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暾抬爪捂住脑袋,转过头捡起地上的棒棒糖,还傻乎乎的问,“你砸我干嘛呀?”
龙睚:“……”
龙睚指了指他身后,冷漠道:“你看看谁回来了?”
温暾顺着他的手指扭过身体,看见荣岁呆了呆,立刻高兴的蹦起来,要去抱荣岁。但是他忘记自己现在的体型了,半路就被荣岁抵住了额头。
“老师?”温暾歪着脑袋,不解的看着荣岁,隐约感觉老师的心情好像不太好。
“到那边去站好。”荣岁指指左手边。
“哦。”没有得到抱抱,温暾塌下耳朵,乖乖的走到荣岁指定的位置站好,露出身后的其他人来。
绥祖他们也反应过来了,此时一个个都假装若无其事的站好。只可惜绥祖的小辫子被抓的乱七八糟的,貔貅鼻子上还有道血印子,尾巴也烧焦了一撮毛,毕方和奢比尸浑身毛毛也支楞乱翘的。一眼看去就知道没干好事。
荣岁沉下脸,一个个点了一遍,道:“都站好。”
幼崽们下意识的挺起小胸脯。荣岁问道:“怎么回事?不是说了不许打架吗?”
温暾最委屈了,告状道:“绥祖打我!”
绥祖生气的叉腰,“放屁,明明是你先把我的游泳池咬破了!”
“是貔貅让我咬的,他说那个好吃。”温暾委屈的指着貔貅。
貔貅哼哼两声,“我就是开个玩笑,谁知道你这么傻真去咬。”
荣岁目光犀利的看向剩下的两个。
毕方跟奢比尸齐齐道:“跟我没关系,我什么都不知道。”他们只是看打架热闹就凑过去了,然后不知怎么就打成了一团。
他们一个个的还挺委屈,荣岁气的直肺疼,道:“回屋里说。”
他拎着行李率先进屋,结果就看见他出门前整洁的客厅,此刻已经被弄得乱七八糟的,沙发移了位置,地上全是水,地毯吸饱了水分看起来湿漉漉的。电视机前的地上还有个瘪瘪的充气游泳池。
那是他特意给绥祖买的,充好气装上水放在客厅里,绥祖就可以泡在水里看电视。
但是现在游泳池瘪了,里头的水流了一地。
荣岁感觉自己的脑仁都在疼,气道:“你们都给我去那边罚站!”
幼崽们还没见过荣老师发这么大的脾气呢,个个噤了声,乖乖巧巧的排队去墙边站好罚站。
荣岁看着满地狼藉头直疼,将沙发挪远些,又去拿拖把。白图拦住他,小声道:“我我我来吧。”
荣岁没跟他争,又去将地上的充气游泳池捡起来。
火精从荣岁手背上飘出来,晃悠了两下落到地上,没一会儿地上的水就都烤干了。荣岁看着干燥的地面,神情终于好了一点,伸手轻轻揉了揉火精,“还是火精最乖。”
火精在荣岁手指上蹭了蹭,然后得意洋洋的飞到罚站的幼崽们面前转了一圈。
幼崽们又生气又不敢动,只能愤愤的瞪着这个趁机献殷勤的心机狗。
地面干了,荣岁将地毯拿到院子里去晾着,破掉的充气游泳池则直接扔到了垃圾桶,然后又顺手在淘宝下了单,重新买了个泳池。
屋里其他人眼观鼻鼻观心的迅速把乱糟糟的客厅收拾干净,等荣岁回来时,屋里已经又恢复了干净整洁。幼崽们靠着墙壁乖乖站着,小眼神可怜巴巴。
荣岁打定主意要好好给他们长个教训,就当做没看见一样拎着行李箱上了楼。
人一走,幼崽们就嘀嘀咕咕的互相抱怨起来,温暾的耳朵都趴下来了,对貔貅道:“都怪你!”
貔貅心疼的抱着自己的尾巴,闻言立刻道:“明明是绥祖先动的手。”
绥祖将小辫子扯散了不理他们两个,对谢风道:“快给我把辫子扎好。”
谢风哭笑不得上前,给她将头发梳顺然后重新编了个小辫子,绥祖才重新开心起来,拉着小辫子财大气粗道;“本宫甚是满意,给你加工资。”
她最近沉迷宫斗剧,出门前赤鱬族人生怕她没钱花,给她塞了一张银行卡,因此绥祖财大气粗,聘了谢风做她的小跟班。
谢风不自觉的笑起来,“小的谢过娘娘。”
“神经病。”貔貅无语的朝天上翻了个大白眼。
…
荣岁收拾完行李下来,就见几个幼崽还乖乖的站着,暂时满意了一些,卷起袖子将带回来的特产收拾进冰箱,去准备晚饭。
温暾瞅着茶几上堆着的特产,伸长脖子眼巴巴的看着,小声问龙睚,“那是什么呀?”
龙睚随手剥了颗奶糖塞进他嘴里,故意道:“吃的吧?”
温暾更眼馋了,继续巴巴的问,“什、什么吃的呀?”
龙睚斜睨他一眼,忍不住捏着他的毛乎乎的脸颊扯了扯,恨铁不成钢道:“活了多少年了,怎么就知道惦记吃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