韦帅望郁闷了:“不用说这么难听,什么反了!他是我兄弟,又不是我的狗,他可以有他的意见。我可以抽他!”
冷秋笑道:“这说的倒也是。”
冷秋笑笑:“不值得打一仗,告诉他别枉做小人。”
帅望道:“哦。”
冷秋觉得韦帅望今天这娱乐性是一点没有啊。反倒是他有一种被娱乐了的感觉,怎么回事呢?我以为你有什么大事,派你爹去找你,结果你们给我的结果就是白损失两票然后什么事也没有,你回来了,还把你爹给京城了。
当然了,冷秋必须充分地利用韦帅望忽然间滚蛋了的优势啊。韦帅望走了,这里就是他的天下,他有各种办法让所有人听话。韦行的不在场,又保证了没有人会怀疑他做了手脚,即使有人怀疑,也没证据。做老大的,有些事就不能让自己心腹去做了。
韦帅望没说出让冷秋能理解的理由,冷秋就更觉得,这大约是我孙子故意放水的意思。你放我我放你,你有啥要求,我就满足,你内部忽然发出两声音,我就得问问,是不是你改主意了啊?原来不是啊,是内部不受控制了。
冷秋就笑了,小韦的民主幼稚病终于搞到自己头上了,让他好好享受一下自己酿的好酒吧。
小韦无限郁闷地往回走,冷迪气急败坏地冲过来,冬晨既然回去了,冷冬晨的反了水又和了好的战友,自然就知道小韦的行踪了,立刻就跑过来了。
于是韦帅望第N次回答:“因为梅家父子死了,我得回京去看看。我知道你们觉得不是大事,可是对朝庭来说,这是大事。”
冷迪大吃一惊:“我怎么会觉得这不是大事!老梅按律当斩,这就算了!没有清算他全家的道理啊!就算老梅当斩,也应该是判他死刑,不该在狱里弄死啊!这怎么能不是大事呢!”
韦帅望欲哭无泪:“我擦,可算有一个觉得这是大事的了!还这么说话!他俩是自杀,你自己回去看案卷吧,我不解释了。”
冷迪道:“别啊!你先跟我说说……”
韦帅望问:“你不是为这事来找我的吧?”
冷迪想起来:“黑狼是怎么回事啊?”
韦帅望道:“你票数不是够了吗?”
冷迪道:“够是够啊,可是师爷说了,如果黑狼代表你的意思,他得重新考虑这个问题!”
韦帅望气结:“难怪他问我这是啥意思,我告诉他了,这是黑狼不听我的意思!”
冷迪微放心:“啊,那还好。他真不听你的?”
韦帅望道:“我正要去问他……”想了想:“问了估计也没啥用,这狗东西!”韦帅望很无奈,我哪个兄弟听我的啊!他们多牛啊,不用妥协不用思考,坚持自己主张就行,我他妈算啥啊!我我……
韦帅望道:“我还是回去洗洗睡得了。”
冷迪道:“你再同黑狼沟通一下,他有啥必要这样做呢?他同这些人也没仇,为什么要置他们于死地?”
韦帅望看他一会儿:“可能是这些人曾经想置他于死地吧。”你不理解?这事我倒是理解。
对黑狼来说,有人与他为敌,与他朋友为敌,你要他死,他就要你死。很简单。
韦帅望不愿意同人去谈这种事,他血液里也有这样的决绝的暗黑面,也有怜悯仁厚的一面,他只是选择了好的一面,他不想再讨论这事,他跟自己已经讨论腻了。
韦帅望默默地把冷迪的案卷拿过来,冷迪微微震惊:“嘿,你这是怎么了?”
韦帅望道:“认真工作,我发现如果我不认真工作,死了人我会觉得是我杀的。”
冷迪愣了一会儿:“呃……”怎么回事?
帅望看了一会儿:“冷迪,我要你,在参与谋乱这条上,明确定义,明知是谋乱并参与杀戮。”
冷迪想了想:“你的意思是……”
帅望道:“我的意思是,判什么刑不重要,重要是,要查明事实。”
冷迪想了想:“证明一个人是否知道这是谋逆,难度相当大。”
帅望笑:“判死刑本来也不应该是一件容易的事。”
冷迪沉默一会儿:“帅望,如果你有亲人在这场谋反中遇到什么,你是否还会是这个态度?”
韦帅望道:“当场炸死的,已经解了我的恨。”沉默一会儿:“如果你不同意,就算了。”
冷迪道:“不不,我同意。我只是,只是有人会提出这个问题,站在受害者的角度……”
韦帅望道:“法律保护所有人,不能光站在受害者的角度。否则,判处一个无辜的人死刑,法律就成刽子手了。当然了,对于当政者来说,没有什么比迅猛地破案结案,判处死刑更能树立一个良好形象的了。如果一个案子久拖不下,引至民众不满,甚至引发某种暴动,以至失信于众,以至乱七八糟的事件发生有更多流血牺牲的话,就不如直接找个倒霉蛋弄死方便了。你想过一个政治家应该考量的事吗?这就是你的完美方案,其实无法通过的原因。如果你让判死刑变得特别难,很容易就给当政者扣上个无能废材大白痴的帽子。不过,我们现在没有政治家来考量这个问题了,然后,这股子怨气,可能要由你承受,你要想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