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阳眉头一皱,不动神色的往后退了一步。
陈鱼见母亲忽然就掉眼泪了,顿时慌了手脚,连忙安慰道:“妈,妈,我没事,我真的没事,就划了一道小口子,血都没流,过两天就好了,您别哭啊。”
“我可怜的女儿。”陈母一脸伤心的说道,“你以前受伤了是不是都是自己一个人处理伤口的?施施,你要记住,你现在回家了。你有爸爸妈妈,还有哥哥疼你,以后受伤了要告诉我们知道吗?不要一个人躲起来默默的处理伤口,这样妈妈会心疼的。”
我怎么就变成一个人躲起来默默处理伤口了?怎么听起来还有些小心酸?
陈鱼求救的看向自家大哥,这才发现自家大哥早就躲在了三步开外。
陈鱼再转头看向自家父亲,却发现陈市长正用一张报纸挡着自己的脸,利用余光偷偷往这里瞄。
明明刚才都围在自己身边的,怎么一转眼就都躲的远远的了。
果真是求人不如求己,陈鱼只能用可怜兮兮的语气打断正陷入悲伤无法自拔的陈母,转移她的注意力:“妈,我饿了。”
“饿了?饿了我们就赶紧吃早饭。受伤了可要好好的补补,中午我让刘婶给你煲鸡汤。”陈母一听说女儿饿了,顿时也不自怨自艾了,快步向厨房走去,“我这就去和刘婶说。”
陈母这一走,客厅里的三人同时松了一口气。
陈市长对上女儿控诉的视线,淡定的折叠好报纸起身说道:“陈阳,把你妹妹抱过来吃饭。”说完,脚步略显仓促的走向了餐厅。
没逮着陈市长,陈鱼只好质问便宜哥哥:“刚才你们怎么不帮忙?”
“又不是我惹哭的。”陈阳把锅直接甩了回去。
陈鱼运了半天气,愣是不知道怎么怼回去。
于是,在陈母的过分关心之下,陈鱼接下来的六天假期里愣是没出过门,天天喝着鸡汤,生生等到脚下的伤口都长出嫩肉了,陈母才同意让陈鱼回学校上学,要不然她还打算给女儿请假呢。
对此,陈母还得意道:“你看,好好休息才好的快嘛,才几天伤口就长好了。”
这还不是多亏了我天天用灵气滋养着它,要不然还不知道什么时候才能脱离您的严密监控呢,此为陈鱼的心声。
不过因为被陈母关在家里无所事事,于是陈鱼就每日每日的画着符,虽然玄煞符很难画,但是这六天里愣是让陈鱼画出了三十多张。陈鱼在家里的最后一个晚上,溜去了楼家小院,把楼三少的床贴了个严严实实。空调一开,那贴着的符咒还一飘一荡的,看的楼铭瘆得慌。
对此,楼铭表情很复杂,语气很沉重的说道:“我现在躺在上面,都有种自己是僵尸的错觉。”
“三哥,你不要把它想象成符咒。”陈鱼好心的建议道。
“那想象成什么?”楼铭好奇道。
“钱啊,你想象着你睡在一堆钞票上,钞票哗啦啦的响。”陈鱼描绘着这幅景象,自己都有些激动呢。
“……”楼铭嘴角抽了抽。
“噗……”一旁的何七实在没忍住。
楼铭立刻抬眼瞪了过来,何七表情立刻收敛了,不敢在发出一丝声音。
“符咒一定要这样一张一张的贴着才能有效果吗?不能拿个盒子装起来,放在一边?”楼铭问道。
“可以啊,不过你不觉得这样看着心情会更好吗?”陈鱼已经自动把这些符咒换算成了一张张可爱的钱钱。
楼铭嘴角又是一抽,他不搭理陈鱼,转身对何七吩咐道:“去找一个盒子把这些符咒装起来,然后都放在床底下。”
“是!”何七忍着笑转身出去找盒子去了。
“原来你更喜欢把钱藏起来的感觉?”陈鱼恍然大悟道。
楼铭已经懒得解释了,他以手捂脸,沉思着自己怎么就走到这一步了。他楼三少活了这么多年,唯独不缺的就是钱好吗?国家给他的各项专利奖金,堆在银行里他都懒得去查金额。只有偶尔看见电视里说哪里受灾了,才会想起来,抬手捐了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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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鱼所学的专业是财务管理,要问陈鱼为什么会选择这个专业,其实很简单,财务管理嘛,一听就知道是管钱的。当然不久之后她就会明白,这财务管理管理的钱,其实跟她本人没多大关系,最起码不是她想象中的那种关系。
这天陈鱼上完一天的课正和室友们一起抱着课本往寝室走去,一路上几人都在讨论陈鱼又变白的事情。
“施施,你是不是原本就很白,要不然不可能这么短的时间白这么快的。”才一周不见,陈鱼又白了一个色度,就是面膜再神奇也做不到这个程度吧。
陈鱼回忆了一下,想起陈母白皙红润的脸庞,点头道:“我本来应该挺白的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