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文齐低头看着餐具:“什么也没少?”你妈,我特意给你准备的象牙筷子小铜勺,你怎么不用啊,把筷子磨尖,把勺子边磨锋利点,不管是往心脏上捅一下还是抹个脖子,这都不是啥难事啊!你咋就还不想死呢?我要是你我就想死了。这人怎么就这么坚强啊?
周文齐转圈搔头拍脑门,希望自己能想出几句话来把老梅挤兑死。可是如果老梅外一真活着出去了,他女儿是皇后啊!这太过份的话也不好说,容易被拿把柄的话,老梅告诉了他女儿,那马上皇后硬是要弄死他,谁给他做主啊!
最后长叹一声,这不过是份工作罢了,还是章相派给他的,不是公主派给他的,尽心尽力就够了,不能冒着生命危险前进啊。
周文齐挥挥手:“再给他做一份,送进去,啥时候吃了,啥时候拿出来,不吃,就放着。”
就这样吧,我努力过了。
梅昭辰一动不动地坐在床上,眼睛看着地面。
大脑里只有一阵阵的嗡嗡声。
很难形容那是一种什么样的感觉。
有一种非常真实却又指不出在哪里的疼痛。
好象血管流淌的不是血,而是硫酸。
每一次脑海中闪现小梅的面容都象不提防中被刺了一刀。
自杀,就如了仇人的意。
可是这种痛苦他实在无法忍受。
周文齐辗转了一夜,等待着手下传来捷报,一直到天快亮了,他忍不住跑到狱中巡视,手下报告:平安无事。把周文齐给气得,这老不死的!
☆、27,密室杀人
鸟皇问:“你怎么惹上这麻烦的?”
姚一鸣苦笑:“咱教主把差不多功夫不错的都带去开会了,我又跟公主大人混了个脸熟。”
鸟皇道:“这事在朝庭不算大事,谁也不能保证另外人一个不自杀。不过,你当然明白,魔教教主派你保护一个人是什么意思,死了,就是你的任务失败。”
姚一鸣脸色惨白:“那么……”
鸟皇道:“你还隶属于二堂吗?”
姚一鸣道:“是。”
鸟皇道:“那么,你还是让我扣押着你吧。虽然,张堂主很机灵,知道你……知道教主对曾经……但是看起来,梅将军在教主眼里有可能是更重要的人,所以,你还是老实在刑堂呆两天吧。教主暴怒时或者我能拦一拦。”
姚一鸣道:“多谢。”
鸟皇道:“真闯出大祸来谁也救不了你,做事踏实点,别光抖机灵。”
姚一鸣问:“你还好吗?”
鸟皇沉默一会儿:“嗯。”
姚一鸣道:“职位越来越高了……”我觉得你应该意气飞扬什么的啊,怎么还是这副充满死亡气息的样子呢?
鸟皇一挥手:“来人,带下去严加看管。”
姚一鸣气结,喂,不用这样吧。
早朝,大家听到大理寺的奏报时,一时有点冷场。
姜宏的反应就是,这事同我无关,既然是自杀不是我杀的,那我就没什么责任了。但是明明是要杀老梅,怎么变成小梅了,姐姐你真不觉得应该同我说一声吗?
他看看芙瑶,芙瑶垂着眼睛,表情看起来……肯定不是高兴,眼睛好象,有点肿……
啥意思?
关我屁事啊,我就想想,怎么跟梅欢去说,让她找芙瑶拼命,别找我拼命就得了。
我得表现得非常震惊,非常生气!其实我真没啥生气的,我认识小梅是谁啊?我连梅欢都刚认识……我没下令杀他吧,他为啥自杀,姜宏就惊问:“他为何自杀?”
吴捷将证据送上:“陛下,虽然梅将军没留下遗嘱,但是在他的纸篓里,我们找到这些,上写,他愿一命换一命,望陛下放过他父亲。”
姜宏呆了一会儿:“噢!至忠至孝!”擦,我听说过有这种事,不过我还真不知道有人真会这么干,好奇特啊!老梅对他儿子好吗?我觉得这家伙基本跟我爹差不多啊。平时没啥交流,生而为他儿子,跟长住老师家里的学生一个样,时时接受他的审视目光,举手投足都能看到他脸上写着你得的分数,通常都是不及格。犯了啥错,他一点也不介意判你死刑。他父皇要处死他,所以,姜宏对他父皇的去世唯一的感觉就是这老东西到死都不肯放过我,他倒底是为了啥啊!
姜宏托着头,那边王正宁刚说一个:“臣启陛下……”
姜宏已经开口:“难道,把三关送给南国,断绝梅子诚的粮草后路不是老梅的命令?”
吴捷急了:“陛下,梅昭辰已亲口承认,兵部的命令证明他知情。”
姜宏道:“他让他儿子去死,他儿子还一命换一命?”
周文齐道:“陛下,这些纸,是纸篓里找到的,明显是被扔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