦也没动过这样的念头。可是那晚过后,一切都变了。
他现在可以很清楚的知道, 自己喜欢阮蒙,且是那种有冲动的喜欢。
畏首畏尾一直都不是芽芽的风格。
要是别的山头的妖精, 芽芽或许就放开自己只要眼前的欢喜愉悦就好。
可是阮蒙不一样, 他是人类,才两百岁。
对于人类来说,两百岁是个遥不可及的距离。可是对于妖怪来说, 两百年实在是太短了。
芽芽不知道自己对于阮蒙的喜欢可以持续多久,也不知道这种喜欢算是什么程度。
芽芽不知道自己对于阮蒙的喜欢能持续多久,也不知道阮蒙对自己又是什么态度。
据说荷尔蒙的分泌之后,新鲜感只能持续三个月。
可是那是人类,换成芽芽这种年岁的东西,荷尔蒙一旦分泌,大概持续三百年是不成问题。
这种不成问题恰恰就是最大的问题。
每次面对阮蒙的时候,芽芽就不由自主想要靠近。
明明告诉自己要克制,可是那颗想靠近的心完全是控制不住的啊。
芽芽趴在书桌上,脸上又忧伤又甜蜜。
忧伤的是他不知道怎么处理两人的关系,甜蜜的是只要一想到一看到阮蒙他就会很开心。
晚上睡觉的时候,芽芽早早的就躺在了床上闭上了眼睛。
阮蒙把月半抱到床上,看了一眼在睡觉的芽芽小声对着月半道:“你芽叔累了,我去洗个澡。你乖乖的别吵他啊。”
小月半咧嘴对着阮蒙笑,露出两个尖尖的小虎牙。
阮蒙去洗澡之后,月半立刻爬到了芽芽那里。
因为阮蒙说了不能吵,月半想了想,伸出小胖手戳了戳芽芽的脸。
芽芽一抬手将月半按在床上,月半咯咯就笑了起来。蹬着两条小短腿,开心的不得了。
芽芽看着这个小娃娃,听着里面传来的水声,脑子不受控的想到了某些画面。
等到阮蒙洗完澡出来,床上的芽芽已经变成了一个白糯米团。
阮蒙擦着头上拿手戳戳芽芽,挑了挑眉:“怎么又变成了这样?”
芽芽咕咚倒在枕头上,装死不说话。
晚上等着芽芽月半都睡了,芽芽才睁开眼,慢吞吞移动着身子挪到阮蒙的枕头旁边。
早在芽芽是个团子的时候,他就喜欢睡在这里。
芽芽蹲在阮蒙的枕头边,静静看着阮蒙的睡颜。
良久才凑上前,用白软的身子蹭了蹭阮蒙的脸。小嘴巴啾的亲了阮蒙的脸,咕噜咕噜滚出了老远。
啊啊啊啊啊,亲到阮蒙的脸啊!
芽芽的身体立刻变成了粉红色,冒着甜甜的香气。
好喜欢,又好有罪恶感。
偷了香的芽芽回到自己的位置上,脑子里两个小人在打架——
一个叫做道德小人表示不该趁人睡觉的时候偷亲。
另一个叫做放飞的小人则表示只是礼貌性的亲亲脸,而且是怀着最真挚最热烈的喜欢的心去偷亲了一下,不算什么的。
变成糯米糍大小的芽芽在枕头上面滚来滚去,滚来滚去,一会儿是白色的,一会儿又变成粉红色的……
被扰了清梦的月半一个小胖手甩了过来,用用拍了糯米糍一巴掌,粉色的糯米滋立刻恢复了正常,安静没有再动弹。
第二天,恢复人形的芽芽就搬离了阮蒙的卧室。
阮蒙不明所以,但还是没有多说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