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光阴似箭,时光如水,时光术!”
“以天为载,以地为介,为我为体,封印术。”
无数蕴含着大道的术法从他嘴里喊出,阴阳圣君天生慧眼,他的慧眼并不是长在身体上,而是站在灵魂上,又被称为灵魂的第三只眼。
拥有慧眼,世间的一切道法都逃不过他的法眼,只要曾经看过的道法都能学来,只是他身上的真元有限,无法催动更多的术法,只能选其中几个威力大的。
无论是五行术,还是许愿术,亦或者阴阳术,都是三千大道里面精品中的精品,排在前十的存在,可是它们的对手是整个世界。
无数道法汇聚在他的剑上,魔剑发出巨大的光芒,四周都被它照亮起来,它在兴奋,战栗,遇到对手的斗志。
柳万钧高高举起手中的魔界,狠狠一剑劈下,从高到低,那一剑威力巨大,戾气无穷,似乎有一剑斩断整个世界的错觉,然而令人意外的事,他居然真的将整个魔界劈了开来。
“不可能,这不可能。”众人受到强力的压迫,几乎睁不开眼睛,只好后退到百米之外,压力小一点的地方。
那是一处山峰,站的高,看的也远,从他们的的角度可以看到魔界就像一颗巨大的饼一下被切开两瓣,两道人影都因为这巨大的冲击力倒飞出去,一个人砰的一声砸在山石上,一个人倒退几步,扶住魔剑站稳。
不仅他们俩受伤了,就连远在百里之外的残阳也受了重伤,他因为接术给柳万钧,遭到魔界虚影的反噬,一口精血吐出,他只是接术给柳万钧便受了如此重的伤,那么径直面对魔界虚影反噬的柳万钧呢?
残阳几乎不敢他,他飞上空中,径直往魔岭的方向飞去。
魔岭之上,魔界年轻的天才不可置信的看着自己的双手,“不可能!”
“这不可能!”
“我怎么会输!”那双血迹斑斑的手苍白无力,看起来脆弱不堪,他直直的看着,过了良久才能接受这种事实,终于低下高傲的头颅,舔舔干燥的唇齿,艰难的开口,“我……我输了……”
这一刻的他再也没有了那种高高在上的傲气,像个丧家犬一样,直直站在那里,双手抱住颤抖不休的身体。
一只修长白皙的手抬起,指在他胸口,柳万钧轻轻用力,年轻的天才便直直倒了下去,双手摊开,一身红衣铺开,像刚刚绽放的花朵。
“我输了,要杀要剐,悉听尊便!”
他失神的看着天空,天上繁星点点,半月挂在空中,说不出的美。
一向匆匆而过的他从未注意到原来魔岭夜色是这么美。
“杀了你?”柳万钧站在他面前,从很高的角度俯览他,“为什么?”
“我还要看着你背负这种屈辱一辈子,宗门认为你无能,世人认为你无德,魔界本源也会放弃你,重新选一个天才,他们都会以你为耻。
最重要的是……”柳万钧嘴角突然勾起一丝邪笑,他低下头,在年轻的天才耳边低语了几声。
就是这几声,让一直没有波动的魔界天才猛地瞪大了眼,气息越来越不稳,胸口起伏的厉害,他伸出手,插-进黑亮的发间,嘶声厉吼。
“啊——”那声音凄厉万分,似不甘的呐喊,被抛弃的悲哀。
地动山摇,一圈圈无形的波浪向外扩散,所过之处无物不摧,无物不毁,四周的修士纷纷使出保命手段抵抗,离他最近的柳万钧却不动分毫。
他在那凄惨的叫声中慢慢离去,脚步不快不慢,围观的群众瞧见他的身影赶紧退开,给他让出位子。
从此后修真界又会多出一个奇迹,关于他的话题也会越来越多,众说云云,传说纷纷。
走出百米之外的柳万钧脸上突然多出一道细痕,并不大,他似乎没有感觉到一样,依旧不急不缓的向前走。
撕!又是一道皮肉绽开的声音,似乎有人用利器,划过他的皮肤,滋滋的水声响起,一滴滴液体顺着躯体流下。
越来越多的痕迹出现,很快他全身都像被血泡过一样,浑身湿透。
若是仔细看,会看出他眼神空洞,无神,呆滞,这是将死之态。
他张张嘴,想说出什么,可是刚张开嘴便有一口精血喷出,染红了脚下的白花。
传闻有种百花是专门给人送葬的,只要有法力高深的修士将死,或者显出将死之态,这种花便会从地下爬出,在不经意间盛开。
他法力高深,他的死亡,引来许许多多的送葬花,一朵朵小巧玲珑,娇娇欲滴白花开的越来越美,到达极致之后它们就会枯萎,花期短的可怜,昙花一现。
砰,柳万钧膝盖颤抖,让他迈步越来越艰难,身体僵硬无比,似乎血液流干了一样,最终还是控制不住软了下来。